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方快確認了我的猜測。
潘遠從畢業起就在大英保險公司了,一直到現在。
他還把潘遠的聯絡方式發給了我。
我打電話給潘遠,以潛在客戶的名義。
潘遠很謹慎,問我哪裡來的他的電話,還說要見面聊。
我們約在了一家咖啡店,訂了個包廂。
潘遠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一下,但很快又神態自若。
他問我的投保需求。
我告訴他,我想給我的男朋友投保意外險,受益人寫我,除了這份保單,我可以額外給他保額的5%作為報酬。
跟電話裡的謹慎不同的是,他立馬拒絕了我:“對不起,虞小姐,我們公司的意外險受益人只能是直系親屬,您跟您的男朋友在法律上沒有親屬關係,您這個單子,恕我不能接。”
我皺眉,語氣不善:“你電話裡不是說要面聊?怎麼到了又說做不了?耍我呢?”
“你這樣耍弄客戶,不怕我去投訴你?”
他再次致歉,態度堅決:“真的不好意思,虞小姐,是我的問題,我想著當面跟您解釋清楚。但這個單子,我真的做不了,您投訴我也沒用。”
他起身,鞠了個躬就走了。
我氣結,本以為能從潘遠這裡獲得更多的線索,誰知這個潘遠竟然油鹽不進。
明明,之前我認識的潘遠不是這樣的。
我聽謝嘉爾說過,潘遠在保險公司賺了不少灰錢,是個為了錢可以突破原則的人。
怎麼這次,這麼正義凜然。
很快,謝嘉爾給了我答案。
當晚下班回家,謝嘉爾攔在電視臺門口。
他鬍子拉碴、形容憔悴:“虞魚,你要跟我分手,我認了!”
“但我勸你好好做你的大小姐,不要多管閒事!”
我一頭霧水,反問:“你在說什麼鬼話?”
謝嘉爾咬著牙,嘴唇發白:“你是不是在調查我?還找了我的大學同學?”
他軟了語氣,狀似哀求:“虞魚,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好歹我們男女朋友一場,分手了,就放過彼此,好嗎?”
我恍然,我還奇怪今天潘遠的態度,沒想到他竟然認識我,還給謝嘉爾通風報信。
我笑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謝嘉爾,你在怕什麼啊?”
他惱怒:“我行得正、坐得端,當然問心無愧。但是虞魚,你們這些有錢人吃飽了沒事幹,就喜歡折騰人,你們要是想整一個人,沒事也能變成有事。”
“算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突然向他走近,眼神凌厲地看著他:“那你告訴我,路瑤的死,跟你有關嗎?”
“你的那筆保險賠款,是不是吃的路瑤的人血饅頭?”
謝嘉爾好像被我嚇到了,他的身體有一瞬間的顫抖,雙腳發軟,感覺站都站不穩。
“沒有!我說了跟我沒關係!”
他甚至都沒跟我分辨,慌亂地跑了。
謝嘉爾的表現,讓我更加肯定了,這筆保險賠款的標的,就是我。
只是我已經暴露了,再去找潘遠,也問不出什麼線索。
最合適出面的人,就是萌萌了。
她是律師,並且潘遠不認識她。
萌萌也不愛拍照,連職業照都沒有一張,謝嘉爾也不可能給潘遠看過照片。
我辦了張電話卡,給張萌發了條匿名資訊:“路瑤的死,可以以潘遠為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