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寒見羅途還在和自已周旋,他身法快如鬼魅,劍氣凌厲,道:“你是注意到我的行蹤的?九天城中有你的眼線?”
羅途以氣龍護體,劍法變化不斷如蛟龍,笑道:“或許我現在遊蕩人間是厲鬼,無事不知曉。”
楚清寒看了眼九天城,心裡莫名擔心起傅道,他不想與羅途周旋,御劍飛下了懸崖。
楚清寒心裡氣不過,他收劍躍輕輕著了地。
羅途勾起了嘴角,跟了上去。
峽谷中霧氣是濃得伸手不見五指,楚清寒只覺得這霧氣有奇怪,心知不能久待。
楚清寒走了一陣卻發現自已怎麼走都會回到原地。
楚清寒愣了瞬,氣的有些顫抖:“完了我中幻術了,這小子早在下面安排好了陷阱。”
“他跟蹤我?”
羅途轉著手中竹冊,笑道:“楚清寒,你就好好待著吧。”
林間,冷清抱著楊旭昇的貓坐在洞穴之中,他見楊旭昇拿了一堆柴火進來,罵道:“你瘋了,點什麼火,是怕我們不被發現嗎?”
楊旭昇見冷清就穿了薄薄的一層素衣,委屈道:“這不是天氣冷嗎?”
“你怕冷?”
楊旭昇笑道:“楊大俠怎麼會怕冷。”
冷清不耐煩道:“既然都不覺得冷那為什麼生火。”
楊旭昇面上表情一僵道:“我家貓都在你身上哆嗦,你還嘴硬。”
冷清把貓扔給楊旭昇,道:“你怕我冷著你的貓那我給你便是了,是它自已一直賴在我身上。”
楊旭昇沒辦法,他把道袍披在冷清身上,道:“好好好,我的問題,行了吧。”
楊旭昇往冷清那邊湊,道:“他們現在在找挾持謝玄出城的那位,我們暫且躲在這裡,別出去。”
冷清想了想,問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大費周章的找一個靈力被廢的人。”
楊旭昇道:“或許這人知道什麼秘密,或者說他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們大費周章的東西。”
冷清心裡莫名害怕:“要是那風雨樓的新樓主發現了我不在,來找我那該怎麼辦?”
楊旭昇第一次見冷清這副神色,他只知道這人向來是一副目中無人的傲慢神色。
楊旭昇想到了什麼,他按住冷清道:“那淫魔真把你那什麼?”
冷清面上表情僵了瞬,道:“滾。”
楊旭昇見冷清素色薄衣上滲血,道:“你傷口流血了,他又傷你?”
冷清攏了攏楊旭昇的衣服,他正色道:“我在他手上受的恥辱我會讓他還回來的。
楊旭昇覺得冷清的血扎眼,他一把掀開冷清的衣服道:“冷姐姐,快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冷清也默許了那人的行動,他知道,如今這局面最好不要和人拉扯。
楊旭昇見冷清小腹上的繃帶,和血肉粘在了一起,他愣了瞬,用劍小心的劃開了繃帶,給那人換了藥。
冷清疼得面上無了血色,他第一次見楊旭昇一本正經,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他打你的?”
冷清見楊旭昇握劍的手用力得骨節發白,他竟然在這少年眼中看見了殺意。
冷清笑道:“我說是又怎樣,他是風雨樓的樓主,你還能殺了他嗎?”
楊旭昇道:“你若是想我殺了他,那我必定會殺了他。”
冷清笑了下,他強行抬起身捏住了楊旭昇得下巴,“你這人倒是怪得很,我不要你殺他,我自已恩怨不需要別人來插手。”
楊旭昇見冷清這一起身,上身的衣服便散開了,他盯著面前之人白皙而肌肉線條極流暢的身體。
“冷姐姐,你腰好細。”楊旭昇面上一紅,竟然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冷清湊到楊旭昇耳邊,道:“那你想摸嗎?”
楊旭昇愣了下:“想那我可以摸嗎?”
