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海岸總有一股死氣,冷夜的山岩死一般嚴峻。

風帶著海浪拍打著山崖,漸漸暗下來的天空投出最後一道微光。海風帶著潮溼的問候,和站在甲板上的張良親切的擁抱。

從武漢到杭州,再從杭州到寧波。

一個半天的時間就到了。

張良不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麼的,他只知道自已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聽起來像病句,但是確實是張良現在面對的困惑。看著黑夜中的大海,他輕輕揚起手,一縷海水飛入他的手中,漸漸幻化成一條小小的藍色的魚,不斷的在掌心遊動,打滾。

看著這藍色的小魚,他微微笑著,難得的心安,就像那魚裡有著希望。

直到,他聽到了一個腳步聲,輕輕的捏碎手中的小魚,裝作在看著大海的模樣。絲楠走上來的時候,卻是沒看到那會讓普通人驚異的一幕。

其實他們下午就到寧波了,只不過張老爺子他們與另一夥人會合之後,就聚在一起,開著秘密的會議,這一開,就是小半天的時間。

他們貌似並沒有把張良算在他們的隊伍裡,派著老四他們看著,安排在船上隨便轉轉。

沒把他當自已人,倒也客氣的緊。

不過這個姑娘,倒是老是沒事就來找自已。

張良看著那個姑娘,問道:“有事?”

“沒事。”絲楠搖著頭,走到他旁邊和他一樣倚在欄杆上,然後看著遠方即將消失的最後一絲光明,沉默了下來。

良久......

這個世界上估摸沒人會比張良更能安安靜靜的待著。

人類總是會厭煩孤單的生活,所以這個世界的文化是那麼的絢爛多彩。

換句話說,打破沉默的,絕對不會是張良!

“簡單介紹一下吧,我叫張絲楠,今天你看到的老爺爺是我爺爺,名字叫張報國。他生在70年代,和他重名的,全國有64萬個。那個壯一點的,叫李察淵,因為年輕的時候被一個叫胡八一的救過,之後就改了名字,叫李八一,不過我們都喜歡叫他老八。哦,對了,他想改成李八一這事後來沒改成,因為一個先生說,你若改叫八一,活不過28。然後,他名字沒改,但是老八這個稱號是跑不掉了。

至於老四,他叫鍋頂,家裡排行老四。”

張良靜靜的聽著,心裡默默吐槽著:“這都第5章了,才介紹人物背景姓名,怕不是要太監哦。”

“總感覺你在吐槽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絲楠不懷好意的看著張良,張良心有點虛:“啊哈哈,你應該還要介紹一點吧。”

絲楠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我們本來是沒什麼事的,最近有個戰國時期的古墓出土,爺爺被請去保護性發掘古墓,我放假閒著沒事,就跟去學學知識。結果這個古墓裡出土了一個寶貝,考古學家怎麼都拿不起來。本以為那會是一個連線地下的機關式建築,結果當他們往下挖的時候,卻發現那個東西只要連同陳放它的石臺一起被舉起來,就會毫無重量。

是不是很奇妙。

明明單個的物體拿不起來,但是卻可以和下邊的陳放石一起被拿起來。

這個東西的出土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

然後就有大把的人想收購它,而這次考古發掘的發起人李毅先生竟然將這個寶物連夜運到了杭州,打算到一個拍賣會拍賣掉。

後來爺爺就知道,這個人只怕是打著保護性發掘的幌子想撈一筆。

這種事當然要阻止啦,畢竟我們可是很正義。

正準備南下去杭州的時候,老八和老四找到了我們,後來,我們就找到了你。”

張良面色波瀾不驚,海風吹打著他的臉,他竟然有點厭煩了,於是淡淡說了句:“哦。”然後竟然掉頭離開,打算回房間裡去。

絲楠看的眼睛都快瞪下來了。

“我在講重要的劇情好不好,給點面子行不行。”

顯然,豪無所謂的張良對劇情不感興趣,他擺擺手,向著船內走去。

留下絲楠目瞪口呆的站在甲板上。

從沒見過如此.......

的人.......

