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晴朗的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簾,照射在書桌上那本翻開的高數書時,我知道,新的挑戰又要開始了。作為一個被高考耽誤的天才少年,我其實一直都對那些書本充滿了興趣,只不過,命運給了我一個驚喜——我是被一個心懷不軌的保姆偷換的孩子,我的真實身份,竟是豪門杜家失蹤多年的少爺杜皓雲。

我推開房門,走進了客廳,卻看見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場景。我那位「親哥哥」,假杜凌雲正坐在沙發上,面對一臺執行全速的電腦,眼見他那虛偽的笑容,我知道他又在蒐集一些關於我不利的資訊。

「嘖嘖,親愛的弟弟,一大早起來就看你那不屑一顧的樣子,真是消耗我不少精力啊。」假凌雲不經意間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聲音讓人聽了就想打他。

我無聲地冷笑,選擇了忽視他的挑釁,徑直朝廚房走去。而剛進廚房,我就看到林雨晴幫我準備早餐,她的人生哲學是,只要吃得好,什麼都不是事。

「皓雲,你看今天我給你準備的早餐是你最愛的牛肉麵,來,嚐嚐。」雨晴笑眯眯地遞給我一碗熱騰騰的麵條。

我接過碗,心裡暖暖的,但我的眼光卻忍不住朝客廳那邊掃了過去。「雨晴,你不覺得我們一直這樣躲躲藏藏的生活很累嗎?」

雨晴眨了眨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只要我們在一起,就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坎。」

我心中微動,正要開口,忽然從客廳傳來了假凌雲的尖銳笑聲,打斷了我們之間的溫馨時刻。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沉著臉走了出去,準備把這場遊戲結束。

我剛走到客廳,就看到假凌雲面色猖狂地對著手機大聲說道:「是啊,是啊,我就是杜皓雲。哦,那個假杜皓雲?他不過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蟲而已。」

我忍無可忍,正準備上前,卻被雨晴抓住了手腕,她眼神堅定地搖了搖頭,暗示我不要衝動。

這時,門鈴響了。我去開門,門外出現了一個我從未想過會在這種時刻見到的面孔——趙星辰,那個以其不屈不撓的精神和對真相的追求而聞名的女記者。

「杜皓雲先生,我想你和我有很多話要說。」趙星辰微笑著說,眼裡閃爍著對真相的渴望。

我對她的突然出現感到意外,不過,如果有人能幫我讓真相大白於天下,恐怕也只有她了。

「請進。」我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已經在飛快地計劃著如何利用這次機會,徹底打敗假凌雲,讓一切恢復本來面貌。

「趙小姐,這杯咖啡敬你,希望你會喜歡我接下來所說的故事。」我端起杯子,心情莫名有點緊張。

「好,」趙星辰聲音乾淨利落,看向我眼神就像星光那麼明亮,也許這就是一個追求真相的記者應有的樣子。

趙星辰靜靜地看著我,似乎在提醒我,她做好了聆聽準備。抬頭和她四目相對 ,我知道該來的總歸還是來了。我理了理思緒,將我所經歷的那些醜惡事件,從發現我是被抱錯的孩子,那些被設計的誹謗侮辱,還有到最後我與養母一家人徹底決裂的細節,一件件地講給趙記者聽。

趙星辰聽得很認真,一邊側著頭把筆記本開啟,把頭靠近以便更好的捕捉記錄下來那些真誠的言語。

「就這樣,為了真相,真相終將到來。」我一字一句地說完最後一部分,期待地看著趙記者,像個等待老師誇獎考試滿分的孩子。

趙星辰合上筆記本,而她的神情裡也多了清晰明朗。趙記者一隻手端起水杯,「咕嚕」喝下了整杯水。她剛確認完細節,而那些錄音筆所記錄的真相正在她的腦中播放,相信趙記者的捕捉力在這種情況下足以將事件描繪得活靈活現。

趙星辰嚥下水,似乎這些水裡有糖,這她給我的感覺一直是,無論生活多麼艱難,她的笑容裡面總能找出燦爛地方。

趙星辰說:「恰好前些天我朋友有說這件事,而且我稍加留意也用了些精力調查。我一直相信我你會主動與我聯絡。沒想到杜哭這樣的人不代表了所有人。」

我想起在宴會上杜哭說我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可憐蟲,內心嘆了口氣。

「你的經歷是令人唏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沒有怨恨這太難了。不過我聽說範老師在這之前也遭受了意外!」

「這簡直是我聽過最好笑的事情,」我不禁笑出聲,「不愧是杜哭幹出來的好事,旁人甚至只看見我的父母對我的冷漠和不理解。也許樹林中藏著剪輯有人的攝像機,還等明天新聞才能揭曉。不過讓別人看起來,好像真是我做了傷害了誰的事情。」

