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似被烈火烘烤,一點點燒燬,五指上傳來飽滿又柔軟的觸感,像棉花糖一樣,是她愛了這麼多年,女人的觸感。

空氣彷彿都凝固,粘稠了,她不知道這是不是阮霖雪的另一種戲弄,可面對阮霖雪這樣任君採擷的樣子,她根本把持不住。

忽然,一聲無法壓抑,卻又隱忍的嬌嗯聲,從阮霖雪的喉中擠出,一下喚回了她的理智。

阮霖雪慘白的臉,也被紅暈爬滿,注視她的眼神愈發迷離起來。

她臉上雖滿是媚色,但臉蛋甜闊,也斯斯文文,讓她現在明明澀氣沖天,卻讓梅雨眠感受不到一點,她是在搔首弄姿。

阮霖雪馬上就二十七歲了,是個成熟的正常女人,不再是那個純真的小女孩了,應該是慾求不滿,這沒什麼,她卻緩緩移開了手。

“雪兒,還是,早點休息吧。”她乾啞著音,拒絕了阮霖雪的主動。

如果阮霖雪是想和她來真的,那這算什麼,阮霖雪又把她看成了什麼。

即使她們是合法的妻妻,一起做這種事很正常,但明明已經不喜歡自已了,不喜歡自已沒關係的,她不會覺得遺憾。

但她現在對阮霖雪來說,真的就成為了是學業、事業都有成後的春宵一刻,來滿足自已的欲求嗎?

她的心愈發悲涼,眼泛淚花,這麼多年第一次,這張矜貴又冷豔的臉上,出現這樣難過的表情。

阮霖雪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恢復了清明,也平靜了下去,垂著白頸,一會後,慢慢從她的身上站起來,又變成了對她冷漠的樣子,不帶一點感情:“我知道了,晚安。”

她面無表情的說完,走到床邊,掀起空調被就躺了進去,背對著梅雨眠。

沒有預想中的梅雨眠會推開她,她的心裡失落了起來,看來是沒勾引到啊。

又躁動起來,她到底在做些什麼!她也不知道,本意不是打算挑逗戲弄一下就完了嗎,都怪那個藥!都怪那個藥!

她一下咬住了自已的手臂,死死地,眼淚卻還是控制不住的滑落,心痛的感覺,她是有多久沒感覺到了,她一直以為自已的心,早已死了呢。

她不該再和梅雨眠有什麼牽扯,哪怕是當沒感情的炮\/友這種事,她該放過自已,學會來愛自已。

似有另一個正常的自已,佔據了主體,也似是就此真的說服了自已。

完婚的那一整年,梅雨眠從本來對她的萬般寵溺,放縱她的任性,承受她的小脾氣,比親姐姐阮輕玉還要照顧疼愛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對她日益冰冷,彷彿從前的一切都是裝的。

被霸凌的傷痕其實一直都未痊癒,那年那個暴雨夜,她委委屈屈的撲向了滿眼都是心疼的梅雨眠懷裡,以為,抱住了全世界。

她是她年少的光,經年難忘的夢。

她本是給予自已火光的人啊,為何,又要再次把她推入深淵。

山高路遠,她找不到答案,她離開了,她開始尋找自已了。

她偷偷去看梅雨眠,淚眼朦朦,去看那個依舊還一動不動還坐在床尾的女人,一直壓在眼底的眷戀,柔情,洶湧經年不減的愛意,終於放肆的全部奔湧而出,不遮不掩,深深地看著梅雨眠。

