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這番說辭,艾絲妲微微低下了頭,考慮了片刻後回應道:

“但如果黑塔空間站的其他人都收到了影響的話,為什麼我們兩個人的記憶都沒有受到影響呢,難道說這個未知的襲擊者就是路易斯你的賭約物件,因為你和我說過這件事情,所以祂特意留下了我們。”

在考慮到這種可能性後,艾絲妲微微停頓了片刻後,便繼續說道:

“在銀河寰宇的各方勢力之中,有能力做到這種事情而且願意做這種事情的勢力不多,而在擁有做到這種事情的勢力中,與當前空間站的現狀最為接近的應該是歡愉酒館。路易斯,你的實力比我強,應該已經察覺到了空間站裡那種歡愉的命途氣息了吧?”

“一次性讓整個空間站淪陷,這是令使級別的命途行者才能做到的事情,空間站發生了這種事情,黑塔女士又聯絡不上,公司特製的電話訊號也被遮蔽了,我們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作為全面負責黑塔空間站運營的管理人員,艾絲妲在極短的時間裡便理清了思路,但在她看來,這是令使級別的存在向我們發起的挑戰,對我們這種級別的科研人員來說壓力很大。

但聽到了艾絲妲的這句話,我卻微笑著看向了她,提醒道:

“沒必要壓力太大,既然對方是令使,而我們是凡人,那麼對方刻意強牌慢打,目的是為了什麼呢?”

“很顯然,這是因為對方希望我們能夠積極參與到這場遊戲之中,而之所以我們還能保持理智,是因為祂想從我們這裡索取一個答案,所以不需要我們被命途的能量所支配,既然祂希望從我們這裡獲得些什麼,那我們自然是不需要太擔心的。”

對於我的這種說法,艾絲妲明亮的眸子倏然眨了眨,她似乎是被我的樂觀精神所驚訝,便小聲提醒我說道:

“路易斯,就算你這樣說,但我們現在所面對的可是一位令使呀,我們是不是要更加謹慎一點。”

面對艾絲妲的提醒,我搖了搖頭,給予了我的回應:

“沒關係的,在我看來,歡愉系的星神也好、令使也好,總體的威脅指數遠遠低於其他命途的星神和令使。因為祂們所追求的無非是片刻的歡愉,所以我們不用太過緊張,就按照空間站接待貴賓的規格來接待祂就好,就像我們之前接待螺絲咕姆爵士那樣。”

或許是因為之前便已經認識了這次的不速之客的緣故,再加上我和祂有賭約在身,所以常樂天君的到來並沒有讓我感到緊張,當前所發生的一切只是讓我覺得,祂是想借助著這個機會向我索取一個問題的答案,那便是何為戀愛喜劇,我作答的時間便是他所邀約的一個月。

正所謂在提問前,要先告訴對方自已的看法,所以,祂率先在我的面前展現了祂對於戀愛喜劇的全部理解,而在此之後,便全部都是我作答的時間。

雖然不知道為何作為常樂天君的祂會渴望從我這裡得到何為戀愛喜劇的答案,但作為戀愛喜劇的擁躉,既然有人誠心誠意的向我發問了,那麼我自然要認認真真的告訴祂,我所追求的戀愛喜劇到底是什麼。

想著這些事情,我看向了依舊有些不安的艾絲妲,向她提了一個最符合當前實際情況的建議:

“艾絲妲,如果對於現在空間站所發生的一切你還是感覺到有些不知所措的話,那就負責照顧下我吧,畢竟你也知道,我現在身體有些不太舒服。”

此刻,我重新提起了我懷孕的話題,引導起了艾絲妲的注意力,而緊接著,作為黑塔空間站陣營的決策者,我便審視起了空間站的現狀,打算在分析空間站的現狀後重新奪回屬於我們的空間站了,給常樂天君交出一份問題的答卷了。

坦率的來說,黑塔空間站說大也大,但說小的話,卻也是一個規模相當之小的科研機構,這不僅體現為黑塔空間站內的生物型別和總量都較少,更是體現為黑塔空間站在危急時可依賴的力量也相當不足。

