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砸的往後踉退了兩步,慄知手裡死死握著細長的瓶口,半截鋒利鋸齒狀的瓶身對著男人的腹部就捅過去。

衣服阻隔了傷害,慄知的力氣小。

但她這突來的反抗,震懾了包間裡的所有人。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慄知已經瘋了一樣地衝出了門外。

吃了東西還能反抗逃跑,陳尤罵了一聲,怒扔了嘴裡的煙。

對其他人吼,“都跟傻逼一樣愣著幹嘛,把人去抓回來。”

私人會所一般都設計的很低調隱蔽,裡面彎彎繞繞跟迷宮一樣,沒有侍者領著,第一次來的人不容易找到出口。

也是為了給一些身份尊貴敏感的客戶提供了遮掩躲避的時間。

慄知的視線裡,整個空間都在變形,晃動,腳下找不到平衡。

她知道自已逃不掉,更不能求助這裡的服務員,為了能有一線生機,她選擇冒險。

抬手猛扇自已兩巴掌,逼迫自已清醒。

扶著牆,找到電梯,摁下行鍵,電梯門開,進去按了一樓鍵,然後按關門鍵快速退出,等電梯門合上,她又按了另一部的上行鍵,電梯一到,她撐扶著進去,又按了9樓。

陳尤的人跟出包房,走廊上已經不見慄知的身影,有人衝去電梯檢視。

發現兩部電梯一上一下。

另一人找侍者過來讓人把會所的門口守住,不允許女的離開。

本來只是一場捕食獵物的遊戲,沒想到獵物不僅掙脫了籠子,還跟他們玩起了捉迷藏。

包間內,坐在沙發上的陳尤滿臉戾氣,起身就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肚子上。

男人被踹跪在地上,疼的發抖也不敢吭聲。

“廢物!”

他陰著臉,眼神發狠。

女公關們小心翼翼的依次離開,不敢在這裡觸黴頭。

“哥,別生氣,在寶麗蒼蠅都飛不出去,她跑不了。”

一夥人中有人開腔安撫,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就是,獵物太沒脾氣,也不好玩。”

電梯到九樓,慄知從裡面出來,接著又從安全通道下到了八樓。

她知道自已拖不了多久,寶麗的人很快會從監控裡發現她在哪,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那她就找個窗戶跳下去。

身體的症狀越來越嚴重,腦子裡有無數個聲音在催促慄知——去找個男人。

她很想聽它的話,可僅存的理智又遏制了這種想法。

兩種力量在對抗,撕扯,快要到達極限。

陸西嶺醉了,醉的溫順,任由漂亮的女公關半摟半架的進了房間。

臨走時,薄九雲於心不忍地踹了他幾腳,語調涼浸浸地問,“你想清楚了?”

這話問的莫名。

軟癱的陸西嶺閉著眼,醉醺醺的輕嗯了一聲。

薄九雲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醉了,丟下一句:“只要你醒了別找我哭就行。”

兩人從小就嗦一根棒棒糖長大(陸西嶺單方面咬定),兄弟情深,陸西嶺一有點屁事就找薄九雲哭訴。

而實際是,小時候陸西嶺生病又被父親揍,看到薄九雲在吃棒棒糖就跟他要,薄九雲同心情氾濫,鬼使神差的給了。

薄九雲至今很後悔,自那根棒棒糖後,陸西嶺就像冤魂一樣纏住了他。

女公關小心翼翼地把陸西嶺扶到床上,然後一臉雀躍的回去關門。

就在還差一條縫隙就要合上時,一隻手“啪”的一聲抵住了門。

門被那隻手推開了幾分,女公關臉色詫異地看著外面的人。

“你誰啊?要幹嘛?”

慄知抬起頭,邊說邊揚起了手,“對不起了。”

女公關嫵媚的眼睛驀地睜大,隨即便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慄知快速地鑽進房間關上了門,手裡拿著花瓶在發抖。

剛才他看見女公關扶了一個喝醉的男人進來。

她不確定自已吃的那個東西如果不洩出來會不會對身體有損傷。

現在她為自已爭取到了一個兩全的機會。

慄知踉踉蹌蹌地走進套房的臥室,看到床上的男人,上去就在他的腰腹處一陣摸。

床上的男人皺了眉,眼皮下的眼球顫動,似是要醒來。

慄知心驚,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一個爛醉如泥的男人,應該沒那麼難對付。

終於在牛仔褲的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她眼花手抖,抓著男人的手就去解鎖。

密碼順利解開,慄知嚥了咽乾澀的喉嚨,努力睜大眼按下了一串數字。

這一夜,韻景睡的極其不安穩,身體雖然是個發育中的胎兒,但靈魂早已歷盡千帆。

她身為炮灰的角色,即使自已再謹慎,可能也會在劇情命運的安排下有一百種死法。

上一世她死的就不甘,這一世她的心性更不願平白為了他人去死。

敏銳的第六感讓她有一種自已正在面向失控的隱憂。

“嗡嗡嗡~~”

連續的震動驚醒了安暖,她摸到電話按亮螢幕。

是一串陌生號碼。

凌晨12點,這麼晚,會是誰給她打電話?

一秒猶豫,安暖接通了電話。

“暖暖,快來救我,我被人抓到了寶麗會所。”

聽筒裡傳來熟悉的聲音,語氣很急,很慌。

安暖一下子醒了,立馬起身掀被子下床。

“栗子?你人怎麼樣?誰抓的你?”

慄知全身骨髓裡都像是鑽滿了螞蟻,折磨的她快要哭出來。

聽見安暖的聲音,她心神一鬆,帶了哭腔。

“抓我的人大家都叫他尤少,我堅持不了幾分鐘,暖暖,你儘量想辦法,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怪你。”

話剛講完,身後突的傳來一道低啞男聲,“你在幹什麼?”

慄知嚇的身子猛的驚顫,通話中斷。

轉身向後看,原本醉酒的男人已經睜開了眼。

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片刻功夫,安暖已經穿好衣服出門。

趕往寶麗的路上,安暖再次給這個號碼撥過去,語音提示已關機。

她一把扔下電話,腳底的油門直接踩到了底。

【陳尤是陳廣同的兒子,沒想到,你閨蜜母親搭上的人是他。】

原著中便宜娘大學畢業後並沒有和這個閨蜜來往密切,對閨蜜的遭遇也只是簡略的交代,而她的到來改變了這條線。

所以一切的失控在朝她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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