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瞬間,應龍與哪吒同時出現,眾人看不見的蛟龍虛影也出現在了空中。

兩龍加上哪吒,瞬間讓整條河流亮堂起來。

只不過,亮堂之後,眾人覺得更加的噁心。

一片肉泥地裡,幾乎每隔幾步就能看見一張爛得不成樣子的人臉。

還有一些透過河流被從外面衝進來的倒黴動物的屍體。

那群粽子的行動速度雖然緩慢,可越靠近,那屍臭味就更加濃烈,嗆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花寒端起一架衝鋒槍,就朝著那群粽子打去。

“噠噠噠!”

子彈打在那群粽子身上,雖說每一顆子彈都在它們身上打出了一個大洞,可也沒有任何別的作用。

就連減緩速度的效果都沒有達到。

霍暨臨兩手輕輕一動,應龍、蛟龍、哪吒立馬收到了霍暨臨的指令,紛紛向著那幫粽子衝了過去。

應龍的龍尾一甩,瞬間將一大片的粽子拍成了肉泥。

蛟龍還沒修成實體,卻也力量不凡,在一片粽子裡上下穿梭,將無數的粽子掀翻在地。

哪吒將腳下的風火輪一前一後的踢開,每一隻被風火輪觸及到的粽子都在頃刻之間自燃、化成一攤灰燼。

混天綾也被哪吒丟在了天上,一次便將二十餘個粽子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猛地,混天綾一下縮緊,二十餘個粽子瞬間被勒成了兩段。

這時,霍暨臨看向了那隻綠鬼,嘴角咧起了一絲笑意。

綠鬼看著這一切,那張臃腫不堪的臉上盡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不過五分鐘,絕大多數的粽子都被應龍、蛟龍、哪吒消滅殆盡。

那綠鬼見形勢不對,立馬往河裡跳去,一下消失在了滾滾的河水中。

霍暨臨淡定如常:“剛剛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既然不想用,那就不要怪我。”

話畢,霍暨臨伸出一隻手,打了個響指。

蛟龍瞬間明白過來,從粽子堆中脫身,一下竄進河中。

河水湧起一股巨浪,在空中旋轉了幾圈之後,那綠鬼一下被扔上了岸。

此時,應龍的龍尾也恰是時候的飛來,一下將那綠鬼的頭顱拍得稀爛。

哪吒也將殘存的幾個粽子收拾了個乾乾淨淨。

看周圍再無一隻粽子,霍暨臨將應龍、蛟龍、哪吒一齊收回。

那股強烈的屍臭味也減緩了許多,至少,在戴著防毒面具的情況下,聞不到什麼味道了。

王凱旋哈哈大笑起來;“霍爺,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在這墓裡邊什麼也不怕嗎?”

花寒接嘴道:“是因為霍爺吧,要不是霍爺,就你這兩下子,恐怕在門口的時候,就已經當了蝙蝠的晚飯了。”

王凱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是啊,別說是在這兒了,要不是霍爺三番四次的救我,我胖子怕不是隻能享年十八歲了。”

胡八一“啊”’了一聲,滿臉都是大大的問號:

“胖子,我怎麼這個時候才發現,你丫的吹牛不打草稿啊?”

“霍爺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你要是以前爭點氣,十八歲的兒子都有了。”

“怎麼就享年十八歲了?”

安德森點了點頭,也提出了自己的質疑:“是啊,根據你現在的樣子,我判斷,你至少四十歲了。”

王凱旋的臉氣得瞬間變得通紅,騰地一下站到了安德森面前:

“什麼四十歲啊!你能不能行啊!我是一九五一年的!我今年才三十三歲啊!”

“你還是個軍醫呢,眼睛要實在用不上的話,哥哥給你個建議,拿去捐給有需要的人吧!”

“什麼玩意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四十歲呢!你知不知道大夏有句古話叫士可殺不可辱啊!”

王凱旋的這一大串連環炮屬實是讓安德森當場愣在了原地,默默地扯了扯花寒的衣角。

花寒捕捉到安德森的求救訊號,立馬笑呵呵的打起了圓場:

“害,別生氣嘛胖子,他不是說你老,他說你看起來比較成熟。”

“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彼此之間和氣一點嘛。”

“要不然,你也說我五十歲好了。”

王凱旋哼哼了幾聲,雙手環著臂:“我可沒那麼無聊。”

胡八一笑著拍了拍王凱旋的肩膀:“放心吧,胖子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

隨後,又看向了王凱旋,眼中依舊疑惑:“為什麼你說霍兄弟不救你的話,你就享年十八了,如果我的數學沒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十八歲的時候,霍兄弟才剛上小學吧。”

霍暨臨點了點頭:“算算時間,確實是這樣。”

王凱旋一改剛剛憤怒的表情,換上了一副賤兮兮的笑容:“因為,男人致死是少年!我雖然身已經三十三歲了,可我的心只有十八歲啊!”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瞬間頭頂上飛過一大群烏鴉。

沉默了十幾秒,雪莉楊還是有些繃不住,吐槽了一句:“恕我直言,剛剛被那鬼東西摸腿的時候,我都沒有這麼無語。”

此刻,安德森的表情卻緊張了起來。

站在安德森對面的胡八一立馬捕捉到這異樣,連忙問道:“安德森,怎麼了?”

安德森的神情慌張:“老大的臉色發白,腿上說不定被感染了!”

一聽這話,眾人連忙將背後卸下,在地上為花寒鋪出了一塊乾淨的地方。

花寒連連擺手:“沒什麼事的,你們別聽安德森瞎說,他那個人,聽風就是雨,最喜歡的就是誇張了,你們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說罷,為了證明自己,花寒還特意擠出了一抹微笑。

花寒手部的微微顫抖還是被霍暨臨看在了眼裡。

霍暨臨嚴肅的看著花寒;“有沒有感染,你坐下,拆開紗布看一看就知道了。”

看實在是拗不過眾人,花寒這才在安德森的攙扶下,坐到了揹包上。

安德森小心翼翼的將花寒腿上的紗布一點點的拆開。

還沒將整條紗布拆下來,眾人便發現,花寒傷口上黃色的膿液已經將好幾層紗布浸透,死死地黏在了一起,難以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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