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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夢麼?
這一定是夢!
我的妻子怎麼會和別的男人在婚房裡面偷情?
還會說出這麼毀三觀的話語?
情人還是她撞傷的老太太兒子?
這一切都是太荒誕了,讓我根本無法相信,無法接受。
可身體的疼痛又那麼真實。
真實得讓我痛徹心扉。
不是說夢裡就不會痛嗎?
我想開口呼叫,但一陣暈眩傳來,我又失去了意識。
“老公?”
“陳震!”
“你醒醒啊!”
我是被徐芸喊醒的,睜眼看到自己躺在了主臥的床上。
妻子在邊上,沒看到汪強的影子。
“你——”
我正想問徐芸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襲擊我?
剛才臥室裡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徐芸已經先向我開炮了。
“陳震,你是瘋了麼?你是嫌咱們家麻煩還不夠?非得鬧得家破人亡你才滿意麼!”
“我本來就撞傷了汪大娘,你還要打傷汪強?我們都坐牢?這個家你真不打算要了!”
“所以我才把你打暈的,就是免得你惹禍!”
徐芸說著眼圈都紅了,顯得特別委屈。
這就是惡人先告狀吧?
但我現在最關心的不是被打,而是徐芸與汪強到底有沒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你和汪強在臥室裡曖昧?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我這麼說,徐芸頓時就火了。
“陳震!你在懷疑什麼?懷疑我和汪大哥搞破鞋麼!”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我清清白白一個小少婦,哪會做這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再說了,我把汪大哥的媽都弄傷了,他恨我還來不及,哪裡會和我有什麼勾當?他沒有你這麼沒人性!”
“趕緊賣房吧!”
“汪大哥剛才看你暈了,也可憐我們山窮水盡,已經答應,只要把房子賣了給他100萬,這事就真正了結了。”
徐芸用特別真摯的語氣:“老公,我也不生你氣了。這段時間你壓力也很大,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聽我的,咱不鬧事了,把房子賣了好不好?破財免災。”
“說到底這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彌補你的。”
徐芸看了一下手機。
“哎呀!還得給徐大媽送晚飯呢,我去了啊?”
“別捨不得賣房子!有老婆的地方才叫家!”
她急火火地走了。
留我一個人在屋子裡發呆。
這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是我父母在我上大學那一年買的。
幸虧買的早,當時才5000一平方。
後來最高峰時,均價達到了23000。
儘管最近房地產不景氣,但賣二手房的時候,也能差不多賣200多萬。
按照汪強說的,給他100萬,我們還能剩100多萬。
租房是肯定夠了。
但我根本不信他只要100萬!
這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不把我們家搞得砸鍋賣鐵是不會罷手的!
更何況把房子賣了,我如何向父母交代?
而現在對我來說,不只是房子的事,還有徐芸與汪家的事,越想越覺得詭異!
從酒駕開始,就顯得很不尋常了!
她平時膽子很小的,哪裡會有酒駕的勇氣?
說是把汪老太撞了,但沒有現場照片和影片,沒有目擊證人,不報警,不走保險,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幾個人的一面之詞。
為什麼要把汪老太扔在那麼一個眼看都要倒閉的民營小醫院?
為了給我們省錢?
這與汪家人的貪婪根本就是矛盾的。
他們為了逼我們就範,不應該越貴的醫院越好麼?
當然,最值得懷疑的還是徐芸的態度。
她太偏向汪家人了!
已經超過了內疚、贖罪的程度。
我甚至覺得她都是在跪舔了!
她對毀了我們的家絲毫沒有感到可惜,只要能滿足汪家人的胃口,就不管不顧了。
這合理麼?
之前我還只是覺得不對勁,卻一直被矇在鼓裡不得要領。
而我剛才聽到的那些對話,則是如同醍醐灌頂一樣,讓我徹底醒悟了。
我沒有被綠妄想症,我不信那是幻覺!
我又開始檢查臥室。
敏銳地發現床單被換了。
可是被換下的床單卻找不到蹤影。
陽臺、衛生間和洗衣機裡都沒有。
我忍著頭疼下樓,來到了垃圾桶邊上。
果然看到了屬於我家的床單。
用顫抖的手開啟,一股混合著男女歡後的氣味撲鼻而來!
更不要說上面那些不堪入目的水印!
徐芸!
你到底還是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