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親。”邊安澄一臉驚慌的望著突然起身怒視自已的邊城江。

一旁的嚴墨也意識到邊城江接下來要處理的是家事,這種情形他和許之淼都在場的話著實有些不妥。

於是他面帶微笑,輕巧的將話題岔開道:“瞧我這記性,這來的路上邊董還親自為安然小姐挑選了份禮物,說是要提前慶祝安然小姐即將進入邊氏集團實習而準備的。”

“剛才光顧著和邊董談話,倒是把禮物落在車上了。許之淼,你和我一起過去拿一下吧。”

嚴墨微笑著轉頭看向我,我立馬明白了過來,連聲附和著答應道。而後我們倆恭敬的朝邊城江夫婦鞠了一躬後,這才轉身朝大門外走去。

見我們離開後,邊城江這才冷笑著開口質問邊安澄道:“之前不是在我辦公室裡走得很乾脆嗎?連我這個做父親的在後面喊你,你都不為所動。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那今天又出現在這裡幹嘛?”

邊城江的一通質問,倒是徹底讓邊安澄失了語。畢竟他也深知這整件事情從頭到尾的過錯方都是他自已,再加上金熙事先對他的諸多叮嚀,這才使他能像眼下這般沉住氣來接受邊城江對他的訓斥。

“對不起父親,我知道這次的過錯都在於我,是我讓邊氏集團的股市受到波動,也是因為我讓邊氏承受了本不該承受的輿論風波。”

“經過這幾天的深刻反思,我真的意識到自已的錯誤了,所以才想趁今天這個機會回來向您認錯道歉的。”

邊安澄一邊說著,一邊放低姿態尋求邊城江的諒解。一旁的邊夫人見此情形,也默默加入到勸說邊城江的隊伍裡去。

“這件事確實是安澄的不對,我也已經狠狠地批評過他了,相信他也是真的在這事上吸取了教訓。再說了最後不是也沒什麼大事發生嘛,你就原諒他一次吧~”

邊城江不願對著自已的妻子亂髮脾氣,他重新坐回餐椅上後這才緩和了語氣的對邊夫人說道。

“首先,這件事情最終能以如此小幅度的代價收場,並不是因為我們走運或是他們那些媒體們手下留情。是因為嚴墨從事情被曝光出來後就一直在為我們邊氏忙前忙後的想對策找方法。”

“可我這個好兒子呢?他在幹嘛?恐怕那時的他正忙著和金熙那個女人憶往昔吧!當年你也是不顧我的勸阻動用了多少人脈關係去尋找她?”

“那會我是不是就已經和你說得很明白了,你和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你以為她這次回來是為著和你的那點舊情嗎?清醒點你,別到最後連自已是怎麼被人利用的都不知道。”

邊城江的話語越發刺痛著邊安澄的內心,這幾天他也思索過這方面的問題,對於金熙的突然出現以及之後發生的那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可就算這是金熙親手為他編織的一個局,他也願意裝作不知的往裡跳。他欠她的,包括邊氏欠金氏的實在太多,所以就算一切都只是一場泡沫幻影又如何,他邊安澄為此甘之如飴…

知子莫若父,面對邊安澄的良久沉默,邊城江也大致猜得到他在想些什麼。這一刻他越發慶幸自已讓嚴墨暫任總經理的這個決定,他自已好不容易壯大的邊氏,他不允許任何人將它毀之一旦。

“拿上你的酒立馬從我眼前消失,短時間內我不想再見到你。走!”邊城江手指向門口對邊安澄說道,即便邊夫人和邊安然在一旁為邊安澄求情,邊城江也毫不動搖的勒令他離開。

好面子的邊安澄自然也不願再作過多的停留,他將那瓶紅酒帶上後離開了邊家,直到邊安澄的身影消失在邊城江的視線後,他這才卸下所有嚴厲的偽裝重重的嘆了口氣,眼神間盡顯落寞。

走出邊家後,邊安澄氣憤的將紅酒丟至路旁的垃圾桶裡,而後駕車快速駛去。

“可惜了一瓶好酒啊~”車內,將邊安澄離去時的一切反應盡收於眼底的嚴墨髮出一聲感慨,坐在副駕駛上的我聽著他的話語,竟不知他是真的在可惜那瓶名酒還是在暗沙射影著什麼。

只不過這對於我而言並不重要,因此我也就不打算多此一舉的對他進行刨根問底。

“還是要謝謝嚴總剛才將我一併帶出邊家,要不就剛才餐桌上的那個情形,我一個外人在場也不太好。”

“你不必謝我,我之所以那麼做也不完全是為了幫你,不過我倒是有個建議想送給你。”

“嚴總請講。”

“看邊安澄剛才那情形,想來是邊董還沒打算原諒他,可他們總歸是父子,就算再怎麼鬧,邊董也不會真的能狠下心來不管他,或許就是想透過這次的事件多挫挫邊安澄的銳氣罷了。”

“所以接下來在邊家上演類似今天這種場面的事情一定少不了,你今天是被我找了個理由帶出來迴避他們父子間的紛爭的,那以後呢?”

聽完嚴墨的話後,我明白了他的用意。對於像邊氏這種大家族而言一定是極重面子的,而我若是還一直住在邊家裡頭,日後必定免不了看見這類事件的發生。

而我作為集團裡的一名尚在實習期中的員工而言,我知道得越多關於他們肚子間的事情,對我越是不利。

既如此,倒不如我主動搬出邊家去租房住,雖然這對我的錢包不太友好,可為了保住我的飯碗,我也只能這麼去做了。

“我明白嚴總的意思,我會盡快找好住處後從邊家搬出去的。”

“你能想明白就好,後備箱裡的禮物勞煩你幫我帶給安然小姐,它旁邊的另一份是邊董買給安然小姐的你也一併拿去。”

“順便幫我轉告安然小姐,明天請她按時上下班,我不希望我教的學生連這點都做不到。”

“好的嚴總。”回覆完嚴墨後,我麻溜的下車將後備箱裡的兩份禮物拿好,他這才開車離去。

不知為何,在這一刻我竟再次羨慕起安然來,同為實習期的人,我是隨時可能會被面臨淘汰的存在,而她卻不會有這種顧慮。

這人與人之間有時相差的還真不是一星半點,就連他的帶教都是嚴墨這種級別的。

之前有幸被他教過幾天的知識對我來說仍覺受益匪淺,看來往後我還得加倍努力學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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