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旋耷拉著腦袋:“我就是這麼順嘴一說,沒想到她會往心裡去。”

霍暨臨著實有些無語:“我就這麼問你,如果在底下死的不是花寒的下屬,而且老胡,花寒在你面前輕描淡寫一句人死了,你什麼心情?”

王凱旋代入了一下,心臟瞬間抽搐起來,像被人捏在手裡一樣疼。

代入過後,王凱旋立馬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頭更加低了:“霍爺,對不起。”

霍暨臨將王凱旋的肩膀扳直:“聽好了,你不需要給我道歉,該聽這句對不起的人在病房裡,可我事先得教你一句,不是,你說一句對不起就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原諒。”

王凱旋真誠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霍爺。”

胡八一走了過來,臉上有些慍怒:“胖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說白了,我們這一行人裡,心理壓力最大的就是花寒。”

王凱旋扭扭捏捏,一個一米七幾的壯漢在胡八一面前像是一個做錯事等著被責罰的小媳婦一般:“老胡,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不要罵我了。”

胡八一無奈的嘆了口氣:“胖子,不是我要罵你,我真的希望你能改一改自己的這個毛病。”

王凱旋鄭重的發誓:“我發誓,我一定改掉自己這個壞毛病,要是下次再犯,我就這輩子都瘦不到三十斤!”

胡八一在王凱旋的額頭上戳了一下:“你在這跟我耍什麼貧嘴呢?你這輩子都到不了三十斤,就算是幾十年後你沒了,燒成灰不帶盒都不止三十斤!”

王凱旋站起身來,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放心吧老胡,剛剛霍爺已經教訓過我了。”

看王凱旋進了病房,胡八一嘆了口氣:“霍兄弟,難為你費心了,胖子他比較聽你的話,不管我怎麼什麼,他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霍暨臨站起身,微微一笑:“這沒什麼,快回去吧,不然一會兒他們兩個又吵起來了。”

胡八一點了點頭,跟在霍暨臨身後,一同回了病房。

此時,王凱旋正半蹲在花寒床邊,不停的道歉:

“姑奶奶,我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了。”

“對不起啊,姑奶奶,咱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你也應該清楚我胖子是個什麼人,我就是嘴笨,心不壞。”

“我這回真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嗯一聲吧。”

聽王凱旋叭叭了許久,花寒才將頭翻過來,嗯了一聲。

王凱旋臉上這才重新有了笑容:“嗯就好了。”

花寒看向霍暨臨:“霍爺,你放心,我花寒從來都不是說話不守信用的人,你給我留個電話和銀行賬戶,等我出院了,就去銀行轉錢給你。”

雪莉楊也附和道:“是啊,霍先生,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我還沒你的電話呢,總不能抬著六十萬現金給你吧。”

霍暨臨笑了笑:“我說過,你的那顆藥是我送你的,給我四十萬就好,花寒,你也是。”

聽到還有免單這好事,王凱旋立馬眨著眼:“霍爺,你看我和老胡的藥錢?”

霍暨臨擺擺手:“罷了罷了,我也懶得和你們計較,不用給我了。”

王凱旋立馬衝著霍暨臨來了個九十度鞠躬:“謝謝霍爺!”

時間一晃,七天過去,一行人的傷都好了個七七八,收拾了一下,一起出了醫院。

一行人各自揹著揹包,花寒問道:“你們去哪裡?”

王凱旋立馬搶答:“我們回京城,你們準備去哪裡?回漂亮國嗎?”

花寒思索一番,眼前一亮,轉身看著安德森:“安德森,你想好去哪裡了嗎?”

安德森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老大,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花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各位,不介意帶著我們一起去京城玩玩吧?聽說京城是大夏最繁華的地方,我還沒去過呢。”

王凱旋立馬點頭:“好啊!到時候,我出錢請你吃涮羊肉,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味!”

花寒看向霍暨臨:“霍爺,我能去嗎?”

霍暨臨笑著點了點頭:“隨時歡迎你來。”

決定一同回京城後,幾人回了旅店。

旅店內,花寒、王凱旋、陳玉樓三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王凱旋輕輕的戳了一下胡八一,小聲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老前輩嗎?怎麼是個瞎子啊?他能靠譜嗎?”

陳玉樓有些不悅:“你這個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瞎子怎麼就不靠譜了?”

王凱旋一驚:“我靠!你怎麼知道我在說什麼?”

陳玉樓原本還有些生氣,聽到王凱旋這麼說後,只剩下了無語:“老夫是個瞎子,又不是個聾子,怎麼就聽不見了?”

說罷,陳玉樓掐指一算:“這麼好個小夥子,怎麼就是個弱智呢?”

王凱旋一聽,頓時氣上心頭:“嘿!你罵誰是弱智呢!”

胡八一提著王凱旋的衣服後領:“胖子,別說了。”

花寒好奇的打量著陳玉樓:“聽說,你會算命?”

陳玉樓點了點頭:“老夫不才,算得上是個半仙。”

花寒從沒算過命,十分好奇:“那你能不能給我算算?”

陳玉樓伸出了手:“丫頭!請坐!”

霍暨臨幾人圍成一個圈,一同圍觀陳玉樓算命。

摸了幾把花寒的掌紋,陳玉樓面露驚喜:

“哎呀!丫頭,你乃是天上的神仙下凡遊歷人間,天生大富大貴的命啊!”

“你是不是一隊人馬的頭領?本事極高,還常常逢凶化吉啊?”

花寒想起往事,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

陳玉樓笑了笑:“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老夫我可是半仙,要是連這都算不出來,還能叫半仙嗎?”

霍暨臨聽不下去,提醒道:“陳老,這姑娘叫花寒,是我們自己人,別忽悠了。”

“哦?”陳玉樓立馬轉變了態度,“自己人啊,早說嘛,我還以為是路過的。”

看著陳玉樓切換如此快去的兩幅面孔,花寒有些困惑:“那我到底是個什麼命?”

陳玉樓如實交代:“發的是歪財,天庫裡的錢早就賺到手了,以後基本沒錢入賬了,命裡有大凶之兆,怕是活不過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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