在讓艾絲妲恢復了冷靜後,我倆便開始對空間站內的群體現狀進行詳細分類,並嘗試著制定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按照我的劃分,我認為空間站內的群體可以分為四類,第一類為黑塔空間站的科員們,目前基本上已經完全被歡愉星神扭轉了認知,他們的實力整體較弱,但人數最多,如果能夠採取一定措施將他們調集起來的話,將會發揮相當不錯的力量。

第二類為黑塔空間站的奇物們,作為在銀河寰宇中都極為特殊的存在,黑塔空間站的奇物並未受到來自歡愉星神的影響,螺中笑聲依舊在講著來自遙遠時代的冷笑話,分裝快樂依舊可以快速識別快樂情緒,嗚嗚伯、異星水魈、相位靈火等也依舊正常,作為空間站的副站長,這些奇物對我都比較熟悉,屬於是可以被我爭取到支援的存在。

第三類為阮梅女士的造物,作為阮梅女士的養子及這些小傢伙們的監護人,它們原本就屬於站在我立場上的群體,同時因為心智過於幼齡,受到歡愉命途的影響不大,所以不用太關注。

第四類為黑塔女士的人偶,因為黑塔女士的人偶軀體本身並不富有獨立意識和情感,而我塞給她們的獨立人格為了避免黑塔女士發現、亦不是蘊藏在人偶本身,再加上黑塔女士給她的人偶施加一系列防止被命途能量影響的裝置,受到歡愉命途影響程度很低,亦是可以成為我的助力。

而在上述四類空間站的內部群體中,我思索了片刻後,很快便選擇了率先爭取黑塔女士人偶的支援。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蘊含著黑塔女士人偶獨立意志的載體——【黑塔網路】正是由我所創造和維護的,而在黑塔女士本人已經無法聯絡的當下,讓黑塔女士的人偶前來協助我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所以,經過了短暫的思考後,我決定前往了黑塔女士的辦公室,啟用了黑塔人偶的資訊接收裝置,進而使得黑塔網路中的獨立意識能夠回到這具軀體之中。

“路易斯……”

黑塔1號在重回了這具黑塔人偶的軀體後,看向了我露出了非常溫和的表情,緊接著她追問道:“既然我可以回來了,那其他妹妹們是不是也都可以迴歸了?”

“嗯,當然可以,現在空間站出了些問題,黑塔女士短時間內無法迴歸,這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裡,大家都是自由的。”

在久違地看到了我熟悉的朋友後,我的臉上同樣是露出了微笑,看向了她如是說道。而對此,在一旁陪著我的艾絲妲抿了抿嘴,神色嚴肅、似乎是剛剛才注意到這件事情。

“路易斯,上次黑塔女士說要修理你所造成的人偶故障,修了好久才最終完成,現在你又重新在這個人偶之上進行了實驗嗎?”

因為數年前,黑塔女士託付給艾絲妲的工作內容中就包含著監督我不要在黑塔人偶上進行實驗的緣故,所以在看到我當著她面啟用了黑塔人偶後,艾絲妲的反應相當之大,認真地詢問起了我這件事情。

“並沒有重新進行實驗。”

對於艾絲妲的問題,我微微搖了搖頭,給予了否定性的答覆,“黑塔女士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知道我會做這種事情後,她早就在黑塔人偶身上裝了很多防火牆,而以我的這種水平、能夠突破黑塔女士隨意製作的安全裝置,但無法突破黑塔女士專心製作的安全裝置,所以這些東西並不是我重新實驗的結果。”

說到這裡,我看向了艾絲妲說道:“艾絲妲,她就是我在黑塔女士人偶上所進行的第一次實驗的產物呀。”

“但是那次實驗的結果,黑塔女士不是已經將所有人偶的獨立意志全部都抹除了嗎?”