捨不得移開視線,那就絕望的閉上眼,兩行熱淚,從兩畔滑落。

她知明月,生來就屬於天涯。

夜漸漸深了,梅雨眠不知道阮霖雪睡沒睡著,外面有過幾次輕微的動靜,應該是阮輕玉和阮家其他堂妹都上來睡覺了。

她背對書桌坐在椅子上,一直遠遠凝望著阮霖雪甜靜的睡顏,只有在睡著後,她才能感受到阮霖雪身上無比溫和的氣息。

昏黃的壁燈早已被她關上,陽臺外有清冷的月光照進,盈在阮霖雪發光的臉上,似都在溫柔的親吻著她。

整個臥室,都蒙上了一層白色朦朧濾鏡,清晰中透著模糊,一隻骨感分明的手輕柔的摸上了阮霖雪白嫩的臉蛋,很輕很輕。

陽臺和飄窗設計在一起,飄窗的窗戶變成了陽臺推拉玻璃門,此時兩邊都被拉開。

從旁邊的小樓梯踏上飄窗,梅雨眠又踏進了只有許高低差的陽臺上,盛夏深夜燥熱的微風,吹起梅雨眠的髮絲,裙襬,世界萬籟俱寂,連一聲蟬鳴都聽不到。

她抬頭看了會月亮,又看了會夜色,月華為她整個人披上了一層白紗,美到讓人窒息,不可方物。

腳邊有個未展開的躺椅,還有個小圓桌,她卻坐到了靠陽臺這邊的飄窗上,背靠著瓷磚牆,一條腿屈著,一條腿伸直,目光飄渺,細白指間不知何時夾著一隻煙。

女士香菸,煙身細長,淡白,微香。

她眼神悠遠,感覺,她現在還深陷在迷霧裡,越來越迷惘了,以為再次見到阮霖雪,她會從迷霧掙脫。

她知道自已以前給女孩帶來怎麼樣的傷害……

舌尖微卷,嫻熟的將煙含在了嘴裡,她含煙時自然的低了一下頭,眼神追著煙,清澈又迷離,表現的完全就像個老煙槍。

垂在另一側的手抬起,掌心握著一款純白的金屬打火機,咔——噠,打火機開蓋,將點著煙時,忽然一個人影踏過她顯露出的長腿,踏進陽臺,從她手裡把打火機拿了去。

她一愣,抬頭就望進見了阮霖雪,阮霖雪遮擋著月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面容斂在陰影裡,但她能看見,阮霖雪隱隱蹙著的眉。

她垂下了秀長卷密的睫毛,有種小孩子犯錯被家長抓包的感覺。

“什麼時候抽菸了?”阮霖雪聲音裡有著淡淡的不悅,內心慍怒,卻不敢過多表露。

梅雨眠淺笑,呼吸輕沉了一下,就像和自已的老婆交代,拿下含著的煙,柔著音:“上部戲需要拍。”

阮霖雪沉默,忽然又把她手中的煙拿過,她不知怎麼的,二指又從一旁的煙盒裡夾出了一根。

人影近身,一隻膝蓋跪在她坐的飄窗上,一隻纖纖玉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她眼中驚訝,看清了阮霖雪眼中相反的平靜。

阮霖雪的氣息撲鼻,她沉醉在了其中,阮霖雪彎著腰,領口大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強勢的把這張救過她,傷過她,讓她恨不起來絕美的臉移正。

咔嚓一聲,火光點燃的煙,星火一亮一暗間,一團淡淡的白色煙霧,輕拂過阮霖雪的面龐。

阮霖雪屏息,皺了皺眉,退身離開了她。

白煙嫋嫋,梅雨眠將嘴裡的煙拿到手上,靜靜望著它在指間明滅的燃燒。

她知道阮霖雪在看她,看那道火光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靠近她嘴裡噙著的香菸,阮霖雪蜷了蜷指間,將奪走時,梅雨眠有度的不抽了。

手很穩,煙癮上來了,也沒有半分掙扎。

“抽菸對身體不好。”阮霖雪沉默了一秒,還是說道。

梅雨眠指間的煙也燃到了盡頭,自已熄滅。

心暖了一下,她抬頭回望梅雨眠,頷首,滿目都是如水的柔情:“我知道,已經在戒了。”

阮霖雪越看她這從容的樣子,越不爽,那她還抽?竟也賭氣般的含起了她繳獲來的香菸。

梅雨眠心跳了一下,那個……有被她含過,這算是間接接吻了嗎。

她目露擔憂的看著阮霖雪的動作,阮霖雪也會抽菸嗎?點菸都是那般的生疏,點著後,只抽了一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梅雨眠忍了忍,還是噗嗤笑出了聲,急忙起身去輕拍她光滑的背,拿走了她手中的香菸,扔在地下踩滅了。

“你還笑。”阮霖雪好了一些後,望向梅雨眠的眼神裡充滿了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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