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筎已經當了十多年的沈太太了,情婦上位這種事被人反覆揪出來說,簡直就是把她的臉按在屎上摩擦。

這麼多年誰敢揭她的老底,辱她的名聲,這安暖是精神分裂了不成?

一再而三的挑釁。

她極力的剋制自已火氣,冷言警告,“安暖,別以為你懷了孕就可以目中無人,也別口口聲聲說什麼安家是你母親的,你母親一家都死絕了,還有,你要是不想嫁給左承允,那你就嫁陳廣同,他倒是不介意買一送一。”

買一送一?

這詞用的夠侮辱人。

安暖笑容斂去,起身上前就扯住了沈筎的頭髮,把人往空曠的地方拖拽。

寶貝說的對,這些人很不好對付,一時的發瘋並不管用。

紙老虎鬥不過真惡人。

真老虎也鬥不過真武松。

她就要當惡人當武松。

她得持續發瘋才行,她若不強,她的孩子活不過一歲,也就是說,這些人裡面可能就有害她寶貝的兇手。

被扯頭髮的沈筎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嘴裡還咒罵著:“啊,安暖你瘋了!”

家裡的幾個下人全都自覺的躲沒了影,誰也不敢出來找晦氣。

安暖直接跨坐在沈筎的身上,不讓她逃脫,照著她的臉就扇,“陳廣同不介意買一送一,那娶你不是更划算,母女兩個一塊玩。”

她忽然覺得自已這個想法棒極了。

“啪啪啪!”扇臉的巴掌聲響成一片。

“你瘋了,死丫頭賤種,你敢打我!”沈筎老了,竟然掀不動身上的人,只顧得上罵了。

一直以來對安暖明哄暗辱的嘴臉也徹底不裝了。

以前的安暖性子沉默柔順,什麼事都不敢微辭,現在的安暖就像是從裡到外都換了個人一樣。

“怎麼不敢打你,早就想打你了,大千世界那麼多物種你不選,偏偏要做個賤人,把我媽害死了,還欺負我。”

安暖越打越起勁,體內像是爆發了洪荒之力一樣,比安暖矮半個頭的沈筎愣是抵抗不過,死死的被壓在地上。

“叫你欺負我,叫你不給我飯吃,”安暖打一巴掌翻一句舊賬,“叫你誣陷我,叫你佔我媽的東西。”

沈筎被打的眼冒金星,叫喚的聲音漸漸萎了下來。

她舉起雙手護著臉,安暖打的手疼,脫了腳上的鞋子繼續抽。

“把我媽的東西都還給我,不然我就讓安仁國把你送給陳廣同。”

還真以為那個見利忘義的老渣男愛她呢!

撕打間,沈筎的領口被扯壞,露出了胸口的一塊暗紅的牙印。

安暖目光盯緊,冷笑諷刺,“呵!你這牙印挺新鮮呀!不是安仁國咬的吧?賤人還真是改不了賤性。”

安仁國上排牙齒有一顆是斷的,咬不出這麼整齊的印子。

沈筎滿臉驚慌的把領口捂住,一股大力推開安暖,手腳並用的往外爬。

“安暖你神經病,我要讓你爸回來教訓你,你反了天了。”

這話也就是放嘴巴上叫囂,她可不敢現在就告到安仁國面前。

安暖跌坐在地,把熟睡中的韻景給震醒了。

由於她月份太小,很多旁的劇情想不起來,努力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那個一筆帶過的話,【昨晚這淫婦一夜未歸,是去爬了你渣男未婚夫的床。】

一句話震的安暖差點又跌了回去,滿目驚愕,三觀都碎了一地,“什麼?他倆......”

到了嘴邊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被她猛的止住,嚥了回去。

安暖一陣惡寒,說不出的噁心,左承允這個垃圾,比泰迪還狗啊!

大小通吃,和安星偷情,又睡了沈筎,然後還想哄騙自已結婚。

安暖細思極恐,她沒想到,這個渣男野心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自已沒有撞見他的姦情,也沒有聽見寶貝的心聲,和左承允結了婚,最後,是不是和媽媽一個下場?

安暖打了冷顫,不,她會比媽媽的下場還慘!

韻景似是知道便宜娘在想什麼,【這個左承允比你想的還要有手段,兩個腦袋如此的能屈能伸,必然是衝著豐厚回報的。】

豐厚的回報是什麼?

當然是安家。

安暖聽懂了,左承允是來偷家的,但有一點她沒想明白,左承允不也是和安仁國合作來騙她的嗎?

他和安仁國不是一夥的嗎?為什麼要綠他?

眼看著沈筎已經踉踉蹌蹌的快要衝出大門,安暖回過神來,起身快速的過去,又把人給揪住了。

她168,比沈筎高,薅她跟薅鵝一樣。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女人打架喜歡扯頭髮了。

就跟貓被揪住後脖頸一樣,簡直是一大殺招。

頭痛的似乎要皮肉分離,整個別墅都充斥著沈筎的叫罵聲。

喊下人出來幫忙,也不見一個人影,沈筎被迫跟著安暖往自已的房間走。

“安暖,你這個瘋婊子,你這麼欺負我,我不會放過你,死媽的玩意,當初就該讓你當孤兒,你媽就是被你給剋死的!”

沈筎已經胡言亂語,不僅僅是被痛的,更有被羞辱的怒火。

她恨自已當年不夠狠心,沒有斬草除根,人死絕了遺產照樣有辦法拿到。

安暖已經心硬如鐵,一言不發的把人拖進了房間,甩在地上,拿手機把沈筎胸口的牙印給拍了下來。

“現在把我媽的東西拿出來,否則這張照片我就發給安仁國。”

沈筎紅著眼睛,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狼狽,她滿臉兇厲一點也不怕威脅。

“有本事你就發,看他信你還是信我。”

栽贓陷害誰不會?

她和安仁國也只是同乘一船的螞蚱,說有感情她自已都不信,都是陰溝裡爬出來的,誰還不知道誰的屁股有幾根毛。

原配都害死了,還會在乎一個沒什麼感情的女兒嗎?

也對,構陷人的事是沈筎的專長,她又怎麼會吃這套。

安暖笑自已又犯蠢了。

她抬起頭,撿了櫃子上的一個尖銳的工藝擺件戳在了沈筎的臉上。

“你說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皮厚?”

沈筎一時被嚇噤了聲,怨毒的眼神盯著安暖,從齒縫中逼出三個字,“我去拿!”

安暖鬆開人,補了一句:“把你拿了我媽的所有東西全都還回來。”

沈筎走進了衣帽間,扒開角落的衣櫃,裡面露出一個一米高的保險櫃。

安暖就站在她身後看著她輸入密碼,沈筎也沒有避諱,密碼隨時都可以換。

厚重的保險櫃門開啟,沈筎從裡面捧出一個雕花首飾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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