我和趙記者也到達了互惠的目的,尤其這裝腔作勢的許多年冤案終於陰雲散去。

她終於放下了水杯,個清澈大眼睛在我面前放著光。「雖然暫時不知道會怎麼樣......不過事情是網路上鬧大得,那這兩個失去父母信任的孩子的故事,就讓網際網路上的流言自已親吻去吧。呵呵」趙星辰的笑聲把我的思緒拉扯回現在。

「我說皓雲,從前範老師呵護有佳,彷彿真人玩具,現在遇到了我這個記者姐姐,皓雲。」趙星辰伸出手指,撫了撫精緻的眼鏡,「我相信我會和你有一個很好未來,」

「皓雲,我猜既然雨晴沒有公開你的身份,趙記者選擇了等待真相自動被發現,可能我們都不相信僅僅依靠這些細節會如實出現在記者的報道中。」林雨晴出現在我側邊的樓梯上,手裡抱著一臺電子廣告顯示屏。

「明天一早,微博頭條,人臉識別應用中配上了昨天晚上的宴會照片,」林雨晴看著我,「很多被拐和被偷換的孩子也都在等待著這樣的美夢成真。」

我深深深嘆了一口氣,一次在 21 世紀的追蹤調查,竟然回到了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童年感受。「讓我一生獲得第二次新生,沒有什麼比這種峰迴路轉更好的了。」

週一,杜氏集團枝江分公司。作為家族企業的一部分,杜父決定他年紀漸漸大了,總要做好傳給下一代的準備。特別是在看到遍體鱗傷從車禍裡躲避開兒子,總會為自已從前種種羞辱略微感覺抱歉。最終決定讓兩個兒子透過競爭來公平的獲得這家成熟企業的所有權。

真少爺假少爺將由分數角逐這一篇章,最低分的人將會無條件退出這一章的劇情。及格分的人將會分得一些公司股份,而滿分的人將獲得三分之二公司決策和週轉權力。

假少爺品性比真少爺差了不知道多少都分,但在這些家族的長輩眼中看來,事情並非這樣簡單,臺下的數十個分股東喧譁期待著兩人懸殊差距的綱要謎面被揭開。

這懸念基本已經蓋棺定論、落實,更直接的理解是長輩們包括杜父經過周密調查和推算,問題的關鍵並不在一分一厘的細小差距,而是在留下一個端正孩子、嚴懲那些辱沒門楣的孩子。

靠著視窗的位置,透過玻璃反射的光線,我清晰地看到了自已。那個在豪門中游刃有餘的影像,卻因一紙成績公佈,化為了眾矢之的。我杜皓雲,作為杜氏家族的隱形痛點,被人群中指指點點討論著,每一個輕蔑的目光似乎都在提問,我究竟能否證明自已清白。

課間,教室靜得出奇,我坐回座位,旁邊是假少爺杜凌雲那張虛偽的臉,他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嘲諷,反而有幾分戲謔。

「杜皓雲,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今天沒有抓著你的抄襲事件大做文章?」杜凌雲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眼不斜視,「或許是你內心的善良迸發了?」我語帶諷刺。

他的眉頭忍不住輕輕皺起,「哼,別做夢了。」他靠近了我一些,聲音越來越低「你知道今天微博頭條是關於什麼的嗎?」

「是你又做了什麼義舉,為社會做貢獻?」我反問。

杜凌雲冷笑一聲,「不,是關於一個真少爺和假少爺的故事。」

我心中一驚,但面上仍裝作不在意。「你這是在賣關子嗎?」

他俯下身子湊近我的耳朵,「別急,明天的新聞才能揭曉,我相信,讓別人看起來,好像真是你做了什麼傷害了誰的事情。」

他的話語中透露著莫名的自信和得意。我知道,杜凌雲這隻狡猾的狐狸,將有更大的行動。我不禁捏緊雙拳,他始終是無法看到我倒下的那一天。

課間結束的鈴聲響起,林雨晴走向我,手中的電子廣告顯示屏早已準備好。趙星辰也隨著她一起來到我的座位旁。

「別讓那賤人的話語影響你,」林雨晴斬釘截鐵地說。

「雖然暫時不知道會怎麼樣,不過事情終將是網路上鬧大的。」趙星辰輕輕放下手中的水杯,眼中閃過一股堅決,「那這兩個失去父母信任的孩子的故事,就讓網際網路上的流言自已親吻去吧。」

她們的堅定讓我心感溫暖,卻也更堅定了我挖掘真相的信心。

林雨晴調出了照片,微博頭條上配著的人臉識別應用清晰地呈現了昨天晚上的宴會畫面,我的影像混雜在其中,然而,其中的秘密卻遠不止於此。

「明天一清晨,一切將會水落石出。」林雨晴的目光堅定,「比起他,你更配擁有杜家的榮光。」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場鬥爭,我絕不會輕易認輸。這是關於正義和復仇的戰鬥,關於真相和謊言的交織。長輩們以為他們在掌控著一切,但真正的肅清風暴,即將來臨。而這一切,正是從杜氏集團枝江分公司的傳承大戰開始的。

