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學校派到外地培訓的陳菊花今天終於回來了。她外出三個月,對學校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九十年代也不像現在這樣。有網路,有微博,微信,公眾號。大家的訊息沒有實時共享共知的特性。

她只知道,離校前好姐妹茉莉被學校公子哥許凱在食堂欺負了。

當天她找不到好姐妹,就氣沖沖的回到宿舍,沒多久就接到老師要她整裝出發培訓的通知。

她沒來得及告訴茉莉就走了。

後來,她們也通訊了兩三回。但茉莉的個性一向是報喜不報憂。有什麼事不會在信裡說。

菊花自然也不知道許公子喜歡茉莉的事,更不知道他們後來在學校被刺傷送醫的事。

她只知道,許凱欠她和茉莉的債該還了。

這天下午,她帶了一箱東西放在學校禮堂。

這箱東西是她在外地培訓的時候,一個外國交流生送的。說裡面裝得是一種特別的顏料。

因著菊花長相甜美,性格又好。人緣自然不錯。

三個月的短暫相處,讓這群來自不同地方,不同國界的大學生結下深厚的友誼。

臨行無可留戀,有個俄國交流生聽說菊花會畫畫,就送了一箱水彩顏料給她。並告訴她,這箱顏料非常好。

菊花不懂這顏料好在哪裡,可她卻想到一個整人的好法子。

她要把這箱顏料倒在許凱的頭上,把他染成一個花花綠綠的人。

想到他即將要被自已惡整,菊花莫名興奮地笑起來。於是加快了手中把顏料倒在水桶中的動作。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個她想整的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沒在學校。

菊花的想法是這樣的。她把裝著顏料的水桶放在禮堂門的門框上,等許凱開啟禮堂門的一剎那,那桶顏料就會不偏不倚倒在他身上。

瞬間就能讓他變成個有顏色的人。

她就可以直接跳出來嘲笑他,就像當時他欺負茉莉一樣,把她的飯直接倒了,還嘲笑她。

不過,這麼做也有點危險。學校禮堂長期沒有關門,學生又那麼多,搞不好進來的是別人,弄錯人那可就不好了。

因此,事先菊花就把許凱住的宿舍打聽清楚,並託了平時要好的男同學,要他去幫著找許凱。

就說許凱有朋友來找,在禮堂等他。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那個待整的許公子來了。

菊花躲在牆邊,耳朵貼著牆壁,聽到一個腳步聲咚咚咚,咚咚咚,漸漸走近。

他來了,他來了。

菊花緊張的想躲在桌子底下,又恐錯過許公子的慘狀。於是選擇優雅地站在講臺邊上。

等許公子被顏料淋頭後,她就轉身給他來一句,“哇,這麼巧啊,在這遇上你了。”

菊花幻想著不可一世的許公子,在聽到她這句話時,會氣成什麼樣子。

腳步聲在門口停下來,他到了。

菊花的嘴角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吱呀,門被開啟了。

菊花轉身,打算好好欣賞下許公子的“盛世美顏”。卻在看清來人的一瞬間,驚恐的大叫起來。

“怎麼是你?!快走開!快走開!”

來的不是許凱,而是劉元昊啊。

“嘭!”

那桶顏料終於不負菊花所託全部傾倒下來。

剛才被菊花那一聲驚叫,劉元昊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一步,可那桶顏料太多,裝的是滿滿的一桶。倒在地上很多都反濺在回他身上。

他的衣服,褲子,手上,甚至脖子上都有色彩。

他雖然沒有秒變有“顏色”的人,卻也是有點“顏色”的人。

一切發生的太快,劉元昊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低頭看到禮堂門口剛才突然掉落的顏料桶。心裡產生了許多疑問,這是怎麼回事?

他只不過聽說許凱的朋友在視堂等他。但許凱現在人不在宿舍,還在醫院裡。

好心想著來告訴許凱的朋友一聲,別讓人家白白在這裡等。

沒想到他剛一推開虛掩的門,就像開啟潘多拉盒子一樣,災難馬上從裡面飛出來,滿滿一桶顏料從天而降,還差點直接扣在他頭上。

菊花嚇得捂著嘴,慢慢走過來看看。

兩人隔著地上一大灘五顏六色的水彩顏料對話。

“怎麼是你?許凱呢,他怎麼不來。”

劉元昊此時還沒有想到菊花為何會在這裡,他老實的回答。

“他在醫院,來不了。”

菊花對這個答案非常意外。

“他生病了?”

“不是,他是受傷了。”

“哦。”聲音淡淡的。

劉元昊看她那個失望的表情,再看看地上亂糟糟的一片。下意識的問她。

“這些全是你設計給許凱的?根本沒人找許凱?”

菊花大方的承認。

“是啊,本來想讓他當場秒變有顏色的人,替茉莉報仇的。誰知道來的是你,破壞了我的計劃。”

說完雙手抱胸,側著身站著。一副看你壞我好事的模樣。

劉元昊看她復仇失敗的蠢樣,當即搖了搖頭。

說:“許凱的傷,是為了救茉莉受的。”

菊花驚訝地放下雙手。

“他是為了救茉莉?”

“嗯。這個事情全校都知道,你不知道嗎?”

菊花顯得更驚訝。

“我不知道啊,我被派到外地培訓了,早上才回來。也沒去找茉莉。就是想等著看許凱笑話之後再去見她的。”

劉元昊無奈地嘆了口氣。

菊花皺著眉,心想: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自已不知道了。

劉元昊就把最近發生的事,完完整整都告訴了她。

菊花從意外許凱會從討厭茉莉變成追求茉莉,再到感動於許凱為了救茉莉挨刀子送醫院。

“哇,想不到這個公子哥,還有這麼一面。為了愛人,連自已的安危也不顧了。”

劉元昊點點頭。

最後菊花慶幸的說:

“幸好來的不是許凱,看來我不是要找他替茉莉報仇,應該是報恩才對。”

劉元昊又接著點點頭。

說完他們的事之後,就開始沉默了。

菊花此時才記起自已做的好事。

“啊,你的手上,脖子上,好多顏色,你快去洗洗吧。”

劉元昊此時也如夢初醒,指著地上的慘劇。

“那這裡?”

“我來收拾吧,要是被教導老師發現就不得了了。”

“嗯。”

劉昊元先行回去換衣服。

此刻,菊花一個人面對著地上這麼一大灘顏料,她煩惱地不知該如何收拾。

這個場面怎麼說呢?打翻一個普通畫畫用的水彩顔料已經很難收拾了。

現在就是把這個很難收拾乘以幾百倍吧。

菊花奇怪當時自已想的好好的要看許凱笑話,怎麼沒想過事後要怎麼收拾這個局面呢?

哎,沒辦法,只能去接水來把地上的水彩顏料擦乾淨。

可是這麼大一堆,不知要搞到什麼時候才幹淨呢。

沒多久,菊花又知道一個她不知道的事情。

這種水彩顏料擦不掉。

不管她用多大力氣去擦,擦了多少遍。始終不能把它們弄乾淨。

她後知後覺才明白那個俄國學生說的水彩顏料非常好,是好在能永久洗不掉,一旦印上就永不退色。

現在顏料是擦沒了,可是地上這一大灘被顔料染過的痕跡要如何去掉啊?

菊花慘笑,這顏料果然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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