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隱深兄弟倆走後,霍譽川一人坐在馬車上只覺得百無聊賴,心中是越想越氣。那老頭憑什麼說自已二,他兒子不想跟他走,還怪上他了。

霍譽川一拳打在了軟墊上,巴不得此刻有人來給自已出口惡氣。

說來也巧,恰恰就在此時,林中人影竄動,霍譽川眉毛上挑。

“還當真是合我心意。”

霍譽川掀開簾子跳下馬,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劫官家的車。

四周似乎已經圍了小半圈人,在嘰嘰喳喳的吵鬧著。

“又是賑災來的官員,我呸!狗東西!”

“天災本就害得我們妻離子散,這皇上有意幫扶,又偏偏遇上了這麼些個貪官!”

“依我看,我們乾脆拼了!本都是將死之人了,為什麼不出口惡氣再死?”

說罷,那群人就不要命似的衝了上來。

霍譽川有些驚訝,面前浩浩蕩蕩的人群,竟一個個衣衫襤褸,衣服幾乎都是破破爛爛的,還有一聲聲的不滿,顯然這些都是難民。只是這裡本是荒無人煙之地,離新州還有些距離,他們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他們雖然沒有刀劍,卻仍是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撲了上來,不一會就被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挑翻在地。

“切,死便死了!三十年後我又是一條好漢!”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些貪官的!”

……

“秋公!”本來還怨氣沖天,詛咒他們不得好死的人們在看秋明河後立刻不叫囂了。

“你們…這是發生什麼了?”秋明河剛剛在馬車上聽見這群人的聲音就覺著耳熟,直到聽見那句——三十年後我又是一條好漢,他百分百確定就是他們村的人。

“秋公…我…我們不知道,朝廷來賑災的是您”

“我們剛剛說的……那些話,不是和您說的!”

“無妨,譽川你先招呼著,煮點粥吧”

看著每個人都喝起了粥,秋明河才發問道“父老鄉親們這到底是怎麼了?”

“秋公你有所不知!你知道的我們本在新州偏僻一處生活的好好的。誰知道鬧這麼一出饑荒。”

“我們走投無路就只能下山等等朝廷賑災”

“看著那一長串的糧車,我們還以為有救了!”

“是啊是啊!結果他們竟然連城門都不讓我們進!”

“我們到城門外頭抗議,那些士兵竟動起手來,害死了不少鄉親!”

“我們吃了幾天野菜野草,實在餓的受不了。我們就讓幾個大小夥進去看看能不能拿點糧食,結果城內的人也都餓的不成樣子!”

“他們說那群官兵把糧食運到糧倉之後,再也沒有開啟過。”

“無數人上去抗議,最後只留下一灘灘血。”

“竟會如此!”在旁邊聽了半天的霍譽川真的生氣了,他雖然知道這賑災的人大多數都會貪點,這世道貪點就貪點吧,竟會如此過分!

“你們還是儘快進城吧!這些天又不知道餓死多少人了。”

快馬加鞭,終於是趕在落日之前到了新州。

“瀾山王之子霍譽川前來賑災平亂,還不速速開城門!”

城門大開,竟沒有想象中的屍橫遍野。街上人雖是冷清了些,但還是可以遠遠瞧見在排隊等著施粥。

“看來我們被監視了。”霍譽川肯定的說

“為什麼如此肯定?”秋苼不解

“囡囡,你瞧,這施粥隊伍旁邊的官員是不是有點多了?”秋明河提醒道

“是怕施粥過程有人起爭執嗎?”

“非也,若是這種行為執行個數日,早就不存在什麼因先後起爭執。想必今早才開始吧。”

“畜生!朝廷派人來已是二月有餘!他們到底把這些糧食用在何處了!”秋明河怒斥道,他雖平時不怎麼關心朝政。但是想到鄉親們,就因為這群畜生過的水深火熱就難以忍受。

幸好留了些士兵保護鄉親們,否則怕是會被滅口吧。

「新州縣令府」

“不曾想新州縣令來的如此之快!恕我沒有親迎!”霍譽川面前這個就是兩個月前朝廷派來賑災的王將軍。

“無妨,我們也是路上聽聞新州糧食告急,才快馬加鞭趕來。”秋明河的眼神晦暗不明。

“確實是有些不足了,但還是能讓百姓吃上飯的。”王將軍樂呵呵的說

霍譽川見狀恨不能直接抽刀殺了他,老不死的還裝蒜呢。

“想必這位就是瀾山王的二公子——”

“在下霍譽川,見過王將軍。”

“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王將軍依舊樂呵呵的。

……霍譽川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王大人,城外有自稱是霍家軍的領著一隊人,是否要放行?”一個小廝來報。

王將軍臉似乎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依舊樂呵呵的說“譽川公子,你怎麼看?”

“應當確是我們霍家軍的人,請王將軍放人進來。”

“聽見了沒,快把人放進來!”王將軍說道“不過為何你們身後還有一群人馬?可是路上遭遇了些什麼不測?”

“沒有什麼,只是一些叛民罷了。”

“那你們可有受傷?需要喚人來嗎?”

“不必。”

“那我先行告退,這府邸已經為各位收拾好了,可暫且歇歇腳。”

過了一炷香。

“你們怎麼會傷成這樣?”霍譽川和秋明河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主子。我們路上遇著些死士,似乎是想對我們趕盡殺絕。只是這些人的武功並非在我之上,但到底人太多了,才受了點傷。”

“秋公,虎子和二十為了保護小八…被捅死了”虎子就是秋明河的姐夫,秋苼的姑父。

“怎麼會!不可能!他只是受了傷對嗎?”秋虹鳳有些歇斯底里

“姐姐,你先…”秋明河想安撫秋虹鳳,到頭來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秋意和秋宸意呆呆的站在一旁。

“節哀”霍譽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秋明河將秋氏一行人帶了出去,準備安排尚虎的後事。

“我們很多人本來受了極為嚴重的傷,本不可以活著過來,但有一位神醫天降,硬是救活了十來個人。”

“只是,虎子他……”

“都是命…也好…也罷”秋虹鳳失神,無力的喃喃自語,秋宸意已經剋制不住,流下了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秋意從小就過繼給了秋明河,說來對尚虎沒有什麼太大的感情,但他不知道為什麼,很難過很難過。像是什麼地方被牽動了起來,眼淚也不受控制流下來。

也許是他身體裡面流著尚虎的血。

“什麼神醫?”秋明河突然問道。

“就是這位唐公子,他是一名遊醫。饑荒之時,他還曾援助過我們。”

秋苼盯著那位神醫,竟覺得有些眼熟。

或許是知女莫若父,秋明河也覺得這個唐公子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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