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冒昧的請求
“你來了。”姜紫鳶驚喜地看著到來的李贊陽。
一張精緻紅潤的笑臉上綻開了一朵絕美的笑靨。
李贊陽有些愣怔，好像以前他就是看到這抹笑靨然後就一直記在了心頭，這抹笑容幫助他那些煎熬的日子。
沒想到時隔多年，又再次見到了。
她現在的樣子猶如一朵盛開地正旺盛的百合花。
清新雅麗，純真聖潔。
讓他心跳加速。
李贊陽點點頭，果然不出他所料。
姜紫鳶在使用了基因修復液之後，她現在的狀態十分的不錯，她的身體正在被快速修復。
她現在一如記憶深處的那副模樣。
這樣看來他的付出沒有白費，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讓他很滿意。
基因修復液的效果十分的驚人，才一天的時間就讓她的身體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愧是系統獎勵給他的東西。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姜小田在一旁沒有出聲，默默地看著這兩人對視。這對俊男美女相處的情景多麼的美好，加上她對於這兩人在一起的事情也是樂見其成，所有很有自覺，默默地站在那裡不說話。
可惜了，醫院不是家裡，總有人會來打擾。
砰，門被人粗魯的撞開，撞在牆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來人是醫院腫瘤科的主任，同時也是姜小田的老公肖北京。
姜小田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一臉的怒氣，他 平日裡不是個會把表情直接放在臉上的人。
然而她很快發現這人不是來找她的。反而是來找李贊陽兩人。
她有些不解，她老公也不認識他們啊，難不成是聽聞了藥劑的事情，想要給他的病人求得一份嗎。
但是那就不該是這樣的表情才對。她一時想不明白這個人是想要搞什麼。
“我不管你們是誰，院長的親戚也好，書記的親戚也罷，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們，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不是讓你們行騙的場所。
年紀輕輕的乾點什麼不好，非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希望你們立刻離開醫院，滾得越遠越好。”
他直接對著李贊陽兩人開麥，在他看來，醫院上上下下都是被這兩人的把戲給騙了。
再一看兩人姣好的模樣，明白肯定是付出了不小努力才讓醫院的高層們相信他們的。
但他這麼聰明的人是絕對不可能上當受騙。
他知道這事還是因為手底下的病人堅決地要求出院，這個病人不是其他人，是汪董事長的女兒。
汪董事長名叫汪獻，手底下的錦心集團以前是省裡的繳稅大戶，錦心是她女兒的名字，從這裡就能看出他有多重視這個女兒。
原本經營的蒸蒸日上的集團因為女兒生病之後發展大不如前了，是因為他把所有的精力財力都放到給女兒尋醫問藥上，讓集團野蠻生長。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省裡還是很給汪家面子的。所以他們平時對汪錦心的關照也很多。
汪錦心得了腦癌活不久了，在醫院也只是能讓她最後的日子過得舒服一些。
經過他不懈的追問，汪董事長才透露了給他一些訊息。
雖然不知道全部的訊息，但是憑藉他所瞭解到的訊息，他迅速判斷出真相，認為汪董事長和醫院的人都被人設了一個局。
設局的人所圖不小。
他作為一個內行人，很清楚所謂能包治百病或者治癒絕症的藥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如果有，那都是一定是騙人的。
他今天到這裡來就是有揭穿他們的把戲的打算。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騙到他的病人頭上。
他可不像那些行政出身的領導一樣好忽悠。
果然不能讓外行指揮內行，現在這麼明顯的一個騙局就把他們耍得團團轉。
他的話讓在場的其他三個人都是無措的，特別是姜小田，一個是因為她有過這樣的懷疑，但是事實勝於雄辯，她在鐵一般的事實前面已經屈服了；再一個是來鬧事的是她的老公。
自家知道自家事，肖北京平日裡對一些高層領導頗有微詞，認為他們是尸位素餐，常有不忿。
但是沒想到在知道這個事情之後，他沒有第一時間想著去核實事情的真相，只是想發洩自已的一腔怒火。
醫院的幾位高層都不是傻子，自然是反反覆覆檢查核實了才會相信的。
這一刻她突然對他有些失望。
“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事情的真相我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容不得你在這裡瞎說。”
他的話直接讓肖北京把矛頭指向了她，對著姜小田也是一點不客氣。
“你也在這啊，正好！我說你腦子是不是出門上班著急忘記帶，放家裡了，啊，醫院裡面不少人都在傳你們血液科治好了一個急性白血病。”他現在猶如一個正義化身的使者，態度咄咄逼人。
“你也是在學校裡面專門學過的，來告訴我這可能嗎，我看你是瘋了，不然怎麼會配合著醫院做這種虛假宣傳。
