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築基的感覺嗎?猶如踏入仙境般美妙!”墨淵放下那面被他閱覽過無數遍的符文寶鏡,隨意一捏,一顆靈石便如晶瑩剔透的寶石般凝結而成。而這顆靈石的凝結,似乎並未耗費他太多的靈力,彷彿只是信手拈來,微不足道的損耗幾乎難以察覺。

緊接著,墨淵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瞬間移動,便已抵達宗門大殿。此時,宗門的太上長老正在對眾人講法,墨淵靜靜地懸停在空中,聆聽起來,期望能從中學到更多有關築基的知識。

墨淵卻不知,剛剛這身形一閃,便已經是初步掌握空間法則的體現。

“諸位修士,若要凝結能量,需使自身心境沉靜如水,如此效率方能更高。而咱們宗門的功法,如《清水決》,需想象自身宛如水池,天地靈氣恰似霧靄,緩緩融入體內。接著,觀想經脈如引導之渠,將靈氣匯入丹田。當靈池形成,築基便大功告成。此後,隨著水池不斷擴張,最終將匯聚成浩瀚汪洋,再極度壓縮,直至成為凝練的能量體,此乃金丹。屆時,你的能量總量將是築基時的千倍之多。”

聆聽著太上長老的講經說法,墨淵低頭瞥了一眼自已的丹田,只見其中繁星閃爍,浩瀚無垠,彷彿一片無盡的星空。他暗自思忖:若是將築基比作一個水池,那自已的丹田豈不是如同汪洋大海?想到此處,墨淵不禁失聲笑出,但隨即意識到身處的環境,趕忙咳嗽幾聲,試圖掩飾。

此時,跪坐在地上的眾人方才驚覺,天空中有一道身影,正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們。

太上長老講得正酣,冷不防被咳嗽聲打斷,怒火登時湧上心頭。他霍然飛身而起,如疾風般來到墨淵面前。

太上長老的臉色陰沉似水,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不悅。他如鷹隼般冷冷地盯著墨淵,聲音中透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墨淵,你此舉何意?竟敢在宗門講經之聖地如此放肆!”

墨淵感受到太上長老的火氣,心裡一揪,不過瞬間又想到自已丹田內那獨一無二的星辰之力,立馬有了些底氣。他穩穩地站起來,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不卑不亢地說:“太上長老,弟子絕對沒有半點不尊敬您的意思,只是我修煉的功法和宗門傳授的有點不一樣,心裡感慨頗多,一不小心就忘情了,以至失態,還請長老多多包涵。”

太上長老的眉頭皺了皺,他仔細打量著墨淵,似乎想看出他話裡的真假。過了一會兒,他沉著聲音問:“你的丹田裡,有什麼不一樣?”

墨淵稍作遲疑,腦海中閃過太上長老的崇高地位和深厚修為,最終還是決定吐露實情。他深吸一口氣,沉著地說道:“弟子的丹田內,並非您所言的靈池,而是一片廣袤無垠的星辰大海。”

“荒唐至極,你這無法修煉的朽木,不知用了何種妖法使自已浮空,竟敢在此胡言亂語!”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明明毫無修為,今早還是一介凡人,竟敢妄稱自已築基成功,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已丹田是星辰大海。”

“墨淵這次完蛋了,太上長老是最嚴厲的長老,若他遭長老重創致殘,我絲毫不會感到訝異。”

墨淵話音剛落,周圍的修士們便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太上長老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他冷笑一聲:“星辰大海?何其荒誕!我宗門的《清水訣》乃是歷經無數代先賢驗證的無敵功法,豈是你這等異想天開之徒所能比擬的?”

墨淵聽著周遭的冷言冷語,他清楚自已丹田的異常景象在常人看來確實難以置信,但他不甘就此放棄,他渴望證明自已已太久太久,決不願意再退縮。他毅然決然地說道:“太上長老,弟子絕無冒犯宗門功法之意,只是弟子的丹田之力,確實獨樹一幟。弟子願接受任何考驗,以證實我之丹田之力,絕非虛言。”

太上長老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顯然被墨淵的堅持和周圍人的議論激怒了。他冷冷地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魔功邪法突破到了築基,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在我面前賣弄和妄言,既然你如此不自量力,那就讓我來親自驗證一下你所謂的星辰大海之力!”

話音未落,太上長老的身形已經化作一道流光,瞬間出現在墨淵面前。他隨手一掌拍出,掌風中便蘊含著強大的靈氣,足以輕易擊碎一座小山。

墨淵心中一緊,他知道太上長老作為元嬰之巔,隨手一擊都是驚天動地,他剛反應過來,攻擊已經到了墨淵面前。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丹田中的一片星辰閃耀起來,形成了一個星雲旋渦,若隱若現的護在墨淵身前。

“轟!”

太上長老的掌力飛速掠過,在空中爆發出驚人的音爆,隨後如泥牛入海一般,被旋渦化解吸收。周圍的修士們紛紛後退,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們沒有想到,墨淵竟然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擋下太上長老一擊。

太上長老的驚訝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濃烈的怒火。他萬沒想到,一個年輕修士,竟能以如此詭異之法消解他的攻擊,這無疑是對他權威的挑釁。

“好,很好!看來是我小瞧你了。”太上長老的聲音冰冷刺骨,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不過,你莫以為如此便能擋住我所有的攻勢!”

