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怎麼還沒醒啊!”

“巫醫怎麼說?”

“巫醫說,要是日落前阿妹能醒過來的話就能活下去,要是不醒,阿妹就要去侍奉天神了!”

唔,頭疼,耳邊還有人說話的聲音。一個躺在石床上的少女緩緩醒來,看向了有聲音的地方,只見幾個人站在逆光的地方,一時之間竟看不清是誰。

阮新月上下左右的四處打量了一番,光線昏暗,似乎是在什麼洞裡,唯有人聲的地方一片亮光。

“這是山洞?”少女努力坐起來想看清遠處的人。“頭疼,我這是怎麼回事!”

“阿姐醒了!”一個男孩的聲音響起。隨後聽到聲音的幾個人奔到了床邊。

“阿妹,你醒了,你怎麼樣哪不舒服?”

“阿姐,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少女還沒看清幾人的長相就被一陣詢問聲吵得一陣頭痛。

“好了,阿月剛醒你們別吵她。”一箇中年女性的聲音響起立馬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這才讓少女有時間好好打量眼前這些人。說話的是一位看起來30多歲的女人,一頭黑髮隨意地紮在腦後,彎彎的眉毛下是一雙深邃的大眼睛,此時眼裡滿是擔心。身上穿著一身獸皮裙。等等,獸皮裙???再回頭看其他人也都是一身獸皮做的衣裙。

阮新月此時一陣頭腦風暴,這是什麼情況?不過作為緊跟時事的衝浪達人阮新月此時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莫非我穿越了?怎麼加個班還能發生穿越這種事麼?我記得我剛在醫院連著做完兩臺手術出來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覺的怎麼就到了這來呢?難道我出車禍了?不會是勞累過度猝死了吧?

還是我太累了做了個夢?可是這也太真實了吧。為了試探自已的猜想阮新月使勁的掐了自已大腿一下:

嘶!真疼!不是做夢!完了完了完了,想我21世紀新新青年剛經歷社會捶打就英年早逝可太虧了!

不過好訊息是我現在又活過來了,還是借屍還魂型別的,現在好了這要是被發現人家的身體被我佔了不得把我當妖怪燒死吧?好歹給我來個胎穿也行啊,也沒個金手指快取個記憶啥的麼?我要怎麼辦?我現在裝暈還來得及麼?

“阿姐不會把自已摔傻了吧,怎麼自已掐自已呢?”

“阿月,你怎麼樣,巫醫說你摔到了頭,醒了也得頭疼呢,是不是頭開始痛了?阿母叫巫醫過來在給你看看,你別傷害自已。”

摔到了頭???這不是瞌睡來枕頭了麼!

“嘶!我的頭好痛啊,你們是誰啊?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只好來一波失憶了,既來之則安之,先苟命要緊!

“阿月,我是你阿母啊,這是你的大兄和阿弟啊!你都忘記了麼?”

“是啊,阿姐你不記得我了麼?我是納森啊!”

阮新月一說到自已什麼都不記得了,除了圍上來關心的據說是作為這具身體的阿母和阿弟外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匆匆向外走去,不一會就拉著一個同樣穿著獸皮衣大概40多歲的女人進來。

“巫醫過來了,讓她再給阿妹看看!”

“巫醫!阿姐說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忘記了阿母和阿兄們也忘記了納森!”

而巫醫正仔細的看著阮新月額角的傷,只見一個倒三角的大口子留在那裡,此時已經不流血了,只剩下皮肉外翻的猙獰。而巫醫只包了一片不知道是什麼的葉子在阮新月的額頭上就說:

“好了,阿月醒過來就沒什麼問題了,她忘記了一些事情也沒關係,只要人還活著就好!我都以為他這樣的傷口救不回來了,要回歸天神的懷抱了呢!只是到底傷的厲害,要注意好好養一段時間,傷口不能沾水。”然後就起身走了。

走了?走了!不是,阿姨你好像也沒做什麼吧?傷口清洗了麼?上藥了麼?你就走了?這要是傷口發炎,發起燒來,我的小命岌岌可危啊!可礙於自已現在的身體情況,阮新月能做的只有接過眼前這個被稱為阿兄的男人遞過來的水喝一口,然後又躺回鋪了草墊的石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阮新月覺得自已的身體好了一些,也有了一些力氣,於是決定出去山洞看看,猛一見到洞外的光亮,讓習慣昏暗山洞的阮新月眼睛不太舒服,於是停頓腳步緩和了一下才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入眼可見四周鬱鬱蔥蔥的山林,山脈連綿起伏,像一條巨龍蜿蜒伸向遠方。粗壯的樹幹需要幾人才能合抱,顯得平地上活動的族人都精緻了許多。

而她所在的位置是一處半山腰,洞口有一條一米多寬的小路蜿蜒往下,而路旁的山體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山洞,一路到平地上還建了一些茅草屋。只是搭的不是很精緻,有點類似現代農村養魚種菜人的棚子,只是比那種要大一些也潦草一些。建的也很凌亂,東一個西一個一看就沒有規劃過。

偶爾會看到有一兩個族人在活動,而多數的是一些七八歲的小娃娃在平地上嘰嘰喳喳的玩耍,更小的還有一些光屁股的娃娃在坐在山洞口的老人們的懷裡哄著。

“怎麼族人這麼少?”阮新月問守在她旁邊的納森。

“男人們都去打獵了還沒有回來,女人和半大的崽子們都去採集了,所以就剩下一些老人和年幼的崽子們,而留下的男人們現在應該在儲存神火和食物的山洞那裡看守,以防有敵人來襲。不過現在還不到寒季,不缺少食物和獸皮應該不會有人來犯,主要是怕灰狼和粟鼠來偷食物。”

聽完納森的話,阮新月算是明白了,這是不僅要防著人還要防著獸,看來這遠古社會真是處處危機啊。之前看小說的時候主角要麼有金手指護身要麼就是拳打鎮關西的猛人,到我這,只想說一句臣妾做不到哇!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養好傷,從昨天那個巫醫的醫治手法來看靠別人是不行了,還是求人不如求已吧,好在以前在姥姥那裡學了一些中醫的皮毛。只能恢復一些體力看看能不能自已出去找一些草藥了,也不知道這到了原始社會草藥和現代社會的一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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