“林逸塵,你來試試這燒雞,真是香得嘞!”
在陽臺縣監獄的小角落裡,任婷婷和林逸塵面對面坐在地上,眼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
只見任婷婷抓起一隻油亮的燒雞,毫不客氣地扯下雞腿,吃得滿嘴油光。
而林逸塵呢,正對著那隻誘人的豬腿大快朵頤,兩隻手忙個不停。
“嘿,這滷豬腿也相當不錯,你也來一塊!”
說著,他拎起一塊滷豬腿放在盤子裡,越過桌面遞給了任婷婷。
趙二狗手腳麻利,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就拎著大包小包的美食回來,鋪了一地。
他還挺周到,連解渴的酒水都備齊了,吃噎了剛好潤潤喉嚨。
正當這倆人享受美食時,副縣長彭海的宅子裡,一箇中年胖子突然怒吼起來。
“可惡至極,誰竟敢把我寶貝女兒打成這樣?我絕不輕饒!”
此人便是陽臺縣的實權人物之一,彭海!
彭海滿臉怒容,自家閨女在自已眼皮底下被人打得面目全非,這臉往哪兒擱?
“那打人的在哪?”
深吸一口氣,彭海迅速恢復了往日的鎮定自若。
“回稟縣長,打人的是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已被我等收押在大牢。”
領頭的隊長戰戰兢兢地上前彙報,對他而言,這位上司可是讓人害怕的角色,手下稍有差池就會被找各種由頭辭退。
他心裡嘀咕,下一次會不會輪到自已呢?
“泰山大人,聽說清兒出事了?”
這時,門外急匆匆闖進一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
進門就直呼彭海為泰山。
不出所料,這便是小茜朝思暮想的吉太鎂。太鎂啊,清兒被打成這樣,你來得正好,去看看她吧。”
聽岳父一說,陳士鎂往內屋一望,只見清兒腫得像只豬頭了。(噢!她本來就是豬頭)
眼中閃過一絲嫌惡,隨即隱去,換上了虛偽的笑容。
“清兒,誰把你打成這樣?這不等於扇咱泰山的臉嗎?”
他言外之意,直戳站在一旁的彭海。
“哇——”
彭清一聽,哭得撕心裂肺,邊抽泣邊控訴林逸塵二人如何欺侮她。
但她沒提任婷婷的身份,畢竟連唐世龍都不敢得罪任家的任發。
因此,彭清刻意不提對方的名字,只強調對方的囂張,甚至不把父親放在眼裡。
“岳父大人,此事實在過分,不如讓我去大牢裡教訓他們一番。”
“去吧!記住,一切以彭府名譽為重。”
彭海叮囑一聲,放吉太鎂去了大牢。
剛踏入牢門,兩邊的囚犯便開始求饒。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這一幕,讓吉太鎂回憶起小倩當初的求饒情景。
他眼神一凜,當年他不過是個小人物,如果不是妻子步步緊逼,也不至於走上殺妻這條路。
這些年,那一幕常在他心頭盤旋。
他雖已中舉,但在如今這個時代,要想參加更高一級的考試,還需縣長開具的推薦信。
而這信,除了唐世龍就只有彭海能開。
於是,他不得不低頭,接受了與彭清的婚事……
“吉公子!”
見他現身,牢房裡的衛們紛紛行禮。
“行兇於彭小姐的暴徒關在何處?帶我去。”
吉太鎂趕到時,任婷婷已撐得肚子圓滾滾地靠在了林逸塵身上。
實在是吃得太飽了。
“二位可有空?我想和你們聊聊!”
吉太鎂的突現,讓婷婷驚了一跳。
“您是?”
看到如此美貌的女子在牢中,吉太鎂眼睛一亮。
這樣的美人,若是能收為側室……
他心裡盤算著。
“我是誰?我乃縣長彭大人的乘龍快婿,特來審你們。”
聽了這話,林逸塵目光鎖定他身上。
細看之下,吉太鎂倒有幾分當小白臉的潛質。
人長得文弱,一臉狡猾之色,顯然不是善茬。
“來人!上刑具伺候!”
吉他鎂一來就動粗,衙役們開啟牢門將二人拖出。
“慢著,把這女子單獨帶到審訊室,男子留在此處。” 見衛兵欲將二人一同帶走,他連忙阻止,要求單獨審訊任婷婷。
“稍等片刻,你先進去,別害怕!”
走在任婷婷後面,他保證會保護她,她這才安心些。
因林逸塵之前已打點過,趙二狗等人只做做樣子,把他銬在木樁上便沒再多動。
只讓他偶爾喊幾聲,裝裝樣子。
另一邊,將任婷婷帶進審訊室後,吉太鎂遣散了多餘人員。
審訊室內,只剩下他和任婷婷。
“現在就我們倆,我覺得可以好好談談了。”
任婷婷覺察氛圍不對,主動開口試圖協商。
“你想談什麼?”
“我……我爸是任家鎮的任發,放了我,我爸會給很多錢的,怎樣?”
一口氣說完,任婷婷覺得口乾舌燥。
但望著審訊室的水杯,她沒敢碰,生怕有詐。
“你父親是任發?”
吉太鎂對任發早有所聞。
任家是任家鎮乃至明縣最大的富豪,就連縣長唐世龍見了任發也要客客氣氣。
望著任婷婷,他心中有了計較。
“如果,我把任發的女兒先斬後奏,那……”
吉太鎂開始幻想自已未來富貴榮華的生活。
這時,一輛華麗閃耀的馬車駛入陽臺縣城門。
馬車上赫然雕著一個“任”字。
這是任家的馬車,任發終於趕到了。
“老爺,打聽清楚了,小姐被關在大牢裡了!”
一名僕人氣喘吁吁地跑來報告。
“快,再快些,先去唐縣長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