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過後,待到接近子時,眾人走出殿外。

夜幕低垂,些許繁星點綴著夜空,一場盛大的煙花秀在子時點燃整個夜空。如破繭之蝶絢麗的綻放,金色的火花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留下一道道光彩豔麗的弧線。

魏瑾瑜站在眾嬪妃身後,側頭望了眼身旁溫婉大方的周憲,周憲也察覺到目光轉過頭來,二人相視點頭微笑。李從謙也溫柔的牽起魏瑾瑜的左手,在她耳旁小聲低語“以後年年如此”。

魏瑾瑜捂嘴忍不住笑出聲來。李從嘉也越過周憲看向二人,正神情恍惚間,剛好迎上週憲投來的目光,不自然的笑了笑。周憲牽起他的手,兩人雙雙抬起頭仰望滿天絢爛的花火。

而從那以後,李從嘉也鮮少去往吉王府,從平日遊手好閒的閒散王爺,變成了如今與嫡福晉周憲在府上彈琴奏樂的深情男子。讓人好生羨慕!

迎來送往又是一年春暖花開,當初救下的孱弱小貓也逐漸養成了珠圓玉潤的肥貓。

魏瑾瑜平日除了與小桃、小鐘子三人打打牌,就是逗貓取樂,日子雖然無聊卻也充實。

李從謙近日被派遣率兵去邊界,雖然怕魏瑾瑜擔心,並未告知她具體去幹什麼,但熟讀歷史的魏瑾瑜也是猜出了個大概。只是他不在府上,魏瑾瑜突然覺得心神不寧,茶飯不思。自已不知不覺間竟如當初嘲諷徐文宣那般,也成了望夫石。

“福晉,身子要緊,您還是多少吃些吧”小桃站在一旁勸慰道。

小鐘子也跟著附和“是啊,多少吃一點”。

魏瑾瑜架不住兩人不厭其煩的嘮叨,只得拿起筷子夾了塊肉,剛入口還沒片刻,就覺一陣反胃,全都嘔了出來。

小桃和小鐘子見狀,嚇得急忙跑出去,讓人叫太醫前來。

太醫跪在床榻邊,手搭在紅綢絲帕上,眉頭緊鎖。一旁的小桃和小鐘子不斷搓著手心,緊張的問“太醫?怎麼樣?”。

太醫眉頭舒緩開來,欣喜之色躍然臉上,跪低恭賀道“恭喜王爺、恭喜福晉。福晉這是喜脈啊”。

魏瑾瑜一把拿掉額頭的溼帕,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說“什麼玩意兒?”。

太醫又是磕頭,重複一遍“福晉、這是有喜了”。

一旁的小桃聽聞開心的跳了起來,可小鐘子卻眉頭緊鎖,愁容更甚。

魏瑾瑜急忙穿上鞋,蹲下身扶起太醫說“太醫,你別嚇我,我還不想生孩子”。

太醫被這話嚇得一愣,以往不論宮裡宮外,娘娘福晉,得知有孕一個個都是喜上眉梢。還是頭一次有人得知自已懷孕卻說不想要的,哦~不對,是第二個,第一個是那李從謙的側室——徐文宣。

太醫正納悶兒,這從未聽聞吉王李從謙有何隱疾?為何這側室和正室有孕都是一個個花容失色的神情?難不成其中有什麼隱情?正想著,就被魏瑾瑜不停搖晃,回過了神來。

“福晉、您這?老臣實在做不了主啊,之前側福晉也是千般懇求,說是不想要女胎,這才給了她一些墮胎的藥方,如今、您這是男是女都不知,就…?老臣實在不敢做主,還是等王爺回府,您與王爺商議後,再做決斷吧。不要為難老臣了”說完就是一個響頭磕下。

魏瑾瑜也失了魂一般,跪坐在地,一旁的小桃急忙上前攙扶起魏瑾瑜。

“是啊,這太醫本就無法介入,更是不敢幹預皇家子嗣的生死。等等、側室?徐文宣之前懷的是女胎,才懇請太醫給了她墮胎的方子,演了那一出,最後還栽贓嫁禍在自已頭上?”想到這,魏瑾瑜眼神一亮,對著小鐘子說“小鐘子,帶太醫下去,那些賞銀帶上”

“是”小鐘子應答道,隨後作出手勢就要請太醫出去。

魏瑾瑜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叫住太醫叮囑道“還請太醫不要將我有孕一事透露給旁人”。

“老臣必當謹記福晉囑託”說完便跟著小鐘子身後離開了。

魏瑾瑜若有所思的說“小桃,你說,王爺會因為男胎女胎而生疏冷落了她嗎?”

小桃一臉不解問“福晉是說側室?”。

魏瑾瑜點點頭,小桃思考片刻說“王爺為人謙卑有禮,當時那又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奴婢也見過王爺當時送去的物品,不僅是有男嬰的,還有女嬰的。說明、王爺應該是不會因為生男生女之事介懷,定是都喜歡的……”。

魏瑾瑜冷笑一聲“既然男女都喜歡,那徐文宣定是也知曉此事的,但她還是以女胎為由,向太醫求了墮胎的方子。如果…只是為了栽贓嫁禍給我,倒也不必拿上肚子裡的孩子作為籌碼,如此、代價怕未免太大了些”。

小桃也突然想到什麼了一樣,恍然大悟說“難道…?”。

魏瑾瑜抬頭對上小桃瞪大的雙眼,輕笑一聲“沒錯、不過,眼下你我二人,只能揣測,苦無證據,需得拿出證據來,才能把她潑給我的髒水,一一盡數的給她還回去。她這些時日倒是安分,除了那日王爺臨行前,假模假樣的在眾人面前擠出幾滴眼淚,轉頭就回了寢宮,倒真是、多片刻都懶得裝”。

