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父親與母親為她拼得一線生機,她同柏雲一起逃跑。結果半道上,因為自已速度太慢,柏雲帶上細軟,棄她於不顧。

這些她能理解,在那種情況下,沒有人會是聖人,都會選擇自已。

只是沒想到,柏雲居然冒用她的身份。不過細細想來,用了她的身份,也算是躲了奴籍,還能享受榮華富貴。

她可能也以為自已必死無疑,所以才會這麼肆無忌憚,不怕有朝一日被人戳破。

“應嫂嫂,若是需要我幫忙,儘管說,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你不必客氣。”

柳椿拍了拍文孃的手,對文孃的遭遇深感同情,想著自已的出些力。

文娘點了點頭,心裡盤算著去都城拆穿柏雲,莫要讓這心思歹毒之人害了她姨母一家,這樣母親的在天之靈,也能告慰了。

……

次日

柳椿與謝珏再一次踏上了前往餘州的路。

謝珏將腳受傷的柳椿輕輕抱上了馬車,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似乎柳椿就得被他這樣抱著。

柳椿覺得呼吸也緊了緊,心頭顫顫的,眼神不自覺地移開,不敢看謝珏的正臉。

她覺得自已的傷其實也沒有這麼嚴重,也就些皮外傷,冬禧扶一扶就可以了,謝珏這樣一抱,倒顯得自已矯情了起來,就覺得怪怪的說不出來。

謝珏看著柳椿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輕笑出聲:“柳二姑娘,謝某孟浪了……”經此一事,他知道了柳椿對自已同別人是不一樣的,這種感情他不理解,也沒有經歷過,尚且可以理解是喜歡,對就是喜歡。

一個男子若是喜歡一個女子,自然是不能讓她受一點委屈,要在她面前多表現表現,譬如現在的自已就是在表現,瞧著多體貼。

謝珏也覺得有些熱,但是他還是一臉鎮定,臉上看不出絲毫變化,對著自已體貼的行為沾沾自喜。

冬禧在一旁看著,偷偷地笑,時不時地偷看一下。

終於,柳椿如釋重負地上了馬車,帶著些許責怪的語氣說:“世子殿下,日後還是莫要這樣了,我自已能走的。”

謝珏回道:“好。”心裡想的卻是,柳二姑娘應該是害羞了。

他抬眼看著柳椿,眼底帶著光,不似從前的眸深似海,此時的他眼裡帶著綿綿情意,似要將柳椿揉進眼裡。

“柳二姑娘,你可喚我的字‘止善’,不必這樣生疏。”

柳椿還沒弄懂謝珏的操作,就被他看得臉色通紅,想著這還有這種好事,被美男這樣看著。

她想著姑娘家得委婉一點,矜持些,不得暴露本性,欲說“這莫約是不合規矩。”

可還沒有開口,謝珏就道:“你不必覺得為難。”說著他自已顯有些侷促不安,怕自已太過著急,下著柳椿,接著道:“日後總歸是要叫的,只是提前熟悉熟悉。”

最後一句的聲音明顯不一樣,變得有些低,聽上去像是在解釋,柳椿喚不喚都無所謂,可又帶著些期待。

柳椿淺淺地說道:“好。”矜持,我的矜持,不能這麼容易就暴露出自已本來就膚淺的樣子。

謝珏的眼神向上抬了抬,對柳椿的回答很滿意,於是得寸進尺地說:“既然你我二人都需要熟悉,不如我也喚你的名字。”

柳椿還未回答,謝珏又接著道:“直接喚你名字可好?”

昨日應三同他說,對自已喜歡的人,得熱情些,厚點臉皮,不可退縮。

柳椿剛剛笑起的嘴角僵了僵,她以為謝珏會說些比較親密的名字,或者是她的乳名,沒想到直接叫她大名。

她很不想說話,還以為謝珏變了,從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子殿下,變成了同她一樣的凡夫俗子,沒想到他只是下凡一趟。

“世子殿下,想喚什麼就喚什麼,名字這東西本來就是讓人叫的。”她的聲音輕緩。

“嗯,只是現在你的叫我的字。”

“止善……”

“……”

謝珏心情大好,都快忘記了自已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心裡此時只想著那一聲柔柔弱弱的“止善~”,勾得他心癢癢。

原來有喜歡的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這一路上,謝珏沒有顧自已的傷,只想好好照顧柳椿,相反柳椿卻顧及到謝珏,這幾天都是中規中矩的。

沒過幾天,他們終於到了餘州。

現在的餘州已經沒有了前些日子的滄桑,水患的問題也得到了緩解,只是仍有一些難民在城中無所事事,靠著救濟與施捨勉強度日。

他們也想做些事,可世世代代學的都是種地,也沒什麼技能。想買些力氣,發現現在的餘州也不怎麼需要,家家戶戶凡事都原親力親為。

少有的一些,也有固定的工人,根本用不上他們。他們只能等到一切解決後,再回到自已的家,去接著種地,做自已力所能及的事。

進城後,謝珏便同柳椿道了別,柳椿也不問,她知道謝珏不會無緣無故來餘州的,必然是有重要的事。

二人分開後,柳椿的馬車便前往餘州林府。

很快柳椿就到了,冬禧扶著她下馬車,她看著熟悉的建築,幾年前的事歷歷在目,彷彿就是在昨日。

兒時的記憶珍貴且深刻,在此時無聲勝有聲地在她腦海中浮現。

侍衛上前通報,柳椿站在大門前方,沒等多久,林府的老管家就興沖沖地跑了出來,站在大門處東張西望,一下子就鎖定了柳椿。

老管家一下子老淚縱橫,急匆匆地就小跑了過來。

“表……表姑娘。”他過來看著柳椿,上下打量一番,露出欣慰的笑:“哎呀,還真是表姑娘,現在表姑娘出落得跟個天仙似的,老奴都快認不出了。”

柳椿頓了頓,她對這老管家怎麼沒有什麼影響,難道是自已忘了些什麼?應該不會吧,自已對這林府還算是熟悉,可這人對她的態度又不想是假的。

柳椿一下子覺得腦子不夠用,一直想在自已的記憶中搜尋關於這人的一切,卻又發現查無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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