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冬至,聖誕節也快要來了。每年的聖誕節學校都會組織聯歡晚會,每個班都會出一個表演節目。

這在繁忙的學業中是一場格外盛大的活動,不過每個班也都會為要演什麼節目而發愁,孩子對於在舞臺上表演的慾望都格外強烈,除了我。

以至於在大家正熱火朝天的討論排練什麼節目時,只有我默默的把頭埋的最深。

最終大家終於決定,全班一起排一個話劇,讓每個人都能參與。班主任也覺得這個主意好,不僅能拉動班級團結,還能鍛鍊同學們的協調和統籌能力。他第一個贊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排練什麼劇目,大家遲遲沒有定論。

轉機出現在不久後的語文課堂,語文老師讓大家推薦自已近期讀過的文章,並摘錄下來。這個作業,其實我作弊了。那天我媽媽看見我被數學題難倒遲遲沒有進展,主動幫我分擔了這項語文作業。

那天我因為解不出題,睡的很晚,而媽媽也因為摘抄文章,睡的更晚。出於對這項作業的不上心,在上交前,我甚至沒有看過一眼媽媽的勞動成果。直到課堂上老師點名表揚了我的這篇作業,並邀請我上臺朗讀出來。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一百個不情願的走上講臺。用我微小且並不帶有感情的聲音,開始誦讀起來。題目是《醜娘》。一個其貌不揚的媽媽,用生命愛著孩子的故事。故事真的很長很長,但也確實感人。感人到我的聲音不自覺的帶有了情感,長到讀完我才意識到這是我第一次講這麼久的話。

班裡甚至有人為之落淚,其實我也想落淚,因為我很難想象媽媽抄到半夜的時候都咒罵了什麼。不知道是誰在下面提議,不如我們話劇就演這個吧,到時候肯定掌聲雷動。同學們齊刷刷地同意。

“那讓舒眺來當我們的導演吧,她最瞭解這個故事啦。”這是陶燃提出來的,我知道,她是想讓我融入同學們。

“我怎麼覺得,她更適合醜娘啊。”又是一陣鬨堂大笑。我習慣了這些關於外貌的嘲諷,抱著我的筆記本,低著頭回到了座位。

教室的吵鬧我沒再理會,只是默默的在想:當導演,也不錯嘛。

可以,我沒能如願。最終我還是被分到了醜孃的角色,因為同學們一致認為,班裡沒人比我更合適。陶燃來安慰我,“舒舒,你往好了想,這也是證明你自已的一個機會呀。難得有個可以露臉的機會,咱們一定要好好珍惜,讓全校人都記住咱們!”

“可是…我…”我垂下頭,但陶燃知道我在害怕什麼。

“沒事的舒舒,到時候,你的造型交給我,我保證讓你做最漂亮的‘醜娘’!”看著她挺著脖子向我保證的樣子,我們都忍不住笑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在家裡一直默默的練習陶燃教給我的動作和臺詞。不僅是想給爸媽營造一個正好好好學習的假象,也因為即將登臺而感到羞恥。

終於等到了登臺的日子,滿心歡喜、緊張、不安。在嘈雜熱鬧的人群裡,我想找到一絲鼓勵,下意識的只想能想到陶燃。四下去尋,可哪裡都不見她的影子。

“誒誒,你們去看了嗎,陶燃剛才那首歌唱的真太好聽了!”

“是啊是啊,早知道就帶著手機去了”

“對對,走,我們回去把手機拿著。”

陶燃…在唱歌嗎?

已經換上醜娘衣服的我,低著頭向劇院走去。一路上被好多同學指點,但我一路低著頭並不敢看。我甚至不敢抬頭看路,我深知這套衣服,會讓我看起來格外像小老太太。

可是走進劇院,我仍然被舞臺上的聚光燈吸引。那是舞臺上的陶燃,一襲輕盈的白裙,在魚骨的支撐下,看起來好像從古堡裡走出來的天鵝公主。

她正在唱《大魚》,聲音婉轉動聽,讓人不自覺的陶醉其中。連我也就這樣怔怔的,抬著頭,聽她唱完了整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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