她楞了三秒,狠狠的跺了一下腳,然後追了上去。

當絲楠追進去的時候,張良已經在房間裡坐著了,端起桌上的茶,細細的喝著。

“聽我把劇情講完!”絲楠叉著腰,惱火的喊著。

張良放下茶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起身又走向另一個桌子。這船的房間裝修的很古典,是這個時代相對流行的半中國古風式裝飾。

而且還在休息的地方安排著“琴棋書畫”文房四寶。

張良驚異的看著房間裡的文房四寶,被絲楠敏銳的察覺到了,她解釋道:“大唐芙蓉號是一艘國際性質的頂尖郵輪,一般用來迎接一些各國的富豪商人,政客。船中設立有亞洲區,歐洲區,美洲區,和非洲區。其中自然也是有著各個地區自已的風俗和特色。

我們中國區的茶,琴棋書畫,絲綢,流行樂,以及菊花這種裝飾,都是他們貼心服務的體現。”

絲楠仔細的介紹著,但是張良,卻完全好像沒聽的樣子,拿起擺放的筆墨和紙張,然後又打了個電話要了點彩筆,竟然趴在桌子上畫起畫來。

絲楠瞪著他,頗有種想打他的衝動。

這人太不尊重別人了!她氣的鼓起腮幫子,可愛的樣子自然不用說。

但就在此時,張良抬起頭:“所以說,你們來這艘船上幹嘛?”

絲楠瞪著他,想用自已苦練的眼神殺震懾對方,但是張良卻只管畫自已的畫,完全不管她。

她插著腰,終於是嘆了口氣,頗有點幽怨的解釋起來:

“剛跟你說的那個昨天出土的寶貝,今天早上被一個日本商人買下,下午就被運到了這艘船上,明天會在這裡公開展覽。”

“哦,我知道了。你們是想今晚把寶貝偷出來,對吧?”

“不!”絲楠淡然的說道:“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好不好。”

“那你們?打算遵紀守法的把那東西偷出來?”張良頭也不抬的說道。

“啊!不是啊!”絲楠尖叫著:“我們為啥一定要偷啊!就不能有別的辦法了嗎?”

張良沉思了一下:“嗯......搶或者騙,也是可以的。”

絲楠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們就不能買下來嗎?”

張良一愣:“你家很有錢?”

“嗯哼?”絲喃頭一樣,傲嬌的哼著。

“你家幹什麼的?”張良頭一直沒抬過,手中一直在畫著東西。

“我家是全國第二大的房產公司。”

手中的筆停了下來......

驚異的抬起頭來,竟然一副被震驚到了的樣子。

絲楠看到張良這個反應,竟然突然興奮了起來,讓這個傢伙都露出了驚異的神色可不容易。

“真羨慕吶,我從來都沒富過。”張良輕輕笑著,馬上恢復了無所謂的樣子,專心的畫起手中的畫。

絲楠看著那個一臉平淡,帶著恰到好處淡淡的笑,看著自已畫的極為專注的男人,竟有說不出的溫暖感覺。

慢慢的走過去,然後他看到了張良剛才仔細畫出的那一副畫:

那是一個穿著粉色衣服的姑娘,坐在鞦韆上,頭頂是皎潔的月光,不過她卻低著頭,好似在畫中說著話。

絲楠看著那副畫,不由楞了。

你說他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畫出來的?

那姑娘沒有被畫出臉的樣子,但是從那簡單的幾筆輪廓來看,應該是個很美麗的姑娘。

絲楠不禁問道:“她是誰?”

“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麼畫出來的?”絲楠驚異的問著。

“這幅畫面就在腦海裡,怎麼都忘不掉。但是她是誰?她長什麼樣子?卻是怎麼都不記得。”

絲楠不相信,他的視線從畫中移開:“怎麼會有這種事,記得場景,卻記不清臉?是夢嗎?”

“應該是吧?”張良嘆著。

絲楠嘟著嘴,抬頭看向張良,忽然愣了。

因為他看到了呆呆看著畫的張良,明明在笑著,但是眼中卻流下了兩行淚,在燈光的照耀下,美的驚心動魄......

你哭了......

如果是夢,為什麼會哭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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