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有空間
“莉莉，你怎麼了？養一隻雞鴨對咱們家沒什麼用？過年沒幾天就吃完了。”
李茉莉小跑到父親身邊，奪走他手上的戒指。
“哎，你幹嘛？”父親不解的問。
“總之，你們不能賣了它，我會想辦法的。”
她把戒指放在母親手上，一溜煙跑了出去。
她一個人來到河邊，小時候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總喜歡來這裡。
邊走，邊踢河邊的小石頭。好像這樣就能把她的煩惱給踢走。
說的簡單，做起來難。現在的她只是個8歲的女娃娃，雖然腦子是成年人的，可身體還是個孩童。
既沒有存款，也不能出去找活幹。上哪去弄雞鴨呢？
說起雞鴨，她倒不陌生。大兒子當年開的就是個養殖場，可他好吃懶做不怎麼管。
她不忍心讓一大群牲畜晾在那裡，養殖場的活基本都是她做的。怎麼餵雞鴨，把她們養肥，養壯好賣上價格她是門清的。
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若是還像以前那樣，白天給雞鴨餵食，多的是雞崽鴨崽的。
可現在，她的身邊只有這條清澈見底的河流，還有地上數不清的小石子。
“雞崽啊，雞崽。我到哪裡去找你們呢？怎樣才能讓你們到我身邊來呢？”李茉莉不住的喃喃自語。
這時候，後面忽然傳出一些怪異的聲音。
“嘰嘰嘰，嘰嘰嘰……”
她尋聲回頭，發現在她的屁股後面跟了兩隻小雞正在嘰嘰喳喳的叫。
“咦，你們怎麼在這裡？”
抬頭四處看看，這附近也沒有人家。這兩隻小雞是從哪裡走失的？又是哪戶人家養的？
“小雞們，你們的家在哪裡？我送你們回家好不好？”
回應她的只有小雞不停的叫聲。
“小雞，你們要是我家的就好了，我父母現在正為了過年發愁。如果你是我們家的，大概他們也能開心點了。雖然只有你們也不夠，但是好過沒有呀。如果再多點小雞來就好了。”
一瞬間，地上的兩隻小雞變成四隻，多出來一倍數量。
要不是李茉莉親眼所見，她都以為這是在變魔術。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
她嚇的攤坐下來，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可惜沒人回答她，只有眼前亂走亂串的小雞。
“我剛才做了什麼？我只是說要是再多點小雞就好了，怎麼會突然變出這麼多了？”
這話一說完，地上的小雞瞬間又多出一倍變成八隻。那些雞叫聲更加密集，聲音更大。
“啊！”李茉莉忙按住自已的嘴巴，驚恐的看著它們。
是不是因為她剛才說的話，才會這樣子的。
“再送她一個空間，了卻她的遺憾。”
難道他們說的就是這個？我能隨意獲取我上輩子的東西。
李茉莉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她試探性的放下擋在嘴角的手。
“可不可以再多些雞崽？”
聲音不大，但是地上瞬間雞崽的數量又多了一倍，變成十六隻。
“天啊，我做了什麼！”
李茉莉看著眼前的景象，艱難的嚥了口水……
李達和肖菊看著突然出現的小雞，眼睛都笑的眯成一條線，兩人開心不已。
李茉莉騙說是在河邊撿到的。
開始他們還疑惑不信的，可是想想只有八歲的女兒也沒別的本事弄來小雞，不是撿的又是什麼？
反正只要不是偷的，小雞也沒有寫名字是誰家的。
姑且就當自已家養著，等養大了，自已宰殺兩隻過年，剩下的可以拿去賣了換錢。
這個年節他們的生活總算解決了。
只有李茉莉看著地上的小雞，皺緊眉頭，心中憂心忡忡。
這突然來的技能，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但因為有了這些小雞的寄拖，父母對過年不再擔憂。家裡過了兩天平靜的日子。
李茉莉也難得平靜了幾天。可生活不可能平平靜靜的，偶爾也會來點風浪。
這天，茉莉在屋裡做飯，媽媽在外面餵雞。忽然來了一群人，把她媽媽團團圍住，並大聲呵斥。
“李正在那裡？快把他叫出來，讓他還我們錢！”
肖菊一個家庭婦女，那裡見過這陣勢，當場嚇得說不出話來。
\"你們是誰，找我兒子幹嘛？“
”你別管我們是誰，你把李正叫出來，他就知道我們是誰。“
為首那個男人繼續凶神惡煞的說，肖菊被嚇得不行，往後退了退。
茉莉在屋裡早叫到聲音，這時正好出來，看到母親被人嚇唬，馬上扶住她，轉頭瞪回去。
”你們是誰？找我哥什麼事？“
幾個男人對看一眼，眼前的小女孩，花衣服，棉褲子，孩子般打扮。正一臉怒氣看著他們。
顯然，這個小女孩年紀不大，卻是不怕他們的，小眼睛裡寫滿了無懼。渾身透著一股說不清的味道。
其中一個男人說：”我們都是東市木材廠的工人，你哥在廠裡和我們賭錢，賭輸了不還，現在我們找不到他了，就來找你爸媽要。”
“對，沒錯，我們就是來要錢的。”
“沒錯。”
“……”
其它幾個男人附和道。
母親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全身緊繃成一團。
茉莉見狀，心知又是自已那個不成器的大哥惹禍了。
怎麼辦？對方人這麼多，圍著她們母女出不去，爸爸此時又不在家。
媽媽的膽子小，她該如何應對那些人呢？
忽然，茉莉挺起瘦小的胸膛。
“李正欠你們多少錢？”
那個為首的男人咧嘴笑了下，“也不多，我們加起來三百五六塊。”
“啊！”肖菊聽了差點暈倒。
他們家全靠爸爸打零工賺生活費，一個月收入才十幾塊，肖菊沒有工作。
李茉莉又掙不了錢。剛出去工作半年的哥哥，一分錢也沒給家裡帶來。
這幾百塊錢對她們一家無疑是個天文數字。
茉莉定了定神，因為前世早就知道這個混賬哥哥的德行，也就見怪不怪了。
“李正欠你們的錢，明天再來拿，今天我們沒有錢。”
“為什麼不能今天拿，萬一你們全家連夜跑了怎麼辦？我們到那裡去找你們？”
其他男人也不同意茉莉的說辭，紛紛說不。
茉莉能感覺到母親的緊張，母親的害怕。但她不能怕。
“今天沒有錢，你們就算打死我們母女倆也要不到一分錢。”
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
她的聲音不大，卻說的擲地有聲，讓人信服。為首的男人低頭思索下。
對付婦孺不算什麼本事，而且她們說了，明天就能拿到錢。只要找幾個兄弟看住他們一家，他們準跑不了。
多等一天就一天。
“好，我們明天這個時候來拿錢，如果要不要錢，我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們。”
為了給李茉莉一個警告，他們臨走的時候，把她們家的窗戶都砸壞了。
“如果明天見不到錢，這就是你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