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錦在接近吃午飯的時候才忙完一切回到“倚聽閣”,剛坐下放鬆筋骨,門突然“砰”地一聲,被粗暴地踢開。

進來的領頭是一個老婆子,頭戴銀簪,身穿綢緞,她鐵青著臉雙眼盛滿怒意,身後還跟著一排女婢,看起來很是氣派。

顏初錦深吸一口氣,她看起來是那麼好欺負的人麼,怎麼在哪裡都有人不把她放在眼裡。

“你個小賤人,折斷我兒的手捨得回來了?!”還沒有等顏初錦開口,老婆子便朝著她怒吼了起來。

這是護犢子來報仇來了?

“活著不好麼?非要上趕著找死?”顏初錦陰冷的聲音響起:“身為奴才未經同意擅闖主子閨房,誰給你的膽子!”

那婆子明顯一怔,她一直以為鄉下來的丫頭就如軟柿子一樣好拿捏,沒想到這般凌厲,不過一想到在府中不受待見,稍稍遲疑一下就鎮定下來。

她是府中是人人敬重的老人,還怕一個黃毛丫頭不成?

“主子?就你也配,一個鄉下的野丫頭進了城,莫不是真得以為自已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吧?”輕嗤一聲,那婆子不屑睥睨了她一眼,隨後朝後面的幾個婢女揮揮手:“你們還不把她押走見夫人!”

“不用,我自已走。”顏初錦慢慢起身,她還沒找上這些人,沒想到倒是她們坐不住了。

那婆子看著顏初錦走出“倚聽閣”心中更是鄙夷,聽到夫人的威名便沒了氣勢,她還以為有多厲害!

等到了夫人面前,她倒要看看這賤人是怎麼跪地求饒的?

老婆子心裡迫不及待地想看顏初錦的下場,因此在前方走的很快。來到小院時,徐氏正在端坐在裡面品著香茶。

“夫人,人已帶到!”那婆子走到徐氏面前,躬身和氣道。

徐氏放下茶盅,抬頭看到顏初錦正娉娉嫋嫋地走了進來,見她施了禮,才厲聲道:“初來乍到,便在大街之折斷下人臂膀,如此膽大妄為,你可有把顏府放在眼裡?”

徐氏看著眼前的女子,那無時無刻都展露著從容不迫的模樣令她很是不悅,一個低微的商戶之女,在鄉野之中哪裡養來的一身傲骨。

看著這張跟柳嫣然八九分相像的面容,她的心中隱隱升起一股怒火,再也壓不住。

她答應過顏建章不會為難她,但不代表真的就能和顏悅色地看著她在眼皮底下生活。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怎麼也得給她來個下馬威,看看誰才是顏府的主人。

那婆子一聽徐氏為她撐腰,心中更是嘚瑟,她剮了一眼顏初錦,眼中滿是陰狠,她的兒子也是那賤人能傷的了的。

”敢問夫人,本朝律法下人私吞主人錢財是何罪?目無尊法以下犯上又是何罪?夫人不問緣由就責問我,是為何?”顏初錦不卑不亢地站在那裡,清秀的面容揉著薄光,不帶絲毫情緒。

徐氏微微一怔,隨後說道:“即使王忠有錯,自有顏府懲戒,也輪不到你,王媽是府中老人就這麼一個獨子,若是出了什麼差池,你讓她往後一人怎麼過?”

“夫人說話真是有失公允。”顏初錦聞言,唇角輕扯,淡淡笑道:“當初王忠私吞送往鄉下的銀錢時,可想過我怎麼過?”

“你胡說!”一旁的王婆子突然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我兒在府中一向本分,是夫人看著長大的,絕不會做這種事,如今卻被白白汙衊,還請夫人秉持公道!”

王婆子當初就不同意她的兒子私吞銀子,但是奈何王忠好賭,在外面欠了許多銀兩,三言兩語便被他說服了。

徐氏看著和善,但眼裡容不得一粒沙,所以一直不敢告知,原以為鄉下那丫頭沒有機會回府,這事就不會被人知曉,哪裡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你放肆!本夫人處事豈容你說三道四。”徐氏原本還有些疑惑,不過看著王婆子聲淚俱下的模樣,當下喝道:“來人,上家法!今天我就要好好讓你學學規矩。”

“誰敢!”顏初錦對著門口剛要進來的下人厲聲喝道,眉目驟冷,一雙寒眸如同萬年不化的堅冰,讓人不敢妄動分毫。

她轉身走到王婆子面前,語氣平緩道:“既然夫人跟我講規矩,我覺得這刁奴比我更該學學什麼叫規矩,夫人心善不忍動手,不如由我來教教。”

話語一落,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顏初錦已經揪著王婆子的衣領將她帶起,狠狠往一旁摔去。

那王婆子也忘了掙扎,藉著力“撲通”一下狠狠栽倒在地,圓胖的肩膀撞到了一旁的盆栽,嘩啦啦的碎了一地,濺起的青花瓷碎片在她皺皺巴巴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一道鬼哭狼嚎的驚叫聲響徹屋內,顏初錦彎下身,再次揪著她衣領,一個巴掌狠狠地甩了過去:“身為奴才,明知兒子貪昧主子銀兩卻放縱包庇,其罪一!”

王婆子的臉偏做一旁,腦子嗡嗡作響,還未回神,另一邊巴掌又落下:“身為奴才顛倒是非黑白,汙衊主子,其罪二!”

“身為奴才,恃寵而驕,公然辱罵主子,其罪三!”顏初錦語畢,她的手突然用力抵在王婆子的下巴,只見手勢倒轉一下便將她的下巴卸了下來:“這嘴滿口胡言,還是不要了吧!”

整個過程下來一氣呵成,快速又決絕,沒有半分拖泥帶水,眾人俱是驚的沒回過神,屋內鴉雀無聲,沒有半分聲響。

一陣劇痛在下顎蔓延,王婆子痛苦地張著嘴,她不能再說話,只能不停地啊啊叫著,整個人猶如瘋了般。

“放肆!”王婆子痛苦的嗚咽聲響徹屋內,徐氏這才緩過來,她拍案而起,眼中的怒火似要噴發而出:“在我眼皮底下動我的人,你是要反了麼!”

“夫人,氣大傷身容易老。”顏初錦嫌惡地拍了拍手,似乎方才碰了極其噁心的東西:“那刁奴若是不給她好好立規矩,我怕府中下人有樣學樣,遲早給顏府招來禍端,我也是為了顏府好,您說是嗎?”

她說著笑著環視一圈,繼而滿眼無辜道:“夫人,你不妨問問他們,以後敢不敢效仿王婆子,仗著夫人的寵愛,忘了自已的身份。”

此話一出,滿屋子人俱是驚出一身冷汗,更有膽小的人嚇得渾身發抖,只見他們連連跪下齊聲高喊道:“大小姐饒命,奴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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