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看臺
“恭喜恭喜啊，我就說我沒有看錯你。”
霍去病最討厭的聲音傳來。
“我跟你說，在你們交戰這段時間裡，已經同時結束了四場戰鬥，你這一場還算很精彩嗎。”
“神”出現在霍去病面前，祂憑空而立，口氣裡卻是聽不出什麼喜悅來。
“我覺得你需要給自已起個名字。”
霍去病冷冷道。
“哦？為什麼？”
“神”好奇道。
“因為這樣方便我罵你的時候更有代入感。”
霍去病一拳砸向面前的神，卻被其輕易地躲開。
“你這個建議。。。我聽取了，不過你未免對我太不尊重一些了，是誰讓你如此狂妄呢？是我對你寬鬆的態度？”
霍去病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漂浮了起來，接著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地摔在地面。
“咳咳！混蛋東西。”
霍去病被這一下摔的頭暈眼花，本來就傷到了的身體此時又被衝擊，止不住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呦呦呦，還厲不厲害了？”
“神”露出了一個極度人性化的嘲諷表情。
“你要記住，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在我面前說話，不然哪天我心情不好真的會殺了你，你是不是看我很不爽？可以啊！只要你站到最後完成登神，我這張臉隨便給你打嗎。”
“神”說著再度用無形的力量將霍去病提起，但這次卻是治癒了霍去病身上的傷勢。
“現在是你的休息時間，去看場好戲吧。”
一陣天旋地轉後。
霍去病出現在在了座類似體育館的建築內的觀眾席上。
他扭頭觀察四周，發現身邊已經坐了四個人。
見霍去病出現，一位面如紫玉、目若朗星的人主動上來打起了招呼，其他三人兩人側目觀看，只有一人繼續看著場內光影投射出的畫面。
“在下張遼，字文遠，大魏中人。”
張遼行了個禮自我介紹道。
“在下霍去病，大漢人，大魏和何朝何代？總不能是戰國時的大魏吧。”
霍去病並不擅長禮節，點了點頭就當回禮了。
“啊？您是霍去病？”
張遼驚訝的張大了嘴。
“早說啊大哥，你要是早說你是霍去病我哪敢說自已是大魏的人啊。”
“怎麼，亂臣賊子說不出話了？”
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中年人見張遼一時語塞，頓時出言不慎嘲諷道。
“你說我是亂臣賊子，你不是也反了司馬家的江山嗎？”
張遼立刻反擊道。
“哼，我是受了禪讓的，再說剛才你和我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可是說我幹得漂亮。”
那人也並不生氣，徑直走向霍去病自我介紹起來：“久仰前輩大名，在下劉裕，字德輿，出身卑微，但有幸借大漢之名稱帝，也算再繼漢統了，而他張遼張文遠剛才已經和我聊過了，乃是漢末三國曹魏的一名將領，其主篡漢自立，實乃罪大惡極。”
“等等，讓我緩緩，資訊有點複雜。”
霍去病抬手製止又想說話的張遼，陷入了沉思。
半小時後霍去病終於算是瞭解了大致的來龍去脈，包括王莽篡漢、黃巾起義、董卓亂權、三國並立、司馬代曹、八王之亂和五胡亂華、劉裕受司馬德文禪讓。
“也罷也罷，天命如此，無可奈何，獻帝的落幕比曹魏和司馬家還是不錯了。”
霍去病倒是看的很開，他雖忠於漢武帝也以大漢為榮，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漢的滅亡，別的他不知道，秦二世而亡、曹魏五代而終，司馬家更是一塌糊塗，大漢四百年後還有人念著想著，已經是王朝典範了。
提到司馬家，霍去病的臉上露出不悅：“我當年追著匈奴打，怎麼到他這被五胡亂華了呢？內亂歸內亂，怎麼也不能讓胡人佔了便宜。”
張遼立刻附和的點了點頭，他曹魏在這方面做的也還算不錯。
“我兩次北伐收復了不少失地，也算沒辱沒了大漢門楣。”
劉裕作為有名的武功皇帝，在這方面還是有話語權的。
“抱歉，打擾一下，北邊怎麼你們了？”
另外一位觀望霍去病的人突然出了聲。
霍去病看過去，這才發現眼前此人戴著一頂皮草帽子，頭髮留出兩條辮子，面容俊秀，卻不似漢人。
霍去病問道：“你是？”
“在下名叫完顏彝，字良佐，金朝人，金朝是我們女真人建立的國家，我們女真人也來自北方，也不是漢人，甚至在建國之初幾度劫掠漢人朝廷，在這裡我向諸位道歉，但是其實每個王朝都是這樣的，漢人的內亂也會死不少人，每個文明從混亂走向秩序、從野蠻走向文明都需要一個過程，我們大金建國以後便逐漸向你們漢人學習變得文明瞭起來，後來的蒙古人則又成了野蠻。”
完顏彝試圖扭轉霍去病三人對北方少數民族的看法。
“我朝一位國主曾經批評孔子的‘夷狄雖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認為這是貴此薄彼，漢人固然文化悠久，但其他民族也有成長改變的過程，那些作惡的民族如果始終作惡當然應該剷除，但不能因其在懵懂時做惡而完全否認其未來。我這不是在為當年五胡亂華做辯解，更不會讓這些話以後的哪些民族作惡的託辭，只是想說隨著歷史的發展，人總會有變化的，過去的惡就是惡，但是日後的善也就是善。”
這話如果是某個劊子手來說，當然毫無說服力，也說不出來，可完顏彝不是劊子手也能說的出來，他出生於金末，自幼聰慧好學，幼時王渥教他《孝經》、《論語》、《春秋左氏傳》，盡通其義，在金朝與蒙古的戰鬥中幾次大敗蒙軍，最後自願壯烈殉國，是少數名聲頗佳、青史留名的少數民族將領。
接著完顏彝又開始給霍去病三人講述自已的一生以證明自已的話。
“我懶得聽，你和這二位說吧。”
霍去病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他擺了擺手向劉裕問道：“德輿，這地方是幹嘛用的，你們在看什麼？”
“哦哦，給冠軍侯你介紹一下，這個地方應該也是那個神創造出來的地方，很神奇，只要做到這些臺階上面就能在正中這個大罩子裡看到其他人正在進行的武鬥畫面，而不坐在上面的話則連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劉裕給霍去病解釋道。
“這樣嗎。。。”
霍去病走向看臺上最後一位始終沒有看過來的人走去，那人身材雄偉，哪怕坐著也宛如一頭猛虎、不怒自威。
霍去病伸手向這人。
“等等前輩！他是——”
張遼開口喊道。
“嗯？怎麼了？”
霍去病即將按下去的手一愣。
“你應該慶幸你沒把手拍下來，不然你可能就沒命了。”
那男人緩緩站起身來，身高要比霍去病高出半個頭，身上的烏金甲十分厚重，讓其壓迫感更進一層。
讓人奇特的是，這男人一雙眼睛裡竟然有兩個瞳孔！
“重瞳帝象！”
霍去病不愛讀書，但他卻知道有一個人乃是重瞳，這個人就是當年高祖的夢魘、滅秦聯軍的首領、西楚霸王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