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許易要和冷月月溫情的時候,小傢伙不是哭就是鬧,春姨也只能尷尬的打擾他們。
“孩子小,正是需要媽媽的時候。”
許易雖然覺得不能和冷月月溫情,但為了孩子,也只能先忍耐自已的情感需求。
“阿易,你真好。”
冷月月幸福的抱了抱他,許易也正如他所說的一樣,把燕京權的孩子當做他自已的孩子來疼愛。
她就知道她沒有愛錯人。
轉眼已經一年過去,按道理,燕京權早就出獄了。
冷月月一開始還擔心燕京權出獄以後找過來,但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她放心下來。
日子過得簡單又快樂,這天,冷月月正坐在外面的院子裡逗著小孩玩。
忽然,她被門外面的聲音給驚動,抬頭一看,當看到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她瞪大眼睛,從椅子上摔倒下來。
燕京權!
她懷疑自已看錯,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燕京權正如同老虎盯著獵物一樣盯著她。
冷月月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
“阿易!”
“阿易!”
許易聽到冷月月的呼喊聲,急忙從屋裡跑出來。
許易跑到冷月月身邊,看到她的臉色蒼白,神情驚恐,心中一緊:“月月,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冷月月顫抖著指向燕京權消失的方向:“燕京權……他……他剛才……就站在那裡。”
許易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裡空無一人,只有風吹過的痕跡。
“阿易,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
冷月月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
許易心中一陣疼惜。他輕輕握住冷月月的手,溫柔地說:“別怕,有我在。”
回到屋裡,冷月月驚魂未定,她敢肯定自已沒有看錯,燕京權真的找來了。
“阿易,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現在?”
“嗯,現在!”冷月月恐懼的說,“我們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燕京權知道我們在這裡,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想起他那陰鷙的眼神,冷月月覺得天靈蓋冒冷汗。
這是她第二次背棄燕京權,燕京權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她害怕燕京權傷害孩子。
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刻離開這裡,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許易把她摟在懷裡,輕輕的拍打她的後背,柔聲安慰,“月月,不要怕,沒事的,我在,我不會再離開你,也不會讓他傷害你和孩子。”
“燕京權他不敢亂來的。”
冷月月依偎在許易的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心中的恐懼才慢慢消散。
她抬頭看著許易,眼中滿是依賴:“阿易,我害怕……”
………
冷月月本來想立馬收拾東西離開這裡,但此時已經是深夜,孩子又睡著了,只好等到明天早上再離開。
同時交代春姨把所有門窗都鎖好,防止燕京權去而復返。
天明的時候,冷月月被樓下的動靜吵醒,她迷迷糊糊的起床,看向寶寶睡覺的地方,哪裡還有寶寶的蹤跡!
“阿易?”
“春姨?”
冷月月急忙邊喊邊下樓,以為是春姨抱著孩子。
許易和春姨聽到她的喊聲,從房間裡出來,冷月月看到他們沒有抱著孩子,當下就懵了。
立馬返回房間,桌子上放著一張信紙,上面寫著:
想要孩子,來找我。
不用寫名字,冷月月認出這是燕京權的字跡。
冷月月癱坐在地上,她絕望的拉著許易的胳膊。
“阿易,他將孩子帶走了!”
許易輕撫著冷月月的背,眼神中滿是堅定與安撫。
春姨在一旁,也是滿臉的擔憂,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房間裡,一片寂靜,只有冷月月哽咽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她的眼眸中閃爍著淚光,無助而又絕望。
那張信紙被她緊緊握在手中,字跡彷彿化作一根根尖銳的刺,刺入她的心頭。
許易蹲下身,與冷月月平視,他的眼神堅定而溫柔。“月月,別怕,我們去找他。”
他輕聲說道,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
冷月月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許易,彷彿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希望的光芒。“阿易,我不能失去孩子。”
她的聲音顫抖,卻充滿了堅定。
……
冷月月和許易來到R市,爺爺守著花店等他們,冷月月見到爺爺撲到他懷裡哭泣。
和冷月月想得不一樣,燕京權並沒有急著要見她,孩子就是她的命門,她主動去找燕京權。
但燕京權刻意躲著她不見,冷月月連他別墅的大門都進不去。
一連在大門口蹲了幾天,在她身心疲憊的時候,燕京權終於出現了。
他從一輛豪華的商務大車下來,穿著西裝外套,內搭白色襯衣,身板筆直,踩著皮鞋,如同帝王一樣俯視她。
監獄並沒有削減他的銳氣,反而增添了幾分滄桑與深邃。
他的目光如同千年寒冰,冷冽而深邃,彷彿能將一切看透。
燕京權一步步走近,冷月月的心也一步步沉下。
“孩子呢?燕京權,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孩子很好,你不用擔心,你忘了?他也是我的孩子。”
就算她不愛燕京權,也無法改變他是孩子親生父親的事實。
許易最先沉不住氣,想要上來揍燕京權,卻被他身邊的幾個黑衣人給按住。
“燕京權,你不是人,有本事光明正大的和我爭。”
燕京權冷冷地盯著許易,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他身邊的黑衣人如同鐵塔一般,將許易牢牢地壓制住,使他動彈不得。
“光明正大?”燕京權冷笑一聲,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嘲諷,“你們私奔的時候,可曾想過光明正大?許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爭?”
他一步步走向許易,每一步都彷彿踩在許易的心上,讓他感到無比的沉重。
燕京權伸出手,狠狠地捏住許易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與自已對視。
“記住,有些東西,不是你想爭就能爭到的。”
燕京權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從地獄中傳來一般。
他鬆開手,不屑的看著癱坐在一旁哭泣的冷月月,他想要轉身離去,冷月月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
“燕京權,求你了,你把孩子還給我。”
“你有什麼資格求我?”
“我……我給你跪下……只要你把孩子還給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