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娶美人的代價
“這些是你家中妻室？”
柳玉兒美眸輕抬，視線掃過那幾名女子，輕聲問道。
“咳......都是過去的事了，你放心，我讓他們給你做小，絕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淨空神色有些尷尬，支吾了一下，做出保證。
柳玉兒垂下眼簾，嘆了口氣：“我不喜歡這些人，絕不會跟她們一起生活的。”
淨空聞言，撓了撓頭，神色有些為難，遲疑片刻道：
“就算你這麼說，一時之間也不好趕她們走，還是先稍稍忍耐，以後再說行嗎？”
淨空與這四位妻妾一同生活許久。每日裡，她們盡心盡力地侍奉著淨空的飲食起居，將其照料得無微不至。
久而久之，淨空對她們多少也產生了一些感情。此刻要將她們全部趕走，心中實在不捨。
這四名女子見柳玉兒將淨空拉到一旁，說悄悄話，心中不忿，卻礙於淨空在場，不敢上去打擾，只能冷眼待在原地，一臉氣憤。
“夫君！”
四老婆心中有些不安，忍不住喚了一句。
淨空頭都沒回，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出言打擾。
“我不是讓你趕她們走......”
柳玉兒輕笑一聲，眼眸中卻一片冰冷：“我讓你將她們全殺了！”
淨空聞言腦袋一嗡，整個人僵立當場，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身體不由得退後一步，聲音顫抖：
“你.......你說什麼？”
柳玉兒嘴角輕揚，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冷笑道：“怎麼？你殺了我的丈夫，現在卻不願殺你妻子？”
淨空眼見柳玉兒這副模樣，聽她語氣，知道不是在開玩笑，沉默良久，開口道：
“我現在馬上將她們趕走，讓她們永不再回來，只求你放她們一條生路。”
柳玉兒輕挑起額前髮絲，幽幽道：“你不殺她們，我不會給你做妻子的。我也不想逼你，應該怎麼做，你自已看著辦吧。”
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淨空呆立在了原地，額頭上漸漸滲出汗水。
半晌，他手臂緩緩垂下，摸上了腰間的斧頭，斧刃觸到他手上面板，一股涼意湧上心頭。
淨空心中一驚，觸電般的將手抽開，片刻之後，內心又掙扎著摸到了斧柄。
幾次三番下來，始終未能握緊那把斧頭。
柳玉兒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並未發言催促。
“當家的，別總站那了，快回屋吧。”
“是啊，夫君，飯菜都涼了，有什麼話邊吃邊說不就得了。”
老大，老二見淨空和柳玉兒交談許久，忍不住催促道。
淨空聽到聲音回過神來，恰好對上了柳玉兒的目光。
他緊緊咬著牙關，將腰間的斧頭抽出，轉過身去，一步步走向那幾個女人。
老大，老二見他走來，以為二人聊完了，鬆了口氣，迎了上去。
這叫柳玉兒的女子，才來這麼一會兒，就像把淨空的魂兒勾走了一樣，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兩名女子心中不由得想道。
她們走到淨空前，卻驚訝地發現他一言不發，臉色十分古怪，手中還緊握著那把斧頭。
“當家的，大半夜的拿那玩意幹啥，有什麼活明天再做吧。”
大老婆嘴裡唸叨著，伸手想去接過斧頭，卻被淨空牢牢握在手裡，半點也抽不出來。
二老婆察覺出一絲異常，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呆呆地看著淨空。
“對不住你們啦......”
淨空呢喃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突然猛揮手中斧頭，砍向兩名女子。
兩名女子完全沒有料到這變故，連反應的時間都沒，就被斧子劈中身子，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啊！”
老三望見淨空砍殺兩名女子，嘴裡大叫一聲，嚇得拔腿往森林裡跑去。
老四被眼前的場景嚇得魂飛魄散， 一屁股坐到地上，渾身瑟瑟發抖，身子卻因為恐懼無法挪動分毫。
淨空望著老三逃跑的方向，飛身而去，腳步如風，轉眼便將她追上。
他伸出鐵鉗般的大手，緊緊扼住了女子的脖頸。
老三頓時感到呼吸困難，雙手忍不住想去掰開那隻大手。
手臂剛抬起一半，一聲骨裂聲響起，被淨空掐斷了脖子，身體軟綿綿地垂下。
短短片刻之間，淨空親手殺死了三個老婆，轉頭看向癱坐在地的老四，大步走到了她身前。
“夫......夫君......”
老四雙手後撐在地，望著淨空那魁梧的身軀，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嚇得不知該怎樣求饒。
“老四......”
淨空看著四老婆， 舉在半空的斧頭，遲遲沒有落下。
老四性格溫柔，不像其他三個老婆那樣刁蠻，最得他歡心。
淨空雖然答應了柳玉兒，此時真要下手，心中卻萬般不捨。
“三個都殺了，這一個卻又捨不得下手了？”
柳玉兒來到淨空身後，出聲譏諷道，聲音卻異常輕柔。
“老四生性膽小怯懦，就饒她一命吧？”
淨空艱難的轉過頭去，哀求地看向她，說道。
四老婆聽到他倆說話，恍然明白是柳玉兒的授意，鼓起全身氣力，忙對著她連連叩頭：
“姐姐大慈大悲，請您饒恕小妹一命！求求您了……”
柳玉兒眼珠轉動了幾下，目光先是落在那幾具屍體上，又看向淨空，露出一抹笑容，道：
“好吧，家裡說到底也需要一個洗衣做飯之人，也不能當真全都殺了，就放她一條生路吧。”
淨空聞言大喜，鬆了口氣。
老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聽到柳玉兒肯放過她，撿回了一命，激動地淚水湧出眼眶。
把頭叩得咚咚作響，嘴裡不停說著：“謝謝，謝謝......”
淨空連忙扶起老四，柳玉兒淡淡說道：“忙活了一天了，餓了。”
老四急忙回道：“家裡剛做好飯，我伺候姐姐用飯。”
說著，緊緊握住柳玉兒的手，扶著她一同走進屋裡，彷彿是一個貼身丫頭。
“你們先吃，我處理下這些屍首。”
淨空大聲喊了一句，將三個老婆的屍體收攏起來，拖進了森林深處。
他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挖了一個大坑，將三人葬到了一起。
又草草的找了找了塊木板，立在墳前，權當墓碑。
上面刻道：陳氏三姊情深不渝，落款處寫上了自已的名字——陳淨空。
淨空站在墳前，內心五味雜陳，莫名的道了一句：“浮生若夢，放下糾纏，安心歸去吧。”
話音剛落，又感到一陣奇怪，自已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拍了拍腦袋，朝著木屋的方向走去，身影消失在了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