小桃頓了頓上前說“福晉這一說,奴婢也覺得有些不對,據說,那徐氏未出閣時便與一家丁,私定了終身。還是徐老爺發現端倪這才將二人拆散。前腳剛與情郎被棒打鴛鴦,哪能後腳就對我們王爺情深意重的?雖說我們王爺一表人才,也是個翩翩公子,但、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魏瑾瑜聽聞只是冷笑一聲,便沒再作答。

徐文宣寢宮內,床榻上赤色的鴛鴦肚兜混著男子的內衫散落一地,帷帳內二人身影交織重疊,正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過了許久,二人細汗密佈,徐文宣一臉紅暈的躺在男子懷中嬌嗔道“宇哥哥、你我二人這樣,究竟要到哪天?之前若不是藉著那魏瑾瑜之手滑胎,怕是遲早被人發現,到時你我…”說著徐文宣眼裡泛起淚光,後怕的窩在男子肩頭。

男子拍了拍她的頭,溫柔安慰道“再等等,等趙將軍根基穩固些,屆時、我必會將你討了回來。你以為讓你旁嫁他人做妾室,我就不心痛嗎?當初是我自已沒本事,配不上你,如今、趙將軍手握重兵。我雖還只是小小軍官,不過他日定會立下軍功,向將軍請賞,將你賜給我為妻”

徐文宣在男子臉上溫柔一吻“我雖對那王爺並無情意,但也是忍受不了那魏瑾瑜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下賤模樣。宇哥哥、宣兒可是吃了那賤蹄子不少苦頭,你可一定要替奴家出氣才行”。

王宇安慰道“敢給我的女人氣受,就是與我王宇過不去。待他人,我定要將那賤人丟進教坊司,替你好好出口惡氣”。說完兩人又是一陣溫柔繾綣。

門外的翠竹聽著兩人的對話,噁心的直翻白眼。整個徐文宣,心情不好時就待自已連條狗都不如,動則打罵。她怕是忘了,在徐府時,是誰半夜掩護二人苟且,是誰在洞房花燭夜時教他取血滴在素白的巾帕上,幫她矇混過關。是誰在得知她有孕後,一次次懇請太醫墮胎的方子,將此事嫁禍在魏瑾瑜身上。

翠竹越想越是惱怒,自已一次次為她設身處地的著想,甚至在她嫁人之後,還被她向父親討去,做自已的陪嫁丫鬟。本以為她是良心發現。原是信不過旁人,才讓自已前來,好繼續替她打掩護。

再想到小桃,二人明明都是丫鬟,小桃還並非魏瑾瑜的陪嫁丫鬟,卻被魏瑾瑜百般照顧,二人情同姐妹般在王府說說笑笑,每每看到,都讓翠竹羨慕不已。怎的就讓自已攤上徐文宣這樣的主子?

這王宇一連幾日都是入夜時前來,天不亮就翻牆離去。

李從謙也馬上要回王府了,魏瑾瑜正欣喜,可徐文宣夜晚在王宇懷裡卻不見笑意,埋冤道“他一回來,你就不能再來看我了”

“再忍忍,我說了,必會光明正大的將你討回來”。

徐文宣一臉不悅的轉過頭“每次都是這樣,都等了快一年了。再說、他即使回府,也會來我這留宿,我如今就是失了寵的側室,你有什麼不能來的”。

王宇聞言呵斥道“胡鬧,他在府上,我若是前來,若被人發現,你我死無葬身之地不說,還會連累趙將軍,屆時怕是你徐府上下百十人也要跟著被滿門抄斬”。

徐文宣見他惱怒,這才撒嬌道“哎呀,人家就是那麼一說嘛,還不是捨不得你?”說著就將頭上珠釵拿下來,放在王宇手上。然後伸出自已的掌心“你要給我什麼?”。

王宇窘迫道“宣兒,我現在整日練兵,手上也沒有什麼銀錢,你等我過段時間…”還未等話說完,徐文宣不耐煩的打斷道“說什麼呢?那些金銀首飾我又不缺,我是想要些…旁人沒有的”。

王宇轉頭一臉淫笑的拿起自已的褻褲說道“這個給你了,除了你,誰都沒有”。

徐文宣嫌棄的丟擲在床角嬌嗔”誰要這個了?討厭~”

王宇將人環在身下“那我呢?你要不要?”。徐文宣臉色緋紅,玉手環在男子脖頸上,輕輕一吻“要”。

而此刻門外的樹叢中,人影閃過。翠竹警惕的看了一眼,露出的衣角雖然只是剎那,但翠竹依舊一眼便認出,那是小桃。

回到魏瑾瑜寢殿,小桃將這幾日趴牆角的所聞所見,一五一十的說給魏瑾瑜聽。魏瑾瑜微蹙眉頭捂著胸口,強忍噁心說道“果然不出所料,那徐文宣、當初有孕,定是這狂徒的孽種”。

小桃遲疑的說“可奴婢聽聞,這狂徒如今在趙將軍的麾下,手握重兵的趙將軍、難道是?”

魏瑾瑜並不意外,因為南唐便是被趙匡胤滅的國,隨後改為宋朝。那趙將軍,定是趙匡胤沒錯了。這小子還算是高瞻遠矚,跟對了人,如若不然,這狂徒真的是天王老子也保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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