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路明非同學你對我們給你科普的世界觀接受程度很高,但畢竟還是昂熱校長他老人家特地交代過的。”

這時候,封閉的包廂傳來了敲門聲,車廂門開啟,一個面龐極具日本特色的中年男人疾步進來,雙手拿著一對看起來相當結實的手提箱。

他把兩隻手提箱放在桌上之後,十分客氣的向路明非鞠躬致意,並用著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紹。

“我叫富山雅史,卡塞爾學院的心理輔導教員,非常高興認識我們的S級新生,已經四十多年不曾有過S級的新生了。”

看到來人,古德里安會心一笑,指了指那兩個手提箱。

“我相信你會對這幾件東西很感興趣的,畢竟可是和龍有關。”

“心理教員,把箱子開啟給我們親愛的S級長長見識吧。”

富山雅史用密碼和指紋開啟了第一隻手提箱,揭去層層泡沫之後,路明非看見了一片黑色的鱗,大約有半面手掌大小,呈完美的盾形,表面光潔得像是新上了油,紋理在油光下清晰可辨。

“龍鱗是嗎?你們接下來是不是還準備讓我用槍測測強度?”

路明非撓撓頭,一本正經的伸出了手,示意對面倆人遞給他一把槍。

這下輪到倆人傻眼了,心裡暗到見鬼了不成,這種瘋子般的想法都能猜到嗎?這麼說也不合適,畢竟原本就打算這樣幹來著。

“還真讓你猜對了,沃爾特PPK手槍,口徑毫米,經典007款,不過裝備部那些瘋子給這把槍做了點小改造。”

“沒事,放心開槍,這是把好槍,雖然未必能一槍轟爆龍眼,不過估計能在四代種五代種的小東西身上留下點痕跡,不過…對這枚鱗片嘛,相信我東京大學材料學的博士學位,你弄不壞它的。”

富山雅史語氣聽起來倒很興奮,可是在古德里安聽到裝備部這三個字後,他瞬間瞪大了眼睛,可還沒來得及開口準備阻止,就只見路明非一把接過手槍。

“對著鱗片開槍,對吧?”

接過手槍後,路明非右手持槍,手指的指腹摩挲著槍身,仔細的感受著這把航炮級別手槍結構,從指骨,掌骨,腕骨都不斷髮生著細微的位置改變,像是精密的零件與齒輪相互攪動校準來配合這把槍。

另一隻手兩指夾起鱗片,路明非甩腕使勁朝上空一扔。

右手槍口抬起,震耳欲聾的槍聲接連不斷的響起,直到他一口氣清完了彈夾,那把航炮早已過載發熱,縷縷的熱煙從槍的縫隙中冒出,槍口的溫度甚至可以點香菸。

“叮!”

那枚巴掌大的漆黑鱗片在上空不斷翻轉受擊,這會兒才終於落了下來,徑直砸向茶几後,發出一聲脆響。

“這…………”

古德里安和富山雅史的眼珠子快從瞳孔裡瞪出來了,嘴巴張的賊大,如果此刻往他們嘴裡塞上一個橙子,大概都不會察覺。

放下槍後,路明非拿起了剛才的鱗片,原本光滑的表面凹下去一個小坑,如果從略糙的背面看去,這個坑的凸起面已經泛起了一道細微的白痕。

鱗片已經徹底受損了,至少那個彈孔的位置是這樣的,如果對著那個方位再開一槍,就枚龍鱗將會被徹底打穿!

“簡…簡直不可思議!這枚龍鱗我們估測過,至少是一位三代種級別的龍類生物留下的,而你竟然能對它造成損傷!”

古德里安的語氣暴露著濃濃的不可置信,更多的還是震驚,震驚於路明非那如開掛般精準的槍法。

這把手槍的威力雖大,但還遠遠夠不著能擊傷鱗片的程度,只是簡單的普通朝它開幾槍的話,完全不會有任何反應。

那就只能說明,路明非剛才用那航炮級別的改造槍才開的每一顆子彈,都精準的命中在鱗片的同一個地方,而且幾沒有任何細微的角度差距,一發發的子彈前赴後繼的撞在上一發子彈的尾部,依靠接連不斷的強勁動能將它如釘子般狠狠固入其中!

“呃……我親愛的心理教員,我說這是一個意外,您應該不會介意吧?畢竟即便是博士,也會偶爾犯錯,不是嗎?而且我聽說東京大學材料學挺一般的來著……”

路明非擺出一副無辜的面孔,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富山雅史,雖然猛猛的裝了個逼,可他還不想還沒有開學就背上一枚罕見龍鱗的負債。

富山雅史僵硬的面孔忍不住發抽,他突然很想一巴掌呼上路明非無辜的臭臉,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枚鱗片而已,還不至於要明非你來賠償,和校長說一聲就好,反正他老人家蝨子多了不癢。”

古德里安連忙過來打圓場,有啥事報給昂熱就對了,有啥屎盆子就往他頭上扣,有難一起當,反正他老人家做的那麼多破事也不差再多上一件。

“這真的好嗎?校長不會生氣嗎?”

路明非語氣有點猶豫,他一時間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友方該做的事情。

“行了,我的老夥計,咱們親愛的心理導員,還是趕緊把下一件端上來開開眼!”

