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譽啊,昨日就被你給‘用’完了,咱倆已經同過床了……”

林宥宥睇著眼前,白皙清俊臉明顯已經龜裂的白玄春。

有些於心不忍的補充道:

“你昏睡了一天,我好心救你回來,總不能讓我躺在地上睡吧?你瞧這屋子,家徒四壁的,連個凳子拼張床板都沒有…。我早就跟你在一個床上睡過了。”

聞言,白玄春頭痛欲裂的腦袋,不由自主又開始盤旋著這位救命恩人說過的那些話。

【我丈夫啊,死了八年了。】

【撿你回來時就是光著的,身上只穿著條苦茶子。】

【你現在住在一個寡婦家裡。】

【我早就跟你同過床了。】

想完,他沉默了。

再也不說話。

將腦袋直接躺回蕎麥枕上,閉上了雙眼。

“……白玄春,你還好吧?”林宥宥關切的問。

嘖嘖……

真可憐,這傢伙是不是先前人生過得太順遂,一時受不住刺激。

她不過是與他不小心“同床”了而已,這就腦子宕機,反應不過來了?

她想起白玄春方才正要說卻被她截了一半的話,於是裝作沒看到他現在雙眼緊閉,唇齒緊抿,雙拳緊攥的狀態,

貼心問道:

“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女人清譽要是被糟蹋了,會怎樣?它具體是個什麼補償?”

眼看天色已經黑了,林宥宥順便點了油燈,打算與他“促膝長談”。

她真是挺好奇的。

她現在傍著一個救命恩人的身份,再加一個他毀她“清譽”的名頭,這白玄春,得使多少銀子才能寬慰自已的良心喲。

他要是懂點事兒,等養好傷回去後多給她點銀子就再好不過了。

他知道的,她現在家徒四壁窮得很,就差銀子了。

“白玄春?白公子?我點上燈了,咱倆談談呀!”

見他不回話,林宥宥輕喊著對方。

“……”

白玄春此時就跟他下午剛喝了一口毒粥時同樣的反應,像是再次被毒暈陷入昏迷,無言躺在那兒。

然而,他爆了青筋的手背卻昭然若揭在林宥宥眼前。

“奇怪,方才不是還信誓旦旦要保我清譽的嘛?怎麼眨眼間就睡得跟頭豬一樣,也不起來商量一下怎麼保。”

林宥宥撇了眼他的手背,明知故“說”。

“……”

被罵成豬的白玄春安靜躺著裝死屍。

如果按正常走向……

他要是肯負起責任,就得給救命恩人安排一個去處,說不得還要娶她回宅子。

可能給她的身份最後會是個妾,又或者是個通房丫鬟。

可偏偏,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娶妾或通房丫鬟,總不能娶個“正妻”回去吧?

若是隻給她點銀子,她不肯接受,非要嫁他可怎麼辦?畢竟她一再說過——

【自已守寡八年,以後還要嫁人。】一副很著急再嫁的樣子。

白玄春緊閉著雙眸,越想越頭疼。

他不知道他的救命恩人林宥宥,此時正好笑睇著他逐漸暴躁的手背青筋,心裡則暗暗將他從頭到腳丫子鄙視了一圈。

呵,這就是男人啊……

口口聲聲說什麼為她好。

可甫聽到已經“毀了”她的清譽後,立馬錶現的就跟剛耕完地,便提褲子走人的負心男一樣。倆耳朵甚至當場失聰,啥也聽不到。

他說的要保她清譽,其實也是騙她的吧!就是想讓她當個免錢跑腿兒的傻瓜。

這傢伙,果然跟他家那個姓姚的黑心掌櫃一樣,淨想著薅她羊毛,不愧是主僕。

還好她聰明,先將他一軍,堵住他耍賴的後路。

林宥宥內心感慨著,不忘抖了抖蕎麥枕頭,吹滅油燈,躺下,安心睡覺去。

……

夜半。

土屋靜悄悄的。

一股毛酥酥的感覺爬上林宥宥的小腿……

順著她的大腿膝蓋繼續往上爬。

像一雙色手在她腿上滑摸,只除了那體感有些涼涼的。

迷迷糊糊醒來,林宥宥呆了一秒,整個人瞬間精神了!

“哇!”

她猛地尖叫一聲,條件反射爬起身,雙手扯著身上的衣服渾身抖了抖。

明顯感覺到有東西掉落後,她隨即摸著黑將手成拳,動作迅速對著眼前木板炕一頓無差別亂砸。

“砰砰砰砰砰!死了沒!死了沒!”

林宥宥寒毛緊豎,一邊砸地鼠一邊慘叫。一陣塵土氣浮起,令她忍不住一串咳嗽,她停下動作。

“咳咳……咳……”

手上溼粘粘的觸感讓林宥宥清楚那條不知道是蜈蚣還是啥的多腳蟲子,已經被她亂拳砸死了。

床板另一旁……

白玄春饒是再假裝昏迷,經過剛剛救命恩人那一番“大動作”也早就驚醒了……

像見鬼一樣,沉默看著救命恩人方才那番舉動。

差點以為她得了“失心瘋”。

“哎,睡土炕就是這點不好,容易生爬蟲。”

黑夜裡,林宥宥擦了擦被塵土嗆出的眼淚。

不禁懷念起自已在21世紀睡的大軟床,上頭鋪著乾淨舒適的床單,從來不擔心床上會有這些個東西。

“……還是要適應啊!”

她自言自語咕噥著。

手上的黏糊糊讓她很不舒服。而且,她還聞到了一股多腳蟲子被砸爛後特有的臭味。

她努力睜著她那雙足足三百度近視的卡姿蘭大眼睛,摸著黑左瞧右看,也沒找到什麼草紙或抹布可以擦手……

於是林宥宥想也沒想的便順著木板床,來到兩人之外距離的病嬌男人身邊。

“……”

白玄春屏著呼吸。

她要幹什麼?

藉著暗淡月光,他看到救命恩人將手伸向了他胯間,似乎根本也沒意識到他此時正睜著眼……

這女人,終於忍不住要對他的身子下手了?!

畢竟,她是個寡婦啊!

丈夫死了足足八年!

他前面還搬起石頭砸自已腳,說是為了她的清譽著想,如今她睡到一半兒,終於想起要為她的“清譽”討回公道了?

白玄春正欲反抗。

卻見救命恩人只是將手伸到他腰胯下最邊邊,撩起蓋在他胯間的舊床單一小角……

隨即,她將方才砸死爬蟲的手挪了過去,以舊床單幾下擦掉手上的黏糊糊。

手感瞬間清爽。

“……嗯,總算擦乾淨了,等白天再洗手吧,摸黑點燈太麻煩了。”

主要是浪費燈油錢。她現在摳的很,能省則省。

林宥宥咕噥著,又摸著黑,依著原路爬回去,重新躺回自個兒的蕎麥枕上。

……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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