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曆561年1月12日。

安華市。

書店店長康德一早就開門營業了,在將報紙分批交給烏鴉幫的孤兒後,坐在店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因為有些寒冷,他的雙腿不斷抖動。

至於為什麼沒有進入店內,那是因為裡面有一個特殊的客人。

是一位穿著寬大衣服、戴著烏黑帽子、手裡拿著沉重手杖的男子。

他的臉上有著縫合線頭,看起來一絲不苟的樣子,但仔細看去,他露出的肌膚有些區域顏色不同。

這讓書店店長康德很害怕。

哪怕是整個安華市都找不到這麼特殊的人。

不,這樣的人在整個帝國也是很稀有的。

第一次遇見時差點說不出話,讓他極為害怕。

好在一個月的接觸下來,對方沒有任何的惡意。

他一直很安靜,來到店內後給了10納爾後就開始翻閱各種書籍,默不作聲。

哪怕是無聊的地理雜誌,也看得津津有味。

在那裡,沒有人和他說話,也沒有人向他打招呼,更沒有人向他表示哪怕是最起碼的善意。

因為他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他正是弗蘭肯斯坦,正按照主人萊納的要求收集各種情報,從報紙上、書籍上、顧客的談話間……收集一切訊息。

這個時候,他正坐在書店的桌椅上,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喝著咖啡。

在一旁的店長康德不由得在心裡猜測,對方的真實來歷。

是參加過戰爭受傷退役計程車兵?被黑幫打手用長刀砍傷?或者是另有隱情之人……

“店長,來一份報紙。”

一道輕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一位優雅男子走進店裡,坐到了店內人的對面。

優雅男子就是大偵探巴羅蒂·曼斯菲爾德,在去警署的路上,正打算買一份報紙,沒想到餘光瞥向店內,看到了這樣一個特別的人。

那人就好像一個神秘的旋渦一樣,不斷吸引自已靠近。

巴羅蒂的動作變得十分小心,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一邊打量著店裡的情況。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對他來說,未知的東西總是比一切已知的東西更有吸引力。

而且,他還發現了某些東西。

某些他日思夜想的東西……

“你好,我叫巴羅蒂·曼斯菲爾德,初次見面,這位先生。”

他向對面的男子友好地伸出手來。

弗蘭肯斯坦抬頭看去,在愛爾威島上觀望的萊納也很好奇,這是第一個向他搭訕的男子。

因為這幅外貌,可沒人敢搭理他。

“你好,我是弗蘭肯斯坦。巴羅蒂·曼斯菲爾德這個名字很熟悉,你難道就是偵探小說裡的主角,伊蘭帝國的那位大偵探。”

萊納思索著,這個名字在前幾天看的偵探小說提及到。

“沒錯,是本人。”

巴羅蒂淺笑著回應,看著對方手中的報紙,問道:“弗蘭肯斯坦先生,報紙上有你感興趣的事嗎?”

弗蘭肯斯坦放下報紙,抿了一口咖啡,說道:“我感興趣的都沒有寫在報紙上。”

“弗蘭肯斯坦先生真是位妙人,不過想想也是,這幾天在安華市火熱的‘市長案’和‘開膛手傑克’都沒有出現在報紙上。”

店長康德送來了報紙,聽到大偵探自報家門後,激動了起來,給他贈送了一杯可口的咖啡,親自遞了過去。

“這兩起案件真讓人恐懼,巴羅蒂·曼斯菲爾德先生是為了這兩起案件來的嗎?”

店長康德在一旁問著,親眼見到傳聞中的大偵探讓他激動起來,忍不住地顫抖。

“沒錯,無法解釋的案件吸引了我,整個案發的過程,是如此的有趣,如此的神秘,如此的恐怖。”

“讓人們恐懼的並不是爆炸的結果,而是等待爆炸的過程。儘早揭開謎題,不論是對我,還是對安華市,都有好處。”

巴羅蒂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向了對面的男子。

“弗蘭肯斯坦先生怎麼看待這兩起案件呢,尤其是‘市長案’,據說死者都缺少了部分器官,而這些缺少的部分,正好組成了一個人。”

說完後,巴羅蒂一隻手放在了衣服內,握著什麼,有些緊張。

萊納笑了笑,不愧是大偵探,察覺到了。

真是敏銳。

看來這幅軀體隱藏不了多久。

偶然還是命運呢?

這一切真是奇妙。

巴羅蒂走近後一直在觀測自已的臉和其餘露出肌膚的部分,他看出了,自已拼接的面板部分就是死者缺少的部分。

不過,萊納並不在意,安華市還有埃爾薇拉替他探查情報。

“他們可不是我殺的,我只是事後拿走了屍體的器官。”

話音過後,店內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巴羅蒂和書店店長康德一時之間有些發愣。

巴羅蒂沒想到對方這麼簡單的就承認了,而書店店長則是驚恐萬分。

弗蘭肯斯坦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著面前緊張的兩人,輕笑一聲,緩緩說道:“別緊張,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巴羅蒂,你是很有趣的人,我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傷害你。”

經過短暫的愣神後,巴羅蒂也將衣服下的燧發槍放在桌面上,放鬆起來。

從神色來看,似乎想要試探對方的情報,從中得到一點有用的資訊。

巴羅蒂從小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那就是別人對他有敵意或殺意時,他能從對方的眼神和一種奇妙的感應中得到反饋。

直覺告訴他,對方想要殺他一秒鐘就足夠,反抗毫無意義。

這也是大偵探巴羅蒂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一個人能給他產生這麼巨大無比的壓力。

就像是生物的本能,屈從於上位的獵食者。

巴羅蒂的這一舉動嚇得旁邊的書店店長康德臉色一白,不小心發出一些聲響。

在尷尬了一秒鐘之後,他趕緊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的聊天真有趣,我可以走了嗎。”

可惜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他只好悻悻地站在一邊保持著沉默。

無言的寂靜中,弗蘭肯斯坦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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