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我咋不信邪啊?我不但信,還他媽經常撞邪!但我嘴上還是不得不再三的保證自已絕對沒有要去的意思,僅僅是好奇。

中年人這才將信將疑的給我大致的指了路,原來這回龍觀和咱村還隔著兩座山,大概得走20多里山路才到得了。

我尋思著從中年人口中再也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來,正好這時他們這最後一桌也終於吃得差不多了,就趕緊謝過了中年人,一邊幫娘收拾桌子,一邊開始計劃夜訪回龍觀的事情。

到了下午六點來鍾,我們才終於收拾好中午飯的殘骸,家裡除了我之外的男人都已經在酒席上被書呆子給灌了個不省人事;而母親,在收拾完屋子後也累得不行了,於是趕緊的倒在床上去補昨晚的瞌睡了——這倒讓我省下了不少口舌。

晚上七點剛過,我就悄悄的溜出家門,往回龍觀所在的方向摸了過去。

按中年人所說,回龍觀離咱村子有那麼20多里路,我算了算,若是腳程快又熟悉路的山民大概2個多小時就能走到;但像我這種在城裡嬌生慣養久了,又從來沒去那邊過的棒槌,起碼得4個多小時,所以就只能趕早了……還有一節,我之前說過,村裡的夜遠暗於城裡的夜,但若是和深山裡的夜比,那就完全有如同白晝一般了。

因為這夜探回龍觀完全是沒有經過計劃的突發事件,所以我並不可能像在以前看過那些詭異小說——如《鬼吹燈》裡的主角一樣,給自已準備齊那麼多的探險道具;什麼手槍、步槍我是想都不敢想,連工兵鏟,軍用匕首這些冷兵器對我來說都是種奢侈;黑驢蹄子這類法器我更是連見都沒見過。

我所有的裝備就是一把老式的白鐵皮手電筒,一把刀刃已經卷了口的鏽砍刀,和一條農村到處可以見到的黃色中華田園犬“旺財”。

對,你沒看錯,旺財就是一條中華田園犬,它就是那個我剛回家,在家門口等二舅時,衝我狂叫那條。

帶著它是因為這傢伙的確通人性——它第一次見我衝我叫是因為它的職責就是看家護院,但當見我和二舅一起回來,知道了我是“自已人”以後,就不再對我兇惡,反倒是親近了起來,甚至比對他真正的主人二舅還親熱,每天都跟在我屁股後邊聞過來、嗅過去——不知道這是不是和我這一身狗味有點什麼關係。

姥爺去世後,它一反常態的不吃不喝,也不對來弔唁的人發狠了,就那麼安靜的趴在門口——就像是什麼都明白一樣。

姥爺下葬時,它一直跟著送葬的隊伍走到村口,這才戀戀不捨的往家走。我覺得這傢伙甚至比有些人都還明事理,重感情;再加上心裡對一個人走20多里夜路去一個曾經的“義莊”,始終有些害怕的,所以就把這傢伙也帶了去給我壯膽。

如果中年人所說的屬實,那麼我在進山後不久應該就能找到“路”,就是那條已經荒廢了的官道;只要順著那官道走就能找到那個由義莊改建的回龍觀。

我在進山前認為自已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那山路已經荒廢了許久,肯定不會好走——所以我才準備柴刀想要開路。但當我真的走到山裡,卻完全糗住了——在這個由茂密黑暗的植物所組成的樹海中,誰還分辨得出來哪裡是樹,哪裡是路?

其實若是白天可能還好,只要這裡曾經有過道路,多少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但偏偏這個可惡的書呆子還非得指定我晚上去找他……還是在這個天空中只掛了一輪新月的晚上。

不過好在天空裡還有這一抹新月,讓我還能有個辨識方向的參照物,所以我就只能按照大致的方向,打著微弱的手電,帶著旺財,用柴刀邊劈邊走的一路殺將了過去。

可你認為我可以用這種方式硬生生的劈開二十多里山路?沒劈幾百米,我的手臂就已經酸脹得不行了,臉上,腿上,身上……但凡是有皮肉暴露的地方,都被細小的樹枝和灌木的倒刺給劃拉出一道道的口子,雖然都是小傷卻都火辣辣的疼,叫人心裡好不懊惱。

不過旺財卻藉著自已身體小巧的優勢,在灌木叢裡穿來穿去,每跑到一個略微空曠的地方都坐下來,叫幾聲,然後等我劈到了再繼續向前走,這樣看來,就像是它在帶著我走一樣。

強行忍著又劈了一段距離,這時離我上山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心想這他媽的實在是不行了,這樣下去我非得被書呆子給玩死了不可,倒不是因為疲累,只是這一個小時下來,我連兩裡地都沒走到——若是一直這個速度,等找到回龍觀估計天都已經亮了。

見事情不順,我在心裡開始打起退堂鼓來,暗自揣度著若是自已明天白天再上山看行不行——這書呆子現在是有求於我,這實際的話語權現在可是在我手裡。

想清楚了這一茬,我把心一橫!就準備叫已經跑到前邊的旺財回來,一起下山去了;沒想我喚了幾聲,旺財卻沒有回來。我心說你這傻狗還準備反了不成?正準備去前邊找,就聽見旺財突然大聲的狂吠起來

聽到旺財叫喚,我心裡一顫。咱老家後面這幾匹山,華南虎沒有,但卻狼卻是實實在在的有的——不過那是在二十多年以前了。

旺財叫得如此的急促,難道是碰上狼了?我趕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三下五除二的劈開面前的阻礙,趕到了旺財身邊。

剛趕到旺財身邊我就呆住了,旺財之所以叫喚——的確是因為它看到了什麼;不過卻不是猛獸——而是一片從我進山以來看到過的最寬闊的空地。

如果只是空地也還著罷了,可那空地還偏偏是個墳地!其實就是墳地我都忍了,可那些墳地上的土包上偏偏連墓碑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亂葬崗。

操!中年人可是一點都沒提這茬,這不是存心整我嗎?半夜被搞到墳地來玩!不過好在那些個墳頭基本上都是些幾十,上百年的老墳,我沒看見太多的鬼火,於是咬咬牙,準備強行透過。

這三更半夜的一人一狗、一前一後的走在那亂葬崗裡,那場面是顯得說不出的詭異。那些個荒墳地,也不知道已經多少年沒人去打理,上面都濃濃密密在滿了雜草,竟是比周圍的更是濃密——看來那些武俠小說提到的“用屍體肥田”,倒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眼見到了平地,我不得已關掉了手電筒,這種老白鐵皮手電,電氣效能很差,亮度和現在的LED手電那是完全沒得比。但最要命的還是耗電量,若是一直使用,以這兩節一號老“火車牌”電池所提供的電力,我估計怕是撐不到回程就得熄了。所以一見道稍微好走一些,我就關閉了電筒,藉著微弱的月光,在墳地間摸黑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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