他們是腦殘你也是腦殘嗎？”
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認為她的所作所為是在毀掉她來之不易的職業生涯。
姜小田被他這胡亂指責氣得不行，她其實一開始也是不相信，但是現在活生生的治癒案例擺在她的眼前，有什麼不能相信的。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她是全程見證了的！
她用手指著肖北京，“胡說八道，我看你才是胡說八道，老孃什麼樣的性子你是不知道嘛？”
“我又不是傻子，這活生生的例子就在我身後，你說我信不信。”
肖北京順著她的手指再次看上李贊陽他們。
仍舊是把他們當做大騙子。沒想到連自已媳婦都被他們給忽悠過去了，手段當真了不得啊。
他們科裡的一個病人的家屬汪董事長聽說了這個事情，跑到他那去打聽。
他聽了之後認為這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看在對方身份不一般的份上，他沒有訓斥，但還是好言相勸。
但是對方根本聽不進他說的話，堅信有一劑而愈的神藥。要把女兒接出院，死活不願意接受醫院的治療了。
他是一直看著這人為了治好女兒東奔西走、求神告佛的。
也相信為了女兒能好起來，他願意付出一切的代價。
現在又知道了這件事情。他猶如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定會想方設法拿到藥的。
他知道人非但沒有聽進去他說的，反而經過他的勸說他好像吃了秤砣鐵了心後十分的生氣，怎麼不好好的遵醫囑呢。
在他那裡碰壁之後，汪董事長又去找了院長。
姜紫鳶的這件事情在醫院被封禁，只有一些高層知道，他料定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李贊陽他們透露出去的訊息。
而其目的肯定是為了錢，其他的他想不到還能為了什麼。
想到家裡的一雙兒女，他良心過不去，再多方打聽之後，突然間被告知是和老婆所在的科室傳出的訊息。
他就直接找上門來了。
李贊陽冷眼旁觀，對於被人不信任這件事，他沒有太過於執著。
他又不是人民幣，人人都喜歡。
信則有不信則無。如果他不是手握系統，他也不會相信的。
他也只對在意的人會出手，其他人，就算跪在他面前他都不會管的。
。。。
“我看這女孩子氣色很好，根本就沒有一點病生的模樣，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你們是在騙人嘛？”
“你們來醫院騙人，良心上真的過得去嘛？拿著騙來的錢，每天能睡得著嗎？”
“知不知道多少人為了活下去傾家蕩產的，你們搞出什麼神藥，一下子拿走他們的血汗錢，你們還是人嘛？”
“是畜生都不如啊！”
他以為自已發現了真相，殊不知這都是他個人的看法。
“這位醫生，沒有人要求你驗證事情的真相，真的又如何，假的又怎麼樣？這藥我是不會輕易售賣的。”李贊陽不得不出聲，這位醫生越說越離譜了。
“不知全貌，不予置評，這是對他人的尊重。”
啪啪啪，
“好啊，說得好”
來人一身黑色的西服，打扮得一絲不苟，就是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間夾雜著花白的髮絲。
整個人顯得很老態。
他一臉的贊同，剛才的巴掌聲就是他發出來的。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錦心集團的董事長汪獻。”
“不請自來，是有一個很冒昧的請求，希望您能答應。”他態度恭謙，對一個年輕人低頭臉色也沒有任何不愉。
“我心愛的女兒得了癌症，已經是晚期了，厚顏求李先生賜藥。”
他把一直挺著的腰彎了下來。這一刻不是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大老闆，而是一個為愛女活命費盡心思的老父親。
“不好意思，沒有了。”李贊陽婉拒，他可以找系統進行交換，但是他不太想拿出這種驚世駭俗的東西出來。
它的效果太驚人了。
“李先生，是我冒昧來訪，打擾到您了，但是我的女兒才二十多歲，還很年輕，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作為一個父親我真的沒辦法看她離我而去。”
“您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答應。”
他的身軀有些顫抖，一想到女兒的離開了就心痛不已，但還是強裝鎮定。
“李先生，我膝下就一個獨生女兒，我願意為了她付出一切，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一億買一份藥。”他小心翼翼說道。
生怕李贊陽嫌棄價格太低了。
李贊陽有些心動，但是沒有說話。
這個價格確實很不錯了，但是他想到了更多，
世界上有錢人很多，如果他這邊輕易地鬆口，那麼會有源源不斷的人找上門。
而為了減少這些上門的麻煩，他必須要提高門檻才行。
汪獻的一番動作直接讓肖北京黑了臉，他好也說歹也說，怎麼就不信呢。到時候人財兩失，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個地方安靜地哭一場。
他不知道就算是假的，汪獻也會去嘗試一次，因為不去試，女兒的命百分百就沒有了，但是要是萬一遇到個真的，那就是天大的驚喜了。