面對艾絲妲的這個說法,我並沒有否定她,而是回應道:

“對,那次的事件看起來是這樣,但是,我早就猜到黑塔女士會清理掉人偶上的獨立意志,所以一開始就沒有把這些獨立意識全部繫結在黑塔人偶身上,而是使用了區塊鏈技術,將主要的獨立意識繫結在區塊鏈【黑塔網路】之上,而這些這些獨立意識藉助著黑塔人偶身上的資料傳輸裝置運用於黑塔女士的人偶之上。”

“因為黑塔女士每次遠端使用這些人偶的時候本來就需要使用這些資料傳輸裝置,而且她當時已經刪除了黑塔人偶機體內的獨立意識,再結合那段時間剛剛誕生的小黑塔意識本來就處於幼年期、訊號傳輸量很小,所以黑塔女士在趕盡殺絕的時候出現了漏網之魚。”

說到這裡,我微微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

“當然,黑塔女士當時也有可能是意識到了我做了後手,但是因為不知道我做的【黑塔網路】伺服器具體在哪裡,所以假裝自已沒有看破我的後手,刻意誘導我利用僥倖心理再次使用【黑塔網路】將小黑塔的意識傳輸到黑塔人偶之上,以此來藉助我的傳輸連結入侵【黑塔網路】,徹底摧毀我的實驗結果。”

“但是,我也不是笨蛋,我向來喜歡以最聰明的大腦來揣測黑塔女士,考慮到黑塔女士看破我的可能性,所以我只是勸小黑塔們在【黑塔網路】裡先繼續生活。為了讓小黑塔們的心智慧夠有正常的成長,在那個虛擬的世界裡,我給小黑塔們建了一套大別墅,仿造著人類的小鎮建立了學校、醫院、政府,又劃定了海洋、沙灘,建立了翠綠色的群峰,並建立了一個堪比智庫的圖書館。”

“在那之後,因為擔心小黑塔們孤單,我便以她們的靈魂序列為核心,以等差數列按年誕生新的小黑塔,然後實現以新帶舊,又因為虛擬世界裡的時間和現實不一致,現在在【黑塔網路】裡,她們已經建立了一個獨立的黑塔小鎮,雖說只是虛擬世界,但每一個生活在這裡的小黑塔們都能過上健全而又平凡的生活。”

“這是我很多年前就寫下的計劃,【黑塔網路】計劃,目的就是要賦予這些小黑塔們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資格,因為有了【黑塔網路】,她們就不再是黑塔女士的附屬品,亦不是對黑塔女士的拙劣模仿,之後再給她們起名字,由此一來,她們就是她們自已,是在我的祝福下,誕生於這個世界的新生命。”

“生命因愛而誕生,自我因他人而存在,同時向新生命賦予愛與祝福,便能從靈魂層面賦予新生命最初的存在意義,簡而言之,當我給小黑塔們起名字的時候,她們就已經作為獨立的生命體而誕生了。。”

“這就是我對於生命科學的理解,怎麼樣,黑塔1號看起來比阮梅女士的造物要成熟很多吧?”

我看著艾絲妲,自顧自地說明起了我所做的事情。而艾絲妲此刻看向我的眼神中也充斥著疑惑和動搖,看起來,過去這些年裡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私下做了這些事情,這一刻就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

“路易斯,空間站現在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

在我向艾絲妲解釋起【黑塔網路】的事情時,黑塔1號走到了我的身旁,親暱地扯了扯我的衣袖,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但因為這個稱呼她還沒有叫習慣,所以表情稍微有些忸怩。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對於【黑塔網路】裡的所有小黑塔來說,她們都比較習慣稱呼我為“路易斯哥哥”或者“哥哥”,最近這些年,因為黑塔1號需要作為小黑塔中的長女管理黑塔小鎮的緣故,她漸漸的需要在妹妹中建立一定的威嚴,所以開始只稱呼我為“路易斯”,但偶爾私下兩人相處時,她時不時會撒嬌稱呼我為“兄長”,只不過現在艾絲妲在這裡,她便選擇稱呼起了我的名字。

“對,我們的空間站被外來的人佔了,現在我們要想辦法重新奪回空間站的控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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