看著電腦螢幕上閃爍的新聞,家族分公司的繼承人選拔結果新鮮出爐啦!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一向冷酷的杜父,居然在這個微涼的早晨就直接宣佈了結果,完全不像外界猜測的那樣要討論很久呢。

快看頭條:分公司總經理繼承人已定,養子杜凌雲成功當選!三小時後就會發布官方繼承通知哦。而杜皓雲,這個本來應該是宴會主角的人,反而成了大家討論的核心和焦點。有個年輕經理在股東群裡給兄弟發了一句:“我居然是事後才知道結果……”

老股東則搖搖頭,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都沒怎麼見過皓雲,而且聽說他上不了檯面……”“現在分公司的交接真是越來越簡單了。”“那皓雲上不了檯面是因為……

”短短不到三小時,分公司裡就充滿了各種謠言和猜測,彷彿大家都在想象著這場隱藏的勝負呢……

厚實的私立貴族學院黃銅大門處,青年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豎起耳朵討論杜氏家族的繼承大潮。

我走進這座熟悉卻陌生的校園,不知道有多少人看過茶館的新聞。不料,走進教室,那些圍著我的同學突然不說話了,就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

一個平日裡和我玩得來的富 N 代見事態安靜,不慌不忙地開啟了教室的大螢幕,為眾人的目光創造了一個落腳點。

明亮的螢幕上引用的新聞彷彿隔著螢幕都能聞到茶館煙熏火燎的柳葉眉,其中最吸引眼球的是 我被數道黑影踢打的印象,遠鏡頭下,就像幾個黑漆漆的小玩具在搏鬥一樣。

然而,這個新聞的關鍵人物卻不發表回應。

片刻過後,本以為是個小事情,可有些喧譁的人群突然爆發出了笑聲。

「其實皓雲最好在班上,畢竟爆料的人在鏡頭縫隙裡,」一個閃著綠光的蝴蝶結出現在視線裡,「甚至可以判定是我們自已的同學。」說話的是現在的班級團支書孫悅心。我想不到是她。

「而且在沒有聯絡當事人的前提下,所以我們有必要仔細替當事人檢視情況。」一邊說話一邊拿起專用手機。

一個宿舍的好哥們在楓園公寓裡笑眯眯地開啟了宿舍的門,「篤,證據發現。」我們在監控中總能看到,我的假弟弟從校外的我不太方便去的前身是廢棄工廠的茶館走出的時候,遠遠地同幾個新生模樣實驗班的統一黑襯衫造型的人交談過。

而頭條與新聞中,高畫質幾乎到可以放大清楚青年表情的照片,其中放大的面孔的人,顯然是在樹膠底片中的人。

幾張照片做為對比,很快判定了兇手是誰。

沒幾個來回,看似場面硝煙瀰漫的鬧劇轉變殺人戰到了終結點。

於是人群散開,再沒有人關注這場鬧劇,直到下午上課鈴響起,大家都在「茶館鬧劇」這個熱度完全消失。

原本廢棄的工廠,如今變成了茶館,但除了上課時間,這裡總是門可羅雀。

節假日時,廢舊的牆面上佈滿了歲月留下的苔蘚,與新生閃亮的牆面形成鮮明對比,就如偉大彈坑傳記中所描述的那樣,髒亂不堪。幾個心懷不軌的學生張揚地來到這個位於牆半腰、充滿歲月痕跡的改造茶館,他們就像踩到了仇恨值頂端的壞水一般。

即使看到路上拄著杖、一瘸一拐還罵罵咧咧的同樣囂張的狗仔隊隊友,他們也毫不在意,開始打檯球。

犯罪者們洋洋自得,根本想不到此刻每一扇學校重要角色的嘴都被強力膠緊緊粘上,隨後從嘴裡吐出的是一張要求發言的發言稿排練。

得益於一牆之隔的教師與實驗班的學生耳邊都被強行放置的耳機,這限制了聲音的傳播,從而確保我的聲音只能被他們聽到。即使隔壁用力拍桌打擊,也無法傳遞出一點聲音。

就像等待麵包從麵包機裡出來一樣,隨著宣佈時間的到來,那個關於他們的秘密就此誕生。耳機裡傳出的錄音,如一把利劍,直刺他們的心臟,讓他們開始共同害怕起來,這就是錄音所帶來的預期傷害。

好一場充滿希望的戰鬥,帶著光明的使命,再次證明了林雨晴的絕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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