再說看著女兒煎熬的樣子，他又怎麼忍心在那幹看著。一定要去做點什麼去分散他的注意力才行。
看他不說話，他又提價了。
“2個，不3個億，怎麼樣？這是我最後能拿出來的錢。”
這些年他為了女兒的病，不知道撒出去多少錢，真的沒有多少錢了。
“汪先生，不能病急亂投醫啊。”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肖北京看汪老闆已然上當了，不得不著急。
這筆錢不是一個小數目，是很誇張的。
加上是在他們醫院上的當，最後汪老闆發現被騙了，會不會惱羞成怒把怒火發洩到他們的身上，他不敢賭那時候的汪老闆還有理智。
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不讓這件事情發生。
“肖主任，不用勸我，我的心意已決，只要李先生願意，我立馬把錢打到他的賬上。”汪獻伸出手阻止了他。
看他一臉堅決的樣子，肖北京不知道再說什麼。
好像說什麼都是枉然的。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騙，然後他的和他的女兒會在充滿希望之後，陷入絕望的深淵中。
最後無助地離開這殘酷的世界。
他心裡長嘆一口氣，無力的搖了搖頭，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就隨他去吧。
到最後他才會發現他肖北京說的才是對的。
他已經努力過了，良心不會不安。
“李先生，您看怎麼樣？”
現在就看李贊陽的意見了。
李贊陽到底是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他有自已的顧慮。
房間裡的只剩下沉默，看著李贊陽沒有什麼反應，一股絕望湧上汪獻的心頭。
到底是他命中註定無子啊，對於髮妻留下的唯一血脈，他是真的拼盡全力也無法保住了。
算命的說只要他遇到一個貴人就會打破命中無子的命運，但是貴人哪裡這麼好遇到。
他經歷過很多次的希望和失望之後，他好像已經習慣了，心已經被麻木了，不知道痛了。
他的眼睛逐漸失去了光彩，只剩下一片黯淡。身軀也一下子佝僂了起來。
李贊陽不答應也是人之常情，但是這一切的發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忍直視。
大愛無言，當一個孩子的好父親真的不容易。
。。。
你能不能幫幫他，他是真的是一個了不起的父親。我看到他的心已經完全碎掉了。”姜紫鳶小聲地在李贊陽身邊說。
汪獻讓她想起了她的父親，那個曾為她撐起一片天的堅強男人，可惜她和他已經是天人兩隔了。
她忍住眼眶裡的淚水，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李贊陽。像一隻可憐無助的小白兔，紅著雙眼，眼裡滿是淚水。
她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所以她希望能給予汪家父女一點點的幫助。李贊陽晃了晃神，不小心闖進了她的眼睛裡，為她眼裡的哀求而傷心。
但是他還是有一點猶豫，他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但是這個口子不太好開啊。
。。
看著李贊陽一點的不為所動，汪獻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到底該怎麼辦！
他的全身都被絕望籠罩，好像靈魂都脫離了身體。
突然，他做出了一個令眾人震驚的動作。
他重重地跪倒在地，身體在地上發生很大的撞擊聲。
聲音沙啞的開口：“汪某真心的懇求李先生救我女兒一命，我願意拿出我的一切來交換。”
“汪董事長！你。。。”肖北京和姜小田他們都被汪獻的下跪驚到了，連忙上前要扶起他。
“不要扶我，我不起來！”他擺手拒絕他們，目光灼灼地，臉帶哀求的看向李贊陽，
李贊陽被他這一舉動成功的驚到了，沒有想到一個父親願意為了女兒做出這樣的舉動，男兒膝下有黃金，他的這一跪成功的打動了他。
汪獻挺立的身體在他的眼裡此刻是那麼的高大，父愛如山！他在今天第一次深刻認識到這句話。
罷了，就成全他吧！援救一個即將破碎的家庭！
“汪董事長，起來吧。”
汪獻慘然搖頭，他以為李贊陽不答應，還要繼續請求。。。
李贊陽上前直接單手扶起了他，在他震驚的目光中開口說“我答應你了。”
“真的嗎？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他喜極而泣，紅通通的雙眼中流出一滴激動的淚水。
李贊陽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將汪獻從深淵中拉了回來。這回答也像是給他打了一針強心劑，他一掃前面的頹廢。
他鄭重地來到李贊陽前面，鞠了一個九十度躬，良久才起身。
這樣才能表達他內心的感激。
“李先生，感謝您，您將會是我們汪家的大恩人，以後有任何差遣，我汪某絕對沒有二話。”
李贊陽只當這是一句玩笑話，沒有放在心上。
“明天我會把藥帶過來。價格不要3個億，只要一個億就行了，但是，”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
我希望以後你多做一些慈善工作。就算在買藥的費用裡了。”
“我汪獻拿我的性命保證一定會好好做的。”他拍著胸脯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