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微信的通訊錄新增好友申請裡多了一名叫“禮拜六”的人,我的目光在螢幕上停留,大腦飛速思考湧現出各種猜測,禮拜六對他是有什麼特殊含義不成?一邊思索著,一邊手指輕觸螢幕,點選了透過申請。

對方秒發來了訊息“終於加上了,我叫李柏,你呢?”

“大三英語系,白錦芫”

我給他的備註改成了李柏,他又發了新訊息,“我是土木工程系的,我也是大三,你是哪裡人?”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打斷了他的寒暄,“你想問什麼專業上的問題?”

看著對話方塊的正在輸入反反覆覆,我開始好奇他到底要問多麼複雜而深奧的問題,我甚至開始想象他在手機另一端侷促的模樣。結果他只發來一句“你考四級嗎?”

這短短的五個字著實讓我有些猝不及防。“我英語專業考的四級是專業四級跟你們考的不是一個,但是國家四級和專業四級我都考過了。”

“啊,那你厲害啊,能教教我怎麼考過四級嗎,我考了兩次都沒過,平時你會去圖書館嗎?”

我能感覺到他打的每一個字都很謹慎,生怕我覺得他逾矩。

“會去,如果碰到,不會的可以來問我。”我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停留了片刻,簡短地敲下了幾個字。我不想再接他的話茬,不想再延續這種剛認識就沒有距離感的對話。

之後一段時間和李柏好像也真的沒有了聯絡,他也沒有來找過我答疑解惑,那天的對話就那麼沒了下文。我的生活依然按部就班的往前走,過了期末也迎來了寒假。這個寒假和趙連凡約定好,他要和他的哥們來我的老家找我玩。和李柏重新有了聯絡是我發了一個遊戲五殺截圖的朋友圈,他在下面評論“切磋一下?”

我看著這富有挑釁意味的評論,輕蔑一笑,回覆了句“單挑唄”,這可是一個展示自已遊戲水平的好機會,讓他見識到自已的實力。晚上李柏就在遊戲中邀請了我,沒想到是五黑,除了我和他還有三個我不認識的人,應該是李柏的朋友們。原本還在嘮嗑的幾個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看我是個女孩子幾個人立刻開始起鬨。不過李柏很快就宣告我們只是朋友關係。

我清楚自已的遊戲水平,忽高忽低發揮不穩定。原本我只是想小裝一下,就算玩砸了不過我和李柏兩個人,我也有理由找補。可現下又多出幾個陌生人一起,我開始不自覺的緊張起來,生怕自已玩不好被這群人笑話。遊戲開局以後我才發現自已跟他們一比,這蹩腳的遊戲水平在李柏面前簡直是班門弄斧,好幾次險些被對面虐殺,好在大家都很護著我。一把結束我飛似的退出了遊戲,李柏的微信也追了上來“怎麼不玩了?”

“我玩的太菜了,簡直是在拖你們的後腿”

“沒有吧,你算是我見過遊戲玩的最好的女生了。”李柏似乎是在安慰我,又跟著說“我們哥兒幾個總是四個人,你知道的,四個人開不了局,所以有時候他們幾個也會偶爾帶個妹子玩,但是不少真的打的不堪入目……”

“真的嗎,你這不是在安慰我吧”我遲疑了

“你在想什麼啊,我當然在實話實說啊,你的意思是你覺得你很菜,我安慰你以後還想要拉著你繼續開黑?讓你開心瞭然後我坑我的哥們兒?”

想想也覺得有幾分道理,我欣然接受了這種說服。也是因為遊戲我漸漸跟李柏熟稔起來。我也終於敢把當初乒乓球課上的疑問拿到檯面上講。

“李柏你知道嗎,我當初乒乓球課感覺你總看我,後來也總能在學校碰到你,還有還有,在超市你還回頭看我,我以為你暗戀我呢!”這些經歷捏到一起去倒成了一段笑談。

李柏聽完笑出了聲,回了我一段語音,“白錦芫,你對自已是有什麼濾鏡啊,哈哈,我對你都沒什麼印象,你忘了最開始咱倆微博上我還問你來著,沒想到你還在這臆想上了。再說,你也不是我的理想型啊哈哈哈,太可怕了你這個人。”

聽到他這麼說,結合他對我的態度,我也算鬆了口氣。原本還擔心他對我有什麼別的想法,畢竟我有男朋友,跟異性朋友相處的分寸是要把握好的。

我們之間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聊起天可以從生活瑣事講到人生哲學,偶爾也會跟他苦訴自已和趙連凡看起來光鮮亮麗實則腐朽不堪的校園愛情。他跟我的聊天中透著自然和真誠,沒有過分的傾向更像一個合格的聆聽者。我也無需刻意迎合他,敢反駁敢表達敢做真實的自已。我甚至覺得自已跟趙連凡戀愛了兩年多都還在時刻繃著,從來不敢卸下為了迎合他而戴上的完美面具,真的荒唐。

有的時候我也能預感到和趙連凡是走不到終點的,但我不想放手,我還想多停留一陣,想給那個全心全意付出的自已一個交代。我不知道我是留戀他這個人還是留戀那個付諸一切的自已。放了假的趙連凡總是失蹤,不是和朋友們聚會就是和哥們兒們通宵打遊戲,我早已習慣。想著下週他就來找我了,這些我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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