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夜一直待到天快亮才悄悄離去,落兒的手總算有了點溫度,他才放心離開。
還有三天,他必須堅持治療,不能讓落兒的心血付諸東流。
夜王府,司空夜一夜未歸,裴宇在清風苑等了一夜。一來他擔心清落的身體,四天了,也不知道醒了沒有;二來他擔心司空夜,清落為了救他如今性命垂危,他可別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天快亮的時候,終於把司空夜等回來了。
看見他進門,原本昏昏欲睡的裴宇立馬來了精神,“夜,怎麼樣?清落醒了嗎?”
司空夜搖了搖頭,“沒有,落兒還在昏睡,而且她的體溫低得嚇人,裴宇,落兒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感覺她現在就像一個易碎的娃娃,也許一陣風都有可能把她刮碎了。”
司空夜的眼底是濃濃的自責和擔憂,都是為了救他,落兒才會變成這樣。
裴宇不忍看他這個樣子,只能寬慰道:“夜,你也別太擔心了,清落昏迷前我曾替她診過脈,她除了失血過多很是虛弱外,並沒有其他問題,而且清落體質異於常人,說不定昏迷只是在自我恢復,睡上幾日她就好了。”
聽了裴宇的話,司空夜才慢慢冷靜下來,裴宇說得也有道理,他今早離開的時候落兒的手已經有了一絲溫度,說不定落兒今晚就能醒過來呢。
看著司空夜把他的話聽進去了,裴宇總算鬆了口氣,“夜,我們繼續治療吧,可不能讓清落的血白流了。”
“嗯,好。”
……
一連三天,司空夜每天晚上偷偷去陪清落,天快亮的時候又回夜王府繼續治療。
他的身體已經全好了,只是接下來半個月還暫時不能動用內力。
而清落也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她的臉上已經有了一絲血色,小手也有了溫度,不再涼得嚇人。
皇宮,御書房,上首的男子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丰神俊朗,氣宇軒昂。
下首跪著一位美豔的婦人,她一身大紅色繡金色鳳凰的宮裝,頭上戴著鳳簪,氣質出塵,歲月似乎並未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皇上,臣妾聽說夜王的身體已經大好,請皇上准許臣妾出宮,臣妾想親自去請那位南宮小姐去給硯兒看看。”
男子起身,快步走過去將跪在地上的女子扶了起來,“皇后,你這是做什麼,朕跟你一樣掛念著硯兒的身體,明日朕跟你一同出宮,去夜王府看看夜兒的身體如何了,順便去請那位南宮小姐給硯兒看病。”
“臣妾謝過皇上。”婦人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
雅竹居,司空夜正坐在床前看著昏迷的少女出神,突然感覺少女的手指動了動,司空夜欣喜若狂,“落兒,你是不是醒了?”
床上的少女慢慢睜開了眼睛,一雙漂亮的桃花眸有些迷茫。
“夜哥哥,你怎麼在這兒?”
“落兒,你總算醒了,你感覺怎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司空夜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