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汐瞧著面前的一眾丫鬟,心裡倒生出別樣的情緒。自從她進了這太子府邸,所見之姬妾丫鬟皆舉止嫻雅,個個風姿綽約,我見猶憐。
她雖早已對謝求寧暗生情愫,知他風流倜儻,多情不羈,但眼見此番景象,心中不由難過。
此刻被美人心尖尖唸叨著的人正閒坐於軟榻上,懷裡調笑著個杏臉桃腮,嬌柔柳腰的女子。
女人身著的紫色輕紗遮不住身下無盡風光,臉如海棠醉日,身如羊脂溫玉,眼如秋水鬢如雲。
她將玉腿搭到男人的腰上,一雙柔若無骨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胸膛上游走,“太子殿下真是的,奴家想死你了。”女人嬌唇輕啟,淡淡芳香從口中吐出。
玉足本要去勾謝求寧的腳腕,卻被他的大手一把拽住,女人悶哼一聲,媚中水波流轉,嬌軀染上緋紅色。
她不再亂扭動細腰,騰出一隻手,在琉璃盞裡摘了顆葡萄喂進謝求寧嘴裡,又用手接過他吐出的籽。
“太子真是會享受,一來就霸著散花樓的花魁柔兒不放了。”一鑲金白袍男子坐在紫檀透雕的圓桌大案旁,手裡抱著個嬌軟的俏美人,身旁還圍著幾個嫋娜輕盈的輕紗少女。鶯聲燕語地,拿著酒樽,果盤在男子耳邊嬌笑著。
“誰叫我如此英俊,能博得美人一笑啊。”謝求寧用骨感的手挑起懷中女人的下巴,輕笑道。
一雙丹鳳眼裡似盛著萬種風情,又仿若有星辰大海,包羅永珍。
讓人想要溺死在他的眼眸裡。
江十年內心嘖道∶“這小白臉,仗著自已受女人喜歡的臉,又說著沒羞的話。”
他不想理謝求寧,便加重力道攬住懷中女嬌娘的腰肢,惹的她一陣嬌呼。
復又附於她耳,不知說了什麼蜜裡調油的甜言,讓女人又是嚶嚀又是嬌哼。
待女人軟下楚腰,江十年才抬起頭,出聲道∶“太子,您怎麼這次倒有興趣來月下城了,那三皇子給你發了多少年拜帖,你可是一次都沒赴約過,怎麼這次倒趕巧來了。”
謝求寧一邊把玩著手中光滑的玉膚,一邊嗓音暗啞道∶“有個故人在這裡,來看看罷了。”
柔兒在他懷中扭著翹臀,又用柔軟的手向男人身上探去。
江十年挑眉,想起收到的訊息。“是雲來那位罵你搶人所愛的江離吧。”
當時看到暗衛傳來的訊息,他可差點沒樂開花,那幾天做夢都是笑醒的。
這到哪都被佳人上趕著追著的男人,竟有被美人不愛的一日,還要去從別人手裡搶過來。
想到此處,江十年的笑意便遮蓋不住。
這個表裡不一的傢伙終於嚐到他的苦頭了。
謝求寧現在卻沒空搭理他的揶揄,身下作祟的小手讓他忍無可忍。
縱使他浪跡風月場多年,如此主動的女人除了柔兒再也找不到第二個。
他喉結滾動,一把壓住女人的玉手,沉聲道∶“十年,就按計劃行事,先這樣吧。”
江十年知趣離開,這種繡閣煙霞之事怎能打攪,如此便失了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