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紫禁城,金黃的落葉鋪滿了宮道,秋風帶著一絲涼意,輕輕拂過宮牆。張磊站在龍椅前,望著下方恭親王奕訢,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恭王此刻正一臉凝重地奏報著和日本全權大使大久保利通的談判情況。

張磊一拍大腿,暗自嘆息:我穿越晚了,這事都快結束了。

這段歷史他還記得,同治年間一艘琉球船隻遭遇颱風,漂流至臺灣南部,部分琉球人因衝突被臺灣土著居民殺害。日本以此為藉口,在美國駐廈門總領事李仙得的協助下,決定對臺灣進行侵略。日本政府先派外務卿副島種臣出使中國,就琉球漂流民被殺事宜與清政府進行交涉。清政府雖然堅持臺灣和琉球均屬中國,但腐朽無知的清政府居然說臺灣是生番,不服王化,他也沒辦法管。

次年日本政府組成所謂的“臺灣生番探險隊”3000人,由陸軍中將西鄉從道率艦隊侵略臺灣,在琅嶠登陸。日軍與臺灣土著居民交戰,導致臺灣居民傷亡慘重。

清政府得知日軍侵犯臺灣訊息後,一面與日本交涉,一面備戰。

由於日軍不服臺灣水土,士兵病死較多,日本政府也轉而用外交手段解決問題。大久保利通作為全權大使就是這個時候來北京談判。

張磊記得清政府最後賠了一筆軍費給日本,日軍從臺灣全部撤走。

“啟稟皇上,大久保利通與總理衙門談判多輪,最後提出了兩點要求。”恭親王的聲音低沉的說道。

張磊的眉頭緊鎖,他知道這兩點要求是什麼。他努力平復心中的怒火,問道:“哪兩點?”

“一是朝廷承認日本侵略臺灣是所謂的‘保民義舉’,二是賠償日本兵費200萬兩。”恭親王的話音剛落,整個大殿便陷入了一片沉寂。

張磊只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底升騰而起,他用力拍打著龍椅的扶手,大聲怒斥道:“我們打仗敗了嗎,為什麼要賠銀子?這簡直是對我天朝的侮辱!”

恭王見皇上如此憤怒,也是一臉愕然。他提醒張磊說:“上月談判之初,皇上不是說內外交困,要以和為貴嗎?”他試圖讓張磊回憶起之前定下的策略。

張磊心中暗罵同治帝這個軟蛋,但表面上他必須保持冷靜。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中的怒火,然後堅定地說:“日本的條件太苛刻了,我們不能答應。”

一旦答應這些條件,不僅國家的尊嚴會受到嚴重損害,而且還會給日本進一步的侵略行為提供藉口。

張磊詢問恭王:“對日用武可否?”他想知道朝廷是否有能力對外用兵。

恭王聽後,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他微微嘆了口氣,回答道:“皇上,這並非易事。目前,朝廷西北用兵軍費已經左支右絀,財政壓力巨大。同時,海防鬆弛不堪,缺乏足夠的戰艦和訓練有素的海軍,我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與日本一戰。”

張磊眉頭不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焦慮。他追問道:“那該怎麼辦?”

恭王沉吟片刻,然後緩緩道:“此事也是幾次朝會,群臣反覆談論的焦點。西北不穩則蒙古不穩,蒙古不穩則京師危矣。因此,當前還是首要平定西北的叛亂,穩定邊疆局勢。至於日本,我們可以先採取和談的策略,儘量拖延時間,伺機再解決紛爭。”

張磊聽後,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沉重。他明白,這正是清末有名的海防和塞防之爭。左宗棠等主張塞防,李鴻章等主張海防,朝廷最終支援了左宗棠的意見。

君臣奏對結束,恭王回到軍機處,臉上帶著凝重的表情。文祥見狀,急忙迎上前問道:“王爺,情況如何了?皇上對日本的條件有何看法?”

恭王搖頭嘆息,說:“皇帝堅決不允許接受日本的條件。”

文祥聽後,也嘆息道:“確實如此,對日本妥協,實在是有損我天朝的威嚴。蕞爾小國怎麼都敢跟我們叫板了?”

恭王沉吟片刻,道:“日本自明治維新以來,國力大增,與我朝形成鮮明對比。而我朝目前內外交困,確實處於不利之地。”

文祥點頭表示贊同,並補充道:“此事必須堅守底線,同時也要尋找合適的策略來應對。”

恭王說道:“若開戰,則兵、餉皆乏;若不欲戰而遂從日本之條件,恐惹朝野譁然。”

恭王沉思片刻,又道:“明日我們一起面見皇上,商討一個對日本的答覆。”

文祥聽後,表示贊同:“好,明日我們一同覲見。”

張磊處理完政務後,步履匆匆地來到長春宮。宮門緊閉,門前兩名宮女見到皇帝駕到,慌忙跪下行禮。張磊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她們不必多禮,隨即推門而入。

長春宮內,慈禧太后正坐於軟榻之上,手中把玩著一隻玉鐲,神情悠閒。見到張磊到來,她微微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張磊見狀,急忙上前請安:“母后安康,兒臣今日特來請安。”

慈禧太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皇帝這幾日忙於政務,連哀家這裡都忘了來了,是不是覺得哀家這把老骨頭不值得你來看望了?”

張磊心知慈禧太后性情難測,忙請罪道:“母后息怒,兒臣近日確是忙了些,望母后恕罪。”

慈禧太后輕輕嘆了口氣,緩緩道:“也罷,你身為皇帝,自然要以國事為重。不過,哀家聽說你近日與日本的交涉頗為棘手,不知你心中有何打算?”

張磊聞言,心中一動,慈禧太后居然主動提這事。他沉吟片刻,恭敬道:“母后明鑑,日本所提條件太苛刻了。”

慈禧太后正色道:“塞防海防之爭已久,朝廷已定下策略先平定西北,皇帝不要擅自改弦更張。”

張磊心中一凜,忙道:“母后教誨,兒臣謹記在心。”說完,他恭敬地跪安退下。

離開長春宮後,張磊又匆匆趕往鍾粹宮。鍾粹宮內,慈安太后正坐於窗前,手捧經卷,神情寧靜。見到張磊到來,她放下經卷,微笑道:“皇帝來了,快來坐下。”

張磊上前請安後,便坐在慈安太后身旁,說起對日交涉之事。慈安太后聽後,輕輕嘆了口氣,道:“此事哀家也聽說了,朝廷已有定策,你只按定策行事便是。”

張磊點了點頭,又湊到慈安太后身邊,輕輕為她捏起肩膀。

“母后,兒臣有一事心中難平。”張磊一邊捏著肩膀,一邊沉聲說道,“對於日本這個小國,我們若妥協,實在太過憋屈。”

慈安太后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就是說嘛,”她輕嘆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憤慨,“小日本怎麼也敢騎在我們頭上了。”

張磊直起身子,鄭重地說道:“母后放心,兒臣絕不會讓國家受辱,會與軍機大臣們再詳細商量對策,找到最合適的解決方案。”

慈安太后聽後,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就對了,”她輕聲道,“皇帝有事要和大臣們商量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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