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這種情況,我本就混沌的腦袋現在更是一團漿糊了,

“蕭景炎。。。”

“你剛剛說什麼?生病了嗎?”

蕭景炎的語氣裡好像有一絲著急,怎麼?他在關心我嗎?

心底生出一絲期待的同時,我又告訴自已,不要多想。

畢竟只要是人性未泯的人,都會對前任有基本的人道主義關懷,

就像蕭景炎現在做的那樣。對沒錯,基本的人道主義關懷。

“我過。。。”

“我沒事,有點感冒而已,打錯電話了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吧。”

蕭景炎那邊正想說些什麼,我卻直接一句話,把他想說的都堵上了,

確實也只是打錯了電話而已,

他也不用在那跟我假惺惺地客套。

原以為蕭景炎聽了我的話會順勢找理由掛掉電話,

但他並沒有,反而來了一句:

“宛白,你等我,我現在過來接你。”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電話就已經結束通話了。

我呆呆地愣在床上,心想這真的不是夢嗎?

掐了掐大腿,嘶——疼,

打電話給同事,結果不小心打給了三年未見的前男友,

前男友得知自已生病了,火急火燎地就要趕過來?!

這是什麼狗血的橋段?!

要知道蕭景炎一向是說一不二的主,

他拿定的主意沒有人能改變,或許此刻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說來也奇怪,過去三年間,對我不聞不問,

當初他要分手,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現在知道我生個小病,他都如臨大敵,居然親自過來,

搞不懂。

還沒等我理清混亂的思緒,門鈴聲就已經響了起來,

清脆的“叮——咚——”聲提醒我,此刻蕭景炎就在門外,

我起身,隨手披上一件長款的毛絨睡衣,來到了門口。

開啟門見到蕭景炎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跳跟著漏了半拍,

蕭景炎似乎瘦了許多,輪廓比三年前顯得更加鋒利和硬朗,

也許是閱歷增加的緣故,時隔三年,

蕭景炎的眼神雜揉進了更多複雜的東西,

我望著他的眼,根本無法揣摩他深邃眼眸裡蘊藏著什麼樣的情愫,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吧。

曾經,我對蕭景炎的舉手投足都研究的很徹底,他有些話沒說出口,我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現在不同了,三年的時間我經歷了一場蛻變,或許他也一樣吧。

我看不穿他在想什麼,也搞不懂他這莫名其妙的行為是什麼意思。

但令我意外的是,久別重逢的場景並沒有我曾經想象的那麼驚心動魄,

只是兩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裡而已。

說實話,我心裡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但我見他很是體面周到的模樣,我也不想在他面前失了面子。

“我接你去醫院。”

我讓他先進屋坐坐,

他淡淡說:“好。”

然後隨著我進入了我的房子,

我花了這些年存下來的積蓄,購置了這套小房子,

面積算不上是大,但我一個人住,已經綽綽有餘了。

廚房、客廳、飯廳被我一併打通,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透光效果不錯,顯得屋內十分的敞亮,

整個裝修我並沒有花多少心思,主打一個將極簡主義進行到底,

畢竟平時多數時候就我一個人在家,也很少帶朋友回來,

所以我把許多繁雜的東西都省略掉了,就像我的生活一樣,

臥室有兩間,一間是我自已的臥室,

另一間屋放置有一個簡易的榻榻米,然後被我佈置成了書房的模樣,

堆放著我買回來的各種書籍、唱片還有稀奇古怪的玩意。

我迅速收拾好東西,然後對著端坐在沙發上等我的蕭景炎說:

“我好了,走吧。”