古德里安激動的搓搓手,他也不清楚昂熱讓富山雅史準備了什麼,但既然三代種龍鱗都僅僅只是開胃品,那想必下一屆藏品應當是來自冰窖了。

一隻圓柱形的玻璃瓶被小心翼翼的端到了茶桌上,看起來就像是生物課上老師用來裝標本的那種瓶子。

泡在淡黃色福爾馬林溶液裡的是一個很像蜥蜴的動物,黃白色的,蜷縮著修長的尾巴,像是子宮中的胎兒,嘴邊的長鬚在溶液裡緩慢地飄拂,合著眼睛的樣子看起來如嬰兒般安詳。搭配著那對薄膜般的翅翼,在場的三人都看清了,那是一條龍的幼崽。

“這可真是數一數二的收藏品啊!你這傢伙……為了讓冰窖那些老古董們鬆口,到底下了多少血本?”

“我親愛的古德里安教授,準確來講,應該是校長下了不少血本,我只是個負責拿東西的搬運工,我可沒有校董會的基金。”

路明非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的看這件活著的標本,他只是突然覺得,這條龍,看起來有些可憐………

“湊近些看看,沒關係,它不會醒的,看它的細節,它鱗片的紋路,無論怎樣的藝術家都做不出這樣完美的珍寶。”

富山雅史把玻璃瓶湊到他面前,他注意到了路明非專注的神情,有些慫恿般的將玻璃罐推的越來越近。

“看起來很完美,不是嗎?”

古德里安也是充滿著讚歎的口氣。

無意識間,路明非點燃了自已的黃金瞳,瑰麗的雙瞳中透著些許哀傷,他有點渴望眼前沉眠的幼龍來點反應。

“可悲……”路明非喃喃。

泡在福爾馬林溶液裡的紅龍幼崽忽然動一下,緊接著睜開了眼睛,金黃色的眼睛!

還在仔細打量的古德里安揉了揉眼睛,有些手足無措的拍了拍旁邊的心理導員。

“幹嘛?啊啊啊啊啊啊!醒了!怎麼可能會醒呢?!古德里安你這個老東西做了什麼?!”

富山雅史搖著那個似乎完全傻掉了的老傢伙大聲呼喊。

幼龍全身從頭至尾,痙攣般地顫動著,伸長脖子對面前的人發出了嘶吼,像是將要呼嘯山林的猛虎,隨之灼熱的龍炎在它的喉嚨深處被引燃,噴射而出!

它奮力張開薄膜的雙翼,就要突破玻璃瓶的束縛,不過不過半尺的身軀,卻帶著一份獨屬於龍族的威嚴。

路明非也是被驚到了,他是真沒想到自已隨意的一個念頭,真讓這小傢伙醒來了。

連忙拿起玻璃瓶,他猛烈的上下搖晃起來,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幼龍在搖晃中上下翻騰打轉,發出乒乒乓乓的動靜,欲噴龍炎的嘴巴里灌滿了發黃的福爾馬林。

路明非又把它搖昏過去了………

“呃………古德里安教授,相信我,這絕對是一個意外!我以我東京大學材料學博士的學位來發誓!此事和我這個送貨的心理導員沒有任何關係!”

冷靜下來的富山雅史臉色慘白。

“我去你的東京大學材料學博士!你跟昂熱發誓去還差不多,是血統!這頭幼龍分明是在響應路明非高貴的血統!”

古德里安教授目光灼熱,大力拍著路明非的肩膀,“是你強大的血統在召喚它啊!路明非,你現在知道自已的S級是多麼了不起的一個象徵了吧?”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雖然你的血統級別很高,但還是很安全的,超過50%龍血濃度的混血種,是不會被卡塞爾錄取的。那已經突破了臨界血限,生來就是怪物。”

看著路明非做沉思狀的表情,古德里安開口解釋,自家學生血統這麼高,自已這個未來終身職稱穩了呀!

其實古德里安理解錯了路明非的表情,他確實在思考,但想的不是血統,上輩子他也驚醒了這條幼龍,可也只是讓這條龍多嗆了幾口水而已。

路明非剛才為什麼那麼猛烈的搖晃福爾馬林瓶,因為他清楚的發現,這條龍在被自已注視的一瞬間發生了成長,就像自已無意識的釋放“不要死”這個言靈。

這根本不是區區S級的血統能辦到的事情,哪怕是日本分部那個象龜的,他遠超臨界血限的高純度皇血也無法做到!

是自已的權柄嗎?是路鳴澤那個小魔鬼所說的,自已一直以來拒絕的權與力麼?因為那場靈視,自已終於接受了過去,所以本身就存在的能力開始覺醒了嗎?

這一刻,路明非想到了很多,他無法過於確定會怎樣,等到下次見面,也就是一週後的3E龍文測試,他還得找路鳴澤這個臭弟弟好好聊一聊。

他想了很久,絲毫沒有注意到古德里安與富山雅史已經早早離開了,只有自已還留在這節車廂裡。

“看來輔導已經結束了,路明非,做好準備就走吧。你託諾瑪運過來的東西,大概今晚就能到,另外……”

察覺到路明非沒有下車,楚子航推開車廂門過來打量情況。

“明天是卡塞爾的自由一日,算是學校的特殊活動,如果沒什麼事,還是不要出來比較好,還有……3E考試比較特殊,你向教授單獨申請考場很正確,記得做好準備。”

有意無意的叮囑了幾句,提醒了一下路明非考試的重要性,楚子航其實不希望自已的師弟參加這次自由一日的爭奪,那樣或許會給他帶來些不必要的麻煩,自由一日爭奪什麼的,他二年級也來得及。

“師兄。”路明非突然開口。

“嗯?”楚子航回頭。

“我會參加自由一日的,不會加入任何一方,希望在最後的戰場上看到師兄你!咱倆到時候再堂堂正正的痛快打一場!”

“這樣麼,會很難的,那你加油。”

不再多說什麼,楚子航搖搖頭,自家師弟的性子,他還是懂的,跟他一樣倔。

“明天見。”

“嗯,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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