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渾身緊繃,儘管光線不好看不到,但王鞍還是能感覺的出來。

王鞍拉開保險,踉踉蹌蹌的朝著院子走去,沒辦法,頭暈的厲害。

那漢子見狀直接越過王鞍,朝牆角走去,拿出剛剛放在牆角的箭矢,率先走向了屋子,頓時屋裡傳來一陣打鬥聲,隨後就看到那漢子捂著提著小刀的胳膊跑出了屋子,而李大緊隨其後,手裡拿著箭矢。

“呵,李大,絕望麼?”王鞍手舉著已經拉開保險的手槍。

這鐵疙瘩的威力李大是見識過的,也不敢輕舉妄動,“有本事把那鐵疙瘩放下,咱倆單挑!”

“屋裡的那倆人已經死了,就剩他一個了,咱倆合力解決了他。”那漢子抽抽著臉,看樣子胳膊上的傷口不小。

王鞍忍著頭暈,憤怒地朝李大吼道:“單挑?還沒睡醒?李鐵匠怎麼死的?你想和我單挑?做夢吧!”

月光照在王鞍身上,一股詭異而又鮮血淋漓的模樣,讓人感到心驚。

王鞍再也忍不住頭暈了,眼睛也開始有些花了。王鞍急忙朝著李大就是開槍、拉保險、再開槍,“砰砰砰砰砰。”五槍連續打出去,強大的後坐力本就讓站不穩的王鞍直接跌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打中沒有。”王鞍低喃著,隨後便暈了過去。

......

王鞍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時分,強烈的光線照射在王鞍臉上,讓王鞍睜不開眼,腦袋依舊有些昏昏沉沉的,王鞍扭扭頭避開光線,開始打量著四周。王鞍躺在昨天的那個屋子裡,窗戶可能是由於昨天打鬥的緣故,有些殘破,陽光正是穿過窗戶上的窟窿照了進來。

旁邊坐著昨天的那個漢子,左手拿著小刀,右手拿著手槍。那漢子察覺到王鞍醒了,小刀比劃到王鞍脖子上道:“你是誰?綁你的那些人又是誰?”

“能不能先讓我坐起來在回答你的問題?”

那漢子將到從王鞍脖子上移開,王鞍順勢坐了起來,衣服沒換,菊花不疼,胳膊腿兒的都還在,還好,王鞍鬆了口氣,就是衣服上沾滿了血。

“血?”

王鞍成功的又暈過去了,看的那漢子目瞪口呆,舉刀不是,放下手中刀也不是,尬在一旁。

......

傍晚時分,王鞍醒來時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但身上的衣服明顯是被換過了,仔細感受,菊花不疼,胳膊腿兒還在,還好。

王鞍出屋時,那漢子和老婦人正在吃晚飯,院子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你們好,現在是什麼情況?”

“嗯......那屍體和血跡已經清理過了,你放心出來吧。”

“???”王鞍一腦袋疑惑。

“你暈血的事兒你自已知道麼?”那漢子好奇地問道。

“暈血?我暈血?不是因為殺人受刺激暈倒的麼?”儘管王鞍知道那漢子說的可能是真的,但一個大老爺們兒暈血,說出去怕是要笑倒一大片,更何況是在明朝。

“不不不,就是暈血。”老婦人又在王鞍心口補了一刀。

王鞍甩甩腦袋,趕忙轉移話題:“怎麼稱呼?”

“山裡人,沒什麼好稱呼的,叫我鄭好就行,這是我娘!”鄭好暗暗地想提起放在一旁的小刀。

“跟你說過了,一個暈血的人有什麼可提防的,更何況暈血連他自已都不知道。”老婦人又補了一刀。王鞍和鄭好相互尷尬地笑了笑。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被他們綁住,之前的那個岔路口,你還記得不?”

“啊,那個藏起來的人是你啊,謝謝謝謝,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緊接著王鞍將自已的身份介紹了一遍,並說那三人是白蓮教的。

“啊!原來煤場就是你開的啊,去年冬天我們能平安度過,全靠你那煤球煤爐啊,這麼個大善人,怎麼會遇到這種奇葩事兒。”王鞍發現這老婦人特別會給人心口補刀,倆句話不到就能讓人感覺尷尬的一批。

好在一家人心善,又是給王鞍吃食,又是噓寒問暖的,整的王鞍都不會了,好在天黑了,王鞍藉口身子還虛,要早睡,這才得以逃脫,和鄭好一同回屋睡覺了。

“鄭大哥練過拳腳?”王鞍對鄭好頗有好感,三四十歲的年紀,娶過一次親,可惜後來婆娘病死了,沒留下一兒半女的,獨自和老婦人相依為命。

“家傳的一些拳法,就平日裡打獵防身用。”

“那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法來做我的護衛,你也看見了,昨天這這麼危險的事兒我也防不勝防,要是鄭大哥能幫忙,在下感激不盡。”王鞍朝著鄭好作揖行禮,這可把鄭好嚇了一跳。

“好端端的行禮作甚,正好我也打算攢錢到山外尋摸一個去處,我娘老了,總呆在山裡不是個事兒,小兄弟給碗飯吃感激不盡。”鄭好回禮道,“不過說好,第一我不當什麼奴僕,第二非法的事兒我不幹,第三我得帶著我娘。”

“完全沒問題,今後你娘就是我娘,我也給她養老送終,那咱們就以兄弟相稱。”王鞍順勢說道,打蛇隨棍,這是王鞍的特技。

“稱呼還是按規矩來,我還是叫你東家為好,我去和我娘說一聲。”之後鄭好便走了出去。

‘習武的都這麼講規矩麼?’王鞍暗自思索著。

最近這段時間,王鞍的經歷可謂是坎坷萬千,被綁票,被威脅,被救,還有與白蓮教的生意成功告吹。李鐵匠的死,自已殺了人還暈血,胡衛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這些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郎應該承受的麼?

王鞍恨白蓮教,這些事兒都是白蓮教的錯,來到這個世界,王鞍第一次這麼恨一個人,準確的說是恨一個組織,但同時又對李鐵匠那麼想念,雖然李鐵匠嘮叨了些。王鞍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對李鐵匠的思念和對白蓮教這極致的恨,王鞍才從心底多了一條與這個世界的紐帶,多了一絲聯絡,雖然代價有些沉重。這絲聯絡連王鞍前世六十多年的記憶都無法沖淡。

一夜無話,第二天王鞍、鄭好和老婦人一起出發,王鞍騎著騎著一輛山地腳踏車,而鄭好騎著三輪車拉著老婦人和行禮細軟,儘管行李並不多,但鄭好還是騎得歪歪扭扭的,可能是王鞍見慣了那些騎車天賦極強地人,突然看到一個騎車騎得這麼爛的有點兒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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