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前的當務之急好像是小徒弟生氣了吧?

徐易低頭看著自已腳邊的小糰子,小糰子•白黎見他終於往下看了,氣鼓鼓的背過身去,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高興,快來哄我”。

徐易:這徒弟不應該是來哄我的嗎?

白黎:誰讓你無視我的?

哼!<(`^´)>

得嘞,小徒弟被自已無視的生氣了,今天看來是不會來哄他了,反需要他這個師傅去哄小徒弟了。

徐易有些心虛的眨眨眼,摸摸鼻子,他不是沒想到小糰子會拋棄他美人師叔來哄自已嗎?以前都是小糰子和美人師叔玩夠了,才會想著自已的,哪裡知道這次會不一樣?

誰知道每次要用師妹做誘餌才會認認真真學習的又懶又滑的小泥鰍,她這回會先照顧他這個便宜師傅!?

徐易有些受寵若驚,驚訝的目光在小糰子和自家師妹兩個人之間轉來轉去,忽然他有些懷疑自已是不是在做夢?

畢竟師傅給他收的那個白家小孫女,自幼體弱,可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了,且被最喜歡的美人師叔抱著,那丫頭還能想起他這個師傅來?

徐易不信。

看吧,果然是在做夢,他都藉著道袍狠狠的掐自已了一把,卻一點都不疼。

此時,旁邊的那位被墨師叔使眼色上前的小輩痛得齜牙咧嘴,面部表情扭曲,眼神控訴而委屈的看著恍然大悟的另一位師叔•徐。

徐易旁若無人的喃喃自語:“我就知道……是在做夢呢。”

被狠狠掐得齜牙咧嘴的小輩•許殷,他距離的近,許殷把那位易師叔兼少觀主的喃喃自語聽得很是清楚,他滿臉黑線,師叔,你要不要看看你掐的是誰?!

許殷看著被自已小徒弟關心,還要懷疑是做夢的可憐師叔,但他還是忍不住出聲為自已打抱不平,語氣幽怨得很:

“師叔啊——

你掐的是我的手啊啊啊!你怎麼會痛呢,痛的是我吶!”

許殷•大朋友的聲音不大,但卻足夠幽怨,也足以讓附近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徐易被突如其來的幽幽聲音嚇一跳,再側身往旁邊一看,哎呀,他的手怎麼放在那個弟子的手上了?

而且,嗖的一下收回手,徐易還觀察到對方的纖細手指上,有著很明顯的掐痕,且掐的很用力,掐痕周圍的面板都紅了一片……

等等,掐痕?!

徐易猛地抬頭,眼裡滿是恍然大悟,他好像明白了自已感覺不到痛感的原因,怎麼可能有人被掐了?還不疼呢?

原來是他沒掐到自已身上,直接掐錯人了呀!

白黎看著自已那個蠢蠢的師傅,真想捂著眼睛,轉身離去,更嫌棄了呢。

白黎拍了拍自已的小胸脯,鬆了口氣想:還好還好哈,我只待三年,待我五歲之時,汙穢之氣除盡,爺爺他們就會來接我回白家了。

徐易:“……”

徐易第一時間看向了自已的小徒弟,果然小徒弟對自已更嫌棄了,雖然是個掛名徒弟,雖然只養三年……嗚,但徐易是個萌娃控啊。

師傅撿來的那些小弟子,它從七歲起就開始慢慢照顧那些被撿來的小弟子了,可以說,小小年紀帶娃經驗就是十幾年,徐易是真的很喜歡養成遊戲啊。

這個隱藏屬性,目前大家還沒有發現,哪怕是身為師傅的清虛道長,也是一直以為自已的大徒弟有擔當,才會攬下照顧年幼的小弟子這個任務的。

……

現場很是沉默,風動人不動。

畢竟隱蘊觀的少觀主因為掛名徒弟突如其來的關心,第一時間就是懷疑自已在做夢,然後把自家小輩給掐了的故事屬實有些離譜了。

在場的人就是把這些傳出去,那都不一定會有人信啊。

但很快,沉默的氛圍被一隻花栗鼠給打破了,松子一醒來就感應到恩人回來了,嗖嗖嗖的,一道黃中帶褐的小身影從遠處飛馳而來……

松子的目標很明確,它徑直奔向了裴墨肩頭。

松子:嘿嘿,那僵持不下的氣氛是鼠鼠我打破的,嘻♡^▽^♡。

一旁端著生氣架子的白黎看見那隻該死的花老鼠又來和自已爭寵了,頓時瞪大了眼,她瞬間就不生氣了,也不需要自家師傅來哄了。

徐易也不知道自已是該鬆口氣呢,還是該繼續醋呢?

但對方好像是隻鼠吧,他應該……不至於和只花鼠醋起來吧。

白黎:!!

我這便宜師傅不僅抽風,現在還傻了嗎?他竟然自甘墮落到要去和那隻鼠作比較?!!

許殷:“……?”

難道現在不是應該給我這個無辜躺槍的受害者道歉嗎?

怎麼……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跑到了那隻老鼠身上?

一時間,眾人的視線全都粘在裴墨肩膀上那隻乖巧的花鼠身上,乖巧的讓人很難以把它和剛才的那殘影聯絡起來。

所有人的嘴角都不自覺的抽了抽,在心裡感慨:這鼠……演技真可好!

瞧瞧那小可愛,蹲在恩人肩膀上,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直叫他們懷疑自已是不是都看花了眼?

……這還是剛才跑出殘影的花鼠嗎?

只有徐易鬆了口氣,還好哈,這關算是矇混過去了,小丫頭記性差,被松子這麼一打差,他這事應該是能翻篇了。

風中凌亂•許殷:??

易師叔?!

你剛剛掐的是我的手啊!

咱不說補償一下,你好歹也要說聲對不起,或者抱歉吧?!

……

裴墨好似沒有察覺到周圍的詭異氛圍,泰然自若的把肩膀上的松子拿了下來,放在手心裡,給它順毛的同時,還時不時的點點它的小腦袋瓜。

然後她嘆了口氣,就抬起墨綠色的眼眸,那雙犀利的眼睛,先是看了看鬆了口氣的師兄,緊接著視線微微一偏,映入眼簾的就是風中凌亂的許殷。

裴墨的視線一轉,最後落到了氣鼓鼓的小梨花身上,小丫頭現在不等著師父來哄了,雙目噴火似的,直勾勾的瞪著她手裡的松子。

看到被自已使了個眼色提醒才上前的許殷那幽怨的眼神,時不時的就設想自家遲鈍師兄,裴墨揉了揉有些頭疼的額頭,給了他個眼神示意:

“就此作罷,後有補償”。

許殷:!!

收到(。>ㅿ<。),師叔!

要知道,咱裴墨同學可是這一屆年輕人頂禮膜拜的同齡大佬啊,她,經常作為玄學界各派的正面教材,典型的別人家的好徒弟啊!

而現在,許殷看懂了那個眼神,他的心臟激動得砰砰直跳,呼吸都變得急促,他剛剛聽見了什麼?真的沒聽錯嗎?

應該沒有吧。

不,是絕對沒有錯。

哇哈哈哈,墨師叔要給我補償啦!!

——小劇場

許殷十分誠心的閉上了眼,虔誠的雙手合十,感激的拜了拜徐易的方向:

阿門,感謝易師叔的友情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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