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飯,倒也不是不可以
江陵城裡官階最高的是刺史,刺史之下是長史和司馬。
趙小姐就是司馬趙吉的獨生女。
據說刺史在今年的任期結束後,會調往京城。
能補缺刺史之位的,只有長史顧仕賢和司馬趙吉。
按說他們兩個是競爭關係,就算顧仕賢要攀附權貴,也應該巴結刺史、進京打點,為什麼要跟趙吉和親?
想不明白,官場的事咱也不懂。
但我該怎麼辦?
娶妻生子,繼承家業,做一個正經的官二代?從此在顧家躺平?
臥槽!打住!差點就心動了。
不!這不是我的理想,我的人生巔峰一定要用我的雙手創造...我是要做大事的人,豈能貪圖一時的富貴享樂。
但眼下......
顧西亭一路向西,出城來到郊外。
時值初春,春風中都帶著空氣的清香,顧西亭深深的吸了一口江陵城郊外的空氣,再次回頭看向身後的官道。
什麼鬼?堂堂顧家大少爺離家出走,竟然沒有一個人追出來。
是不是我騎的太快了,他們沒趕上?
顧西亭拍拍馬頭,碎碎唸的開啟自問自答模式:
“要不要給他們一個機會?”
“要?”
“好吧,聽你的,是你說的要,可不是我的意思。”
“那我們就下來等一會。”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還是不見人影。
“馬兒呀馬兒,肯定是他們走錯了方向。要不我們自已回去吧?回自已的家又不丟人。”
顧西亭翻身上馬,卻又改變了主意。
我不要面子的?想讓我自動回去,做夢吧你!
他打馬向西,這次不著急趕路,慢悠悠的向前走。
微風吹著,鳥兒叫著,空氣中都帶著清香。爽!
只不過剛才趕路趕的急,有點口渴。
前面不遠處,有一個莊園。
顧西亭來到莊園門口,大門緊閉,他敲了敲門,“有人嗎?”
沒有人回應。既然這裡沒人,顧西亭就打算離開了。
這時,顧西亭忽聞身後有人道:“哎,你是幹什麼的?”
語氣很不友好,不像是來搭訕的。
顧西亭回頭,身後來了一輛馬車,馬車上的女孩來者不善的問。
逼婚的事已經非常不爽了,顧西亭不想與陌生人說話,轉身走向官道。
“馭——”女孩停下馬車,從車上跳下來擋在顧西亭面前,“站住!”
過於嚴厲的兩個字讓顧西亭有點火大,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腳步停了下來。
她約莫十七八歲,扎著丸子頭,圓圓的臉,瞪著大大的眼睛。
長相中等,一米五的個子嬌小可愛,妥妥的一個小蘿莉。
“你鬼鬼祟祟在這裡做什麼?”她質問。
顧西亭皺起眉頭,“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女孩掐著腰,仰著臉說:“這旁邊還有其它人嗎?”
“我在哪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在我家門前,當然跟我有關係。”
真是稀奇,顧西亭有些火大,不太喜歡她咄咄逼人的語氣。
他冷冷說道:“一,我不認識你。二,我只是路過這裡,不知道是你家。三,讓開,我要走了。”
說完之後,他轉身欲走。
女孩再次攔住他,“話不說清楚,今天別想走。”
顧西亭冷然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不夠!”
顧西亭突然向前壓了一步,女孩一驚,嚇得渾身一哆嗦,雙手趕快護在胸前。
“你...你想幹什麼?”
顧西亭邪魅一笑,“你真的要留下我?我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女孩有點惱怒,漲紅了臉,“你下流...登徒子...”
她真的急了。也難怪,畢竟是封建社會,差點被男人貼臉“站咚”,是挺難為情。
“你不想留下我了?”
“不想,你快走。”
顧西亭倒不急了,存心逗她玩。
他微閉著眼,嘴裡唸唸有詞,好像在算命。“壞了,你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顧西亭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靜靜的觀察女孩的反應。
果然很湊效,女孩半信半疑,“什麼問題?”
“如果我所料不差,最近失眠多夢。”
女孩盯著他看,沉默一會後,她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能掐會算呀。”
好像很神秘,其實說出來一文不值,顧西亭畢竟是中醫大學的高材生。
從這女孩氣色上看,她有肝鬱氣滯的症狀,肯定失眠多夢。
“來來來,讓我再好好給你算算。”
顧西亭上下打量她,最後把目光停在她的胸脯上。
豐滿、挺拔,至少36D。
嘖嘖,這小身材真不是蓋的。
他欣賞的目光給了女孩自信,讓她為之一振。
女孩放下雙手,挺起胸直直的看著顧西亭,頗為自豪。
顧西亭心中本還存著一股惱怒的氣,但面對這麼圓潤可愛的小女孩,實在氣不起來。
他嘴角帶著壞笑,向女孩靠近,已經能聞到她身上散發的淡淡少女體香。
芳香中有點甜,她是個乾淨的女孩。
這種體香,足以讓正常男人的身體產生變化。
顧西亭很溫柔,聲音充滿磁性:“我還能算到,你‘親戚’剛走。”
女人如果剛來完月經,身上會有一種特殊的氣味,一般人分辨不出來,但顧西亭是專業的,這事瞞不住他。
“什麼親戚剛走?”女孩天真的問。
顧西亭指向她的肚子,手指往下,笑咪咪的說:“那個親戚。”
“你——好壞。”
女孩很害羞,低著頭不敢看顧西亭。
她忽然明白過來,“我知道了,你是個郎中,對不?”
算她有點機靈,顧西亭輕輕的朝她吹著氣,“你如果請我吃頓飯,我就告訴你。”
他本就英俊帥氣,又很健壯,身上帶著強烈的雄性荷爾蒙。
對女人,他一直都比較自信。
女孩不由自主的深呼吸,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刺激,她很享受這種男人的味道。
她早已沒有了剛才的盛氣凌人,溫柔的像個小貓。
她微低著頭,羞澀的說:“吃飯,倒也不是不可以。”
顧西亭繼續向她靠近,她要窒息了。
就在顧西亭快要貼到她身上,女孩也五迷三道的閉上眼,準備迎接辣手摧花的時候,一聲叫喊聲打斷了他們。
“雨晴。”
女孩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趕快跑向馬車,“小姐。”
一隻蔥白玉手掀開了馬車的簾子,一位小姐探出半邊臉,問:“他是誰?”
女孩柔情脈脈的看向顧西亭,“是一位路過的公子。”
“我不想見生人,你讓他離開吧。”
“小姐,他是個郎中,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的病......”
小姐打斷了她:“我的病沒有人能看好,還是算了。”
“試試吧,萬一他能醫治呢。”
短暫的沉默後,馬車裡的女人說:“扶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