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辭突然想起來以前看過小說裡面的相關描寫,就叫下人將洗澡水滿上。
果然不出所料,剛進入澡盆時,肌肉裡面有一股蓬勃的力量四處衝撞,不多時一種經脈拉扯的痛感襲來。
洛辭這兩天遭受的疼痛較多,身體已經自動免疫了一些傷害,對他而言唯一苦惱的就是澡盆中黑乎乎的黏液,散發著異味看著也怪噁心的。
洛辭趕緊輕敲浴桶,示意小廝過來替自已更衣。
雖說作為一個現代人,享受這種驕奢淫逸的資本家做派不好,而且赤條條的與人四目相對確實有些尷尬。
但他剛剛看過了,衣服的款式自已是真的穿不來,而且都是大男人的,沒什麼好多想的。
洛辭走到了內園小庭院中,輕抿了一口熱茶。
在腦海中與系統溝通著。
系統,不是說服用了淬骨丹之後,身體會有一個質的突變嗎?為什麼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叮,請宿主注意,淬骨丹只是將人體中的雜質排出,增強人的肉身體質,使其在武途上的道路更為順暢,並不是直接開掛將宿主的武力值拉滿。”
“額,就是說我還要自已辛辛苦苦修煉武技嗎?”洛辭心中還是有些失落的,小說裡服用這種丹藥,境界都可以提升好幾個的。
“叮,請宿主注意,這裡是低武世界空氣中靈氣稀薄,無法用於修煉,相當於末法時代,修煉幾乎全憑藉苦煉與身體素質的加成。在這種等級的世界中並不存在於那種直接破境幾階的丹藥。”
“那系統現在有我可以選擇的武技嗎?”洛辭不死心的問。
“叮,抱歉宿主,本系統暫未開啟許可權,後續升級會給您帶來更多服務呢。”
雖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但洛辭很快就靜下心來想著自已未來的打算。
從之前的記憶中可以判斷出,當今皇帝對洛家很是不喜,而且三皇子針對原身的事件未必沒有皇帝作為幕後推手。
因為皇帝不喜洛家,而幾個皇子又正在奪嫡期,各自都鉚足了勁想要在皇帝面前表現,所以才會出現這種事情。
想到這兒,嘆了一口氣,在這個罔顧法律的朝代中,弱小就是原罪啊。
而同一時間,洛家正堂卻是氣氛冷凝。
首位坐著洛家當代家主洛辭的爺爺洛濤,此刻他一臉肅穆的盯著下方 ,沉聲道:“爾等當真要分家?”
“不分家等著被你們連累嗎?洛家就是被你拖垮的。”在左下方第一位的乾瘦老者發言說,餘下的人也是紛紛點頭。
笑話,家主上次犯錯不僅將家財散出去了八成,而且在朝堂中安插的人員也是被明升按編的安排到各種偏遠小州。
更是有各大權貴之家時不時搗亂騷擾,而這次主脈的嫡少爺更是被打的生死未知更像是一次預警。
看來皇帝是真的要對洛家下手了,他們只怕自已速度太慢,被主脈連累。
這群趨炎附勢之徒,以前可沒少仗著洛家的名頭橫行霸道,現在洛家出事就要分家。洛淵在一旁鐵青著臉,握緊了拳頭,又慢慢放下。現在可不是衝動的時候。
“好,我同意。”洛濤平靜的說著。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們趕緊把房產田產店鋪和金銀細軟分一下。”末位尖耳猴腮的老者急不可耐的說道。
“呵,我只說同意分家,可沒說財產要分給你們。”洛濤輕嗤一聲。
“什麼意思?…”一位老者拍了下桌子憤怒的起身。
洛淵整個人也忍不住站起身來,虎目瞪圓,肩胛隆起的肌肉看起來壓迫感十足。
“你們不過是攀附我們的蛀蟲而已,你們有什麼產業嗎?”
“你們的名字有在外面祖祠的族譜之中嗎?”
經過他的提醒,許多人臉色蒼白,一臉不甘心的看著上首的洛濤洛淵兩父子。
的確,洛家的產業與地契都是由主脈開拓和壯大的,他們的祖先也早已分過家也已遷出了族譜,而後將家產敗光了又厚臉皮加入了家族中,但族譜關於的遷入這件事情大家也一直忽略了。
所以在理論上來說,他們並不是一家人。
“哼,好,你們好得很啊…”一群老者氣的變了臉色。
“罷了,將死之人,和他們說什麼。”首位的乾瘦老者擺了擺手,下了最後通論。
一群人昂首挺胸的出去了,一人臨了還朝著大門口吐了口唾沫。
“你…”洛淵剛準備出去將那人教訓一番,就被洛濤止住。
洛濤示意下人將門關上,而後說道:“洛家,真的到了危急存亡之秋也。”
“爹,這些小打小鬧不是沒有影響到咱們嗎?”
洛淵雖有時會比較精明,但實質上還是個頭腦發達的大漢,遂他問出這話洛濤也並不覺得奇怪。
“聖上那邊…哎,有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無妄之災洛家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洛濤雙目微閉,似乎在思慮著什麼。
“要不咱們舉族遷徙吧。不在聖上眼邊或許日子會好過些。”洛淵建議著。
“哎…行,這件事情就先安排著吧,將地契鋪面什麼的先賣出去吧,這次瑾安被打成這樣,咱也沒能力給他討回一個公道。”
洛濤皺著眉頭,那天洛辭渾身是血的模樣仍舊曆歷在目,他每每想起就心如刀割。
更是痛恨自已誤交損友,也痛恨自已沒有看清帝王的狼子野心。
可事已至此,暫時也別無他法,只能換個地方改頭換面以求重新開始了。
下定決心後,二人分離了開,各自解決自已的事情去了。
洛濤走進了書房,拿下一直掛在書房牆壁上的一幅畫,摸索著牆壁,找出了一塊凸起的地方,按了下去。
前方出現一個密道,密道里佈滿了金銀珠寶。
這,才是真正的千年世家的底蘊,顯露在人外的財富不過爾爾罷了。
洛濤看著密道中充盈的財物,目露懷念。自已的父親當初早就知道皇族不好相與,曾多次勸誡自已遠離皇都。
但自已以為與還是太子的皇帝私交甚密,且有幾好友居於廟堂,想著自已也能憑藉財富為朝廷效力。
未曾想朝堂也不知不覺成為了皇帝的一言堂,沒有敢於諫言的御史,沒有忠誠執法的廷尉。
更是由於自已的大意差點害死了洛家唯一的嫡系傳人,是時候離開了,再不離開或許就晚了。洛濤目光逐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