冷清笑道:“不可以。”說著,他彎著眉眼盯著楊旭昇道:“小天師也是饞上了這副身體,是嗎?”
“小天師救我是為了偷腥嗎?”
楊旭昇見冷清眼中的寒意,他立刻拉好了冷清的衣裳。
“不,當然不是,我救你是因為你重要,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害怕,再說了,我……對你還不是那種、那種感情……”
冷清收了目光,他收了身後的符紙,笑道:“這不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楊旭昇道:“對了冷清,你打算怎樣處理和慕容遲的關係?”
冷清聽見這個名字就不耐煩,道:“怎麼處理,這種人我還應該對他有情?他這顆心太假,我嫌惡心。”
楊旭昇道:“那你當真就對他沒有感情了嗎?如果有人殺他,你會去冒險救他嗎?”
冷清一時間回答不上來,道:“你關心這個幹什麼?少提他知不知道?”
羅途變化成魔族人模樣,他帶領著著風雨樓的人在林間搜尋著。
路正行戴著面具,道:“樓主,這冊子不是在你手上嗎?你親自來找什麼?”
羅途面色鐵青道:“符中有人傳信冷清被人救了。”
路正行道:“讓你殺了他你又不殺,留著他自找麻煩幹什麼?”
羅途拿出竹策,淡淡道:“用來雙修啊,和其他人,我修不下去。”
楊旭昇見自已布的符陣被人觸動了,立刻拉著冷清就往林間深處跑。
楊旭昇見冷清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他索性背起了冷清。
楊旭昇一時間有些無措,他見山下有街市,便立刻將冷清拖去一間成衣店。
楊旭昇隨手選了身女裝,對冷清道:“你穿上,你我扮演夫妻,避免引起風雨樓人的注意。”
冷清沉默了一陣,終於還是穿了。
冷清薄施粉黛,坐在酒樓的椅子上,“再走一段路就到了天師山了,萬一天師山的人懷疑我的身份又該怎麼樣?”
楊旭昇道:“那位新天師待我倒是不錯,只是那人上位之後,我小師叔就離開天師山與天師山斷絕關係了。
“對了等我上了山,你就說你是我在山下救的女子,對我一見傾心,而我也對你有意要結成道侶。”
冷清淡淡嗯了一聲,便不停喝著手中的酒。
楊旭昇見了,攔住了冷清,道:“不是,你喝酒喝得這麼過的嗎?”
冷清搶過酒杯道:“你管我這麼多?你知不知道我多久沒喝過了。”
楊旭昇蹙了蹙眉,道:“你怎麼染上這個壞毛病的?”他見冷清面上泛紅,道:“別喝了,喝醉了我還得揹你回去。”
冷清起身捏住了楊旭昇的下巴,他吐著酒氣道:“怎麼?揹我一下怎麼了?”說著他把手撐在楊旭昇兩腿之間,他摩挲著……道:“慕容遲,你怎麼……。”
冷清半脫著自已衣裳,坐在楊旭昇腿上他勾住楊旭昇的脖子。
“阿遲,把你的那……拿出來給我暖一下好不好。”
“阿遲???你看看我是誰?冷清你喝酒喝瘋了?”
楊旭昇本來泛紅的臉驟然變青,他見冷清湊上了自已的嘴,親了上去。
“不是,他在慕容遲面前這麼熱情的嗎?”
楊旭昇面上發紅,他的手不自覺的摸上了冷清的腰,他只覺得這人雖瘦,但身上的肉手感卻是很好,楊旭昇的大腦頓時失去理智,他的手下意識的下移摸上了那人的臀部。
楊旭昇捏了捏感覺手感柔軟才意識到了自已的手摸到了冷清哪裡,他立即收了手,嚇得嘴巴有些打結:“不、不好意思,是、是在下失禮了。”
冷清似受了刺激,哼了一聲,抓住了那人要撤回的手道:“到底是不是男人。”。
冷清把楊旭昇的手放在自已的胸肌上,軟著聲音道:“慕容遲,該幹什麼需要我教你嗎?”