墨淵心中明瞭,剛才的化解實乃僥倖,太上長老實力深不可測,非自已所能及。他深知,唯有更謹慎應對,方有可能在這場危機中倖存。

“太上長老,弟子絕無冒犯之意,只是弟子的修煉之法確有不同。”墨淵竭力保持冷靜,試圖解釋,“若長老願意給弟子一個機會,弟子願在宗門比試中證明自已。”

太上長老冷哼一聲,顯然不為所動。他身形一晃,再度向墨淵發起攻擊。這一次,他顯然動用了元嬰之力,並祭出了符文法寶。只見一道水靈力劍光愈發凝實,比之前的掌力更快,幾乎瞬間便至墨淵面前。

墨淵的瞳孔驟然一縮,他知曉自已已無路可退。生死攸關之際,他體內的星辰之力在本能驅使下再度爆發,星雲旋渦旋轉更疾,且隨著星辰匯入其中,不斷擴大,試圖再度消解太上長老的攻擊。

然而,太上長老的攻擊猶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至,比剛才更加凌厲兇猛,星雲旋渦雖然消融了部分力量,但仍有大部分力量如利箭般穿透漩渦,徑直朝墨淵的面門射去。

墨淵只覺得一股如泰山壓卵般的狂風鋪天蓋地地襲來,避無可避。眾人不禁失聲驚呼,碧水劍氣的恐怖威勢足以將一座山如砍瓜切菜般輕易劈成兩半,更何況是區區一個肉體。

“嗖”

太上長老全神貫注地盯著劍氣刺破星雲,心中泛起一絲喜悅,畢竟宗門的威嚴不容有失。

可隨後又浮現出一絲懊悔之意,若是能洞悉這個廢物在如此短時間內突飛猛進的秘訣,自已必定能夠突破化神境,剛剛真不該下如此重手。

就在眾人心中思緒萬千,臉上表情各異之時,天空中的身影卻突然笑了起來。

“有趣,原來這就是道嗎?”

眾人忍受著罡風的侵襲,眯起眼睛望去,卻驚見墨淵身前赫然停留著一道劍氣,隨著墨淵雙手的揮動,那劍氣竟如靈蛇般扭動著身軀,彷彿在向墨淵表示臣服。眾人皆是駭然失色。

墨淵輕笑,隨意間將劍氣原路送回,太上長老卻大驚失色,不惜耗費本命精血,強行催動水遁。

然而,劍氣仿若有靈,如閃電般直擊太上長老,氣勢洶洶,欲使其身死道消。

太上長老絕望至極,雙腿發軟,頹然倒地。

“有點意思。”

就在生死攸關之際,一俊朗少年甩出一張符文牌,將攻擊納入牌中,解了太上長老的生死之危。

“宗主!”太上長老見來人,臉色微變。宗主行至太上長老身側,將其扶起。

太上長老身軀仍在顫抖,面色蒼白如紙,但須臾間便恢復平靜,他深知在宗門弟子與宗主面前,需保持沉穩。於是,他上前向宗主行禮,聲音略有顫抖道:“宗主,多謝救命之恩。”

宗主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知道太上長老雖然受了驚嚇,但能夠迅速恢復鎮定,這足以證明他作為宗門長老的風範與修為。宗主微微一笑,溫和地說道:“太上長老無需多禮,你的安危對宗門至關重要。今日之事,也是一場考驗,墨淵的表現確實令人刮目相看。”

太上長老點了點頭,儘管心中仍有些許不快,但他也明白宗主的話中之意。他轉頭看向墨淵,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墨淵,今日之事,我確實有些衝動。你的星辰大海之力,確有獨到之處,我願收回之前對你的成見。”

墨淵笑了笑,擺了擺手,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當成多大的事,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已的築基與別人的築基,並不相同。

常人以靈氣為基,以信念修行,得法力神通。

墨淵卻在悟道的機緣巧合下,以天地為基,以無為修行,得無上道基。

想明白了這點,墨淵也沒有了與太上長老計較誰對誰錯的心情。轉身欲要離去。

“墨淵。請留步。”宗主看墨淵要走,趕忙出聲。宗門的廢柴搖身一變成為絕世天才,拉攏甚至擺出低姿態,都不為過。

“墨淵,你的修行道路,非常罕見,甚至可以說是全藍星千年來未曾有過的。我希望你能好好利用這份天賦,為宗門帶來榮耀。本宗主願將自身全部本領,傾囊相授。”

墨淵心中一震,他感受到了宗主對他的期望和信任,但他也清楚,自已作為悟道者,追求的是個人的道,宗門的榮耀對他而言,並不是最終的目標。他恭敬地回答:“宗主,恕弟子不願,請宗主理解,弟子追求的是個人的道,宗門的榮耀雖重要,卻非我唯一所求。”

宗主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欣賞墨淵的坦率。宗主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墨淵。你有你的追求,這是好事。宗門可以為你提供成長的土壤,但最終的路,還是要你自已去走。我只希望,無論你走到哪裡,都不要忘了今日的這份堅持和勇氣。”

墨淵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回想起宗主在自已還是凡人時的多般照顧,甚至讓自已這樣的廢柴進入藏書閣,這樣的事,在如今實力為尊的藍星也是少有,他深深地對宗主鞠了一躬:“宗主,弟子銘記在心。”

墨淵內視丹田,於無窮星海中找到藍星,隨著視角的轉換,出現了宗門全景,墨淵只是心念一動,無數靈氣便湧入宗門,隨著靈氣不斷凝結,宗門的上空竟是下起了靈石之雨。

而這一切神蹟,不過是墨淵的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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