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

揚州。

“刺史大人,眼下嶺南王楊佑,已至番禺。”

當麾下的長史,恭恭敬敬的向著那位揚州刺史彙報的時候。

本來一直摟著懷中美姬的揚州刺史,終於是緩緩的抬起頭來。

自楊廣即位之後,大隋效仿漢制,又設郡制。

整個大隋共分為九州。

九州之下,共有190郡。

至於縣級單位,則是一千兩百餘個。

同時,裁撤了一些地方的總督府,將一些地區,歸於九州直轄。

其中,揚州身為九州之一。

其麾下包括著蘇、徽、浙、閩、贛、粵、桂部分地區。

甚至還包括著安南北部部分地區。

而楊佑的封地嶺南,也是在揚州治下。

如果楊佑此刻在這刺史府中就能看見,這位揚州刺史,正右手摟著美姬,左手端著酒杯,一杯一杯的往著嘴裡送著。

哪裡像是臥病在床的樣子?

“到了麼?”

刺史眯著眼睛,三角形的眼角,帶著一絲冷笑。

僅僅是一個眼神。

那在刺史懷中已經是眼神勾連的美姬,便已經是懂事的退下了。

而刺史緩緩起身。

“按照宇文大人給的時間,也差不多時候到了。”

相比於刺史。

那身為揚州副官的長史,就顯得忐忑多了:“大人,按理這三皇子到嶺南,吾等應當前往拜謁才是。”

“此番,是否是有些……”

話還沒說完,那揚州刺史便是冷笑一聲:“拜謁?”

“本刺史臥病在床,而你這個長史,忙於抽調徵北戎卒!”

“左右不去拜謁,又有何故?”

說完。

刺史自顧飲下杯中酒,臉上的表情是愈加的自得:“本刺史倒是好奇,咱們這位吳王,不……嶺南王殿下,在看到嶺南之勢,將會如何呢?”

長史低著頭,自顧道:“刺史大人,吾等在嶺南收取重稅,更兼前番嶺南旱、蝗二災頻發。”

“我聽說,如今嶺南之地,已是百姓流離失所,多有亂象。談、寧、陳幾家當地番首,都是蠢蠢欲動,就連那馮家,為此都是頗多不滿。”

“下官還聽說,那嶺南之地,多有流寇聚嘯于山林,甚至攻打縣城,大肆劫掠,若不處理,若朝廷那邊追查下來……”

刺史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你以為,如今大隋之地,獨獨嶺南一地如此麼?”

眯著眼睛,刺史將目光望向洛陽所在的方向,冷笑不已:“咱們這位陛下徵兵令一出,欲朝著各世家身上割肉,可那些個世家門閥,豈是那麼好相與的?”

“你猜,他們為了保全自已麾下的力量,會不會,和我們採用同樣的方法?”

“至於馮家,那馮盎如今觸怒陛下,已被貶為庶民,又有何懼之?”

說完。

那揚州刺史便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如今,咱們那位陛下一心想著的事情,都是征討高句麗,對於這國中區區小事又豈能在意?”

說完。

那刺史大笑著拍了拍長史的肩膀:“此刻,應該頭疼的不應當是我等。”

“而是咱們那位嶺南王殿下,不知道咱們在嶺南給他準備的禮物,這位殿下能不能承受得住呢?”

長史搖了搖頭,卻是漠然道:“我曾多次聽說,這位嶺南王殿下,多有智計,然年紀尚幼,未得經事。”

“如今嶺南之況,怕已是讓他焦頭爛額。別的不說,光是那數量眾多的流民,別說是他了,哪怕是吾等舉揚州之力,想要解決,恐怕也是不易。”

“吾等只需靜待,那位三皇子在這嶺南不多時,必定是身陷囹圄。”

說完。

兩人同時望向嶺南所在的方向,那眼眸中已滿是譏諷之意。

……

而此刻。

被揚州刺史和長史認為必定是焦頭爛額的楊佑在幹什麼呢?

“這裡便是帽峰山了?”

楊佑居於山腳,看著帽峰山那起伏不定的山勢。

一旁。

李靖點了點頭,便是直接道:“殿下,這帽峰山乃是番禺附近第一高峰,其周圍聚集著大大小小的山峰共有二十餘個。”

“地勢陡峭,叢林茂密,多有溝谷;乃是易守難攻之地。”

“這些賊子于山頂之上,若貿然攻打,怕是不大容易攻下。”

對於李靖之言,楊佑只是笑了笑。

將目光望向身旁的李靖:“所以,以藥師之意?”

楊佑可不認為,一個小小的帽峰山便能將李靖給難住了。

而事實,也並不出乎楊佑的預料。

楊佑詢問不過片刻,這邊的李靖便是拱了拱手,臉上還帶著輕鬆的笑意:“上兵伐謀,強攻硬取,下下之策。”

說完。

李靖拿出一幅早已經繪製好的地形圖,鋪開之後便是對照著帽峰山的地形,朝著楊佑娓娓道來:“殿下且看,這帽峰山地勢,中間高而四周低。且其中部,隨著起伏而變化,向四周傾斜,這是典型的丘陵之地。”

“其中間,溝溪雖然眾多,但帽峰山上賊寇,若要取水,則必要經過其中的兩處隘口。”

隨著李靖這麼一說。

楊佑眯著眼睛,嘴角帶笑:“所以,藥師計將安出?”

李靖抬起頭來,便是朗聲道:“而這兩處隘口,同樣也是賊寇下山必經之路。”

“當初,正如當初馬謖失之街亭,這般敵屯於高山之處,只需以重兵,鎮守隘口,切斷水源。”

“便不攻伐,則不日之後,敵軍自然不戰自敗。”

而後。

李靖便是向楊佑一一的繼續介紹關於帽峰山的情況。

“殿下,這帽峰山,想要下山,一共三處隘口,以末將之計,此處各以1500兵力圍困。”

“時間匆足,並不必急於攻打。”

“至於這具體的方案……”

隨著李靖仔仔細細的述說。

楊佑在聽了過後。

便是緩緩的點了點頭:“好,一切就以藥師之言。”

在來到大隋的這麼多年,楊佑自然再不是從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後世之人了。

對於行軍打仗之事。

他也已經知道了許多。

畢竟,身為大隋的皇子,不管楊佑想要學什麼,都有這天底下幾乎最好的資源。

更何況,他的身邊,除了李靖之外。

大隋不少的名將,只要楊佑想學,他們斷然沒有敝帚自珍的道理。

李靖的計劃,自然是盡善。

左右不過是一個帽峰山罷了,楊佑自然也不必去過多的過問。

現在的他,想要的只是一個結果。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大唐:多子多福從寡婦村開始

五顏六色的陳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