見我收拾完畢, 蕭景炎立刻起身跟著我一同走了出來。

除了進門和出門前的那句話,我倆沒有其他的對話,

但在這離奇的詭異中,又透露出一絲和諧,

畢竟之前跟他糾纏了六年,

無需要多言,

他自然知道我關好門後一定要再扯一扯門把手,所以他會先按好電梯等我,

我也熟悉他按電梯的習慣,喜歡用右手食指關節觸碰電梯按鈕,

來到停車場,我這才發現他換了輛新車,

車子身型十分優雅,磨砂質感的黑色,尾燈做過改裝,看起來十分低調但也很吸人眼球,

這和蕭景炎給人的感覺很像。

他幫我拉開車門,扶著我坐上去然後輕輕關上門,

我的眼球還在有些發燙,感覺很難受,所以今天沒有戴隱形眼鏡,

我坐在車上,推了推鼻樑上架起的黑色邊框眼鏡,等待著蕭景炎出發,

但等了大半天都沒見他有什麼動靜,

我有些納悶,側過身看向他

“怎麼了?”

我語氣說的很平淡,但是心裡卻很窩火,不是著急著送我去醫院嗎?

我在這難受的不行,這人現在又磨磨蹭蹭的,到底想幹嘛?

在昏暗的地下停車場,他低著頭一言不發,

不知道這三年他經歷了什麼,但是氣質確實沉澱地愈發成熟了,

比起三年前,多了一絲威嚴感。

硬朗立體的下頜之上,他薄唇緊閉,面無表情的臉如同古典雕塑,

我雖然有點生氣,但還是得承認,

我對長得好看的人,不那麼容易有脾氣,

從前大學的時候,我就是因為他帥的驚為天人,一眼定了生死,

現在看到這張賞心悅目的臉,還是會不由的感嘆:帥是一種天賦。

與大學時期不同,他今天穿的很商務,黑色的襯衫配上灰色的領帶,

左腕帶著一塊銀灰色的手錶,成熟精英男人的魅力被他演繹到了極致。

“去哪個醫院?”

正當我看他看的出神,蕭景炎終於開口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還沒跟蕭景炎說要去接蕭清顏這件事,

我用他車子的導航輸入了蕭清顏家的地址,然後跟他說:

“得先去這個地方接一個同事,然後去第一醫院。”

“好的。”

蕭景炎開著車往蕭清顏家的方向駛去,

我正要在微信上告訴蕭清顏再過三十分鐘就可以下樓的時候,

蕭清顏給我打來了電話,

“林宛白,你怎麼回事?還沒過來嗎?”

聽到蕭清顏大爺般的口吻,我自然能想象到他現在的表情,

很想跟他掰扯兩句,但是實在沒力氣跟他鬥嘴。

“過來了過來了,在路上了,三十分鐘左右,你在門口等我吧。”

“呀!你這聲音怎麼回事?”

“應該是昨天在醫院被傳染了,都是你害的!”

“那你早說啊林宛白,我去接你呀。都是我害的,對不起,”

聽到電話那邊蕭清顏的自責與愧疚,我心裡忽然暖了一下,然後告訴他:

“這又不關你的事,我沒什麼大礙,應該打一針就能退燒了。”

“好吧。。”蕭清顏的聲音聽起來悶悶地,我也沒有力氣再多說,就告訴他等我,然後結束了通話。

這邊剛掛掉電話,左側的蕭景炎就開口了:

“男同事?”

“對,我最近帶的實習生,挺不錯一小孩。”

“哦~小孩啊。”

蕭景炎意味深長地來了句感嘆,

帶著些絲漫不經心的玩味,似乎隱約還有點醋意?

他。。吃醋了?

我側頭想要求證一下我的揣測,但蕭景炎一臉無懈可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專注地開著車,好像剛剛什麼都沒說過一樣,

接著又是一路沉默,蕭景炎專心致志地開著車,

而我在琢磨,一會該如何跟蕭清顏介紹蕭景炎,

總不能直接說這是我前男友吧!

想著想著,實在抵不住腦子裡翻起的一陣迷糊,我就在車上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我的手臂也感受到了那人的用力,

我猛的清醒過來,揉揉惺忪的雙眼望向蕭景炎,

他一雙溫暖修長的手,緊緊握住我的左臂,深邃的眼睛寫滿了驚訝,

“你說的那個同事,是蕭清顏?”

他倆認識?

難道說?

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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