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車,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霍暨臨告別眾人,獨自回到了霍靈記。

剛到霍靈記門口,霍暨臨就發現了不同。

自己家店門旁邊,又多了一家修建到了一半的店鋪。

從京城出發去古藍縣時,這塊地還是一塊空地。

這才不到一個月,這間地面已經初見雛形。

按理來說,這潘家園內還是擺攤的居多,就算是店面,也大多是賣熟食或者飲料的,像他這樣直接開古董店的還是少之又少。

而這家店的裝修,一看就是販賣古董的地方。

自己的名氣早就打出去了,霍暨臨倒不擔心自己的生意會因為這家店的開張而變差,反而會被他的名氣所影響。

霍暨臨倒是有些好奇,到底誰這麼倒黴,把店開在了他的旁邊。

潘家園的店面費用可以說是高得離譜,這傢伙怕是要因為虧本而飲恨西北了。

看完這間店鋪後,開啟了大門,霍暨臨馬不停蹄的走進了茶室。

將密室門扭開,霍暨臨進入了密室。

密室內,早已佈滿了各式各樣精美的古董。

霍暨臨將手中的空間戒指摘下,找了個稍稍空餘的位置,將戒指內的古董取出。

看著再也放不下一件古董的密室,霍暨臨開始犯愁。

這密室再不擴建,怕是都裝不下古董了。

將一切東西收拾妥當,霍暨臨才準備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還沒完全升起來,耳邊就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霍暨臨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豎起耳朵一聽,才發現這聲音的來源是隔壁店鋪。

本來霍暨臨的聽力就極好,這裝修聲在他的耳朵裡無異於打雷。

看向房間內的鐘表,時針和分針正好指向了六點半。

本來還以為是自己睡過了頭,可看到這個時間,霍暨臨瞪大了眼。

這個點,到底是哪個資本家在霍霍群眾?

裝修聲越來越大,吵得霍暨臨實在無法入睡。

默默地忍受了半小時後,霍暨臨捏緊了拳頭,起身開了門。

那正在裝修的店鋪前,圍著一大堆穿著樸素的裝修工人。

為首的是個一臉橫肉的胖子,正在指揮著工人們這敲敲那打打。

霍暨臨披著睡衣,走上前去,拍了拍那胖子的肩膀:“我說,這才幾點你就開工?有沒有道德?”

那胖子回頭看了霍暨臨一眼,眼中十分不屑,哼了一聲又將頭轉了過去:“沒有。”

下一秒,胖子又把頭給轉了回來。

也許是看霍暨臨又高又壯,胖子擔心自己打不過,眼中多了些許和善:“不好意思啊兄弟,怎麼了這是?”

霍暨臨指著早就幹得熱火朝天的裝修工人:“六點半你就開始裝修?你什麼意思?你一個人不想睡,就想讓整個潘家園都不睡?”

胖子面容和善起來,從兜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盒,抽抽出一根遞給霍暨臨:

“兄弟你好,我叫王月半,你叫我王胖子就行。”

“我看你是從這家霍靈記裡面走出來的,應該就是這的老闆吧,我聽說過,你們家的名氣很大啊。”

“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這趕良辰吉日呢,這不,選址耽誤了不少時間,要是再耽誤下去,半個月後就開不了張了,你抽根菸,多擔待一點。”

聽到王月半這個名字,霍暨臨當場石化。

盜墓鐵三角中的胖子就要出現了,這是不是等於,很快就能見到張起靈了?

要是兩把黑金古刀同時出現在眾人眼裡,會不會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看霍暨臨正在愣神,王月半又將香菸往前送了送:“兄弟!兄弟!”

霍暨臨這下回過神來,把煙往前推了推:“我不抽菸的。”

“哦哦!”王月半尷尬一笑,將煙收回,“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霍暨臨回道:“霍暨臨,這家霍靈記的老闆。”

“好傢伙!”王月半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這店名還真省事啊。”

霍暨臨隨口答道:“是的,作者是個取名廢。”

王月半原本還以為霍暨臨只是這家霍靈記的夥計,在知道霍暨臨是老闆之後,心裡的小算盤便開始打了起來。

要是能攀上霍暨臨,自己以後的生意也能受不少關照。

這潘家園,不懂行的只會叫它的全名——潘家園舊貨市場。

懂行的都管這裡叫潘家園假貨市場。

王月半店內所售的物品,當然也是半真半假的。

只要去霍暨臨肯在霍靈記內打個打個廣告,哪怕自己店裡賣的全是假貨,那自己的生意也只能用四個字形容——紅紅火火。

想到這裡,王月半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揚起了微笑。

然而,在霍暨臨的視角里,王月半正痴痴地傻笑著,一身的肉都在顫抖,要不是霍暨臨看過盜墓筆記,知道王月半的真實身份,還以為自己面前是個暴發戶。

王月半看霍暨臨還在透過自己看自己身後的裝修隊,王月半立馬明白一切,趕忙喊裝修隊停了工。

霍暨臨看自己目的達成,扭頭就走。

王月半連忙追上來,往霍暨臨的手裡塞了一張名片:“霍老闆,以後咱就是鄰居了,互幫互助,互幫互助。”

霍暨臨猜到自己以後肯定跟王月半脫不了關係,便將名片收起,嗯了一聲,回了店裡。

躺回床上時,耳邊果然不再響起那令人生厭的裝修聲。

可霍暨臨的瞌睡早就在看到王月半的那一刻消失了。

一個小時後,霍暨臨才淺淺的準備入眠。

“咚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霍暨臨再一次被迫甦醒,開啟了店門。

門口正是笑臉盈盈的花寒和雪莉楊,後面則是揹著大包小包的胡八一、王凱旋和安德森。

一看到霍暨臨,花寒的眼睛瞬間瞪大,眼淚情不自禁的從嘴邊掉了下來。

花寒的雙眼直挺挺的注視著霍暨臨微微外露的胸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嗯,穿睡衣的霍爺,別有一番韻味。”

霍暨臨臉一黑,毫不留情的在花寒的頭上敲了一下:“麻煩你控制一下,你這個樣子,不會讓我覺得自己是美男,只會讓我覺得自己是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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