楊旭昇:“我趣!!這外面有人,冷姐姐你別玩得這麼猛啊。”
羅途坐在樓上的椅子上,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樓下這一幕。
羅途手上的扇子被握碎了:“他這麼水性楊花的嗎……”
路正行笑道:“你這位師兄原來這麼騷的嗎?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天師山的道士都著了他的道了。”
羅途帶上了一枚魔戒,跳下了樓,他攬住冷清的腰就往自已身邊一拉。
羅途捏過冷清的下巴,見這人醉得站不穩腳,他嘖了一聲,道:“是我一個人喂不飽你嗎?楊旭昇你也下手?”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了,我比你這個老淫魔好太多了,你除了欺負冷姐姐還會幹嘛?”
“老淫魔?你看我和這三個字有什麼關係嗎?”
冷清的酒勁緩解了許,他見羅途攬著自已的腰捏著自已的臉,冷清嚇得一個激靈 ,胃裡頓時一陣絞痛,吐了羅途一身。
羅途:“……”
冷清回頭見楊旭昇一把飛劍朝羅途刺來,羅途推開了冷清,抬劍擋住了這劍。
冷清摔得生疼,他又吐了一陣,心想:我這是喝了多少。
羅途連線了楊旭昇十幾招,他嘴上勾起一抹笑,心想:天師劍不愧是天師劍。
見此冷清抽出自已腰間的劍一劍刺向羅途,羅途愣了下避開了這一擊,卻被楊旭昇一劍穿透了肩膀。
羅途驟然生出了個念頭:楊旭昇不死,將會是他最大的敵人。
風雨樓的人驟然從酒樓裡出來,圍住了楊旭昇和冷清。
羅途以靈力護體,他劍氣如虹,擋下了楊旭昇的招式。
楊旭昇見那人身旁盤著氣龍,一臉不可置信:“你……你是羅途?”
楊旭昇是老天師最看重的徒弟,以他的實力無疑是天師山下一代天師,殺了麻煩得很。
“楊天師,打架多傷和氣,這酒樓已經被風雨樓控制住了,你和我共事,我便不殺你。”
冷清淡淡看了楊旭昇一眼,沒有說什麼。
楊旭昇一人操控著四把長劍,擋下了四面八方的攻擊。
“我說過,我要帶冷姐姐出去,我楊旭昇說到做到。”
羅途扶額道:“冷清你怎麼什麼人都能勾搭上。”
冷清抬劍擋住了風雨樓的人,他一擊火符朝羅途飛了過去。
羅途運氣相抵,楊旭昇四劍化一,一劍刺向了羅途。
羅途的屏障被長劍刺破,羅途連退了十幾步化開了這道攻擊。
“唉我這侄子事可真多。”
巫雨混入風雨樓的死侍之中,見準了時機,血色藤蔓纏住了楊旭昇。
羅途笑了下,化出一條氣龍,纏住了冷清。
羅途嚥下了嘴裡的血,他道:“你不是要冷清嗎?你現在和我回去我可以饒冷清一命,只要你為我所用,我便好生帶他。”
羅途本不想在眾人之下暴露了自已的身份,可眼下卻不得不如此。
“路正行,派人把他們兩個綁起來了。”
楊旭昇被人按倒在的,道:“羅途,要是天師劍壞了道心是會被反噬的,到時候誰也控制不了天師劍。”
羅途笑道:“你只需要保護好我就行,我不讓你做其他事。”
“沒辦法,誰讓你陰差陽錯知道了冷清被關的地方呢?”
羅途走了幾步對路正行道:“把楊旭昇帶走,然後。”說著他降低了聲音:“然後,燒樓滅口。”
路正行點了點頭,把楊旭昇帶走了。
冷清見羅途朝自已走過來,他打了個寒顫,道:“你要殺我,是嗎?”
冷清見風雨樓的人放火殺人,他滯了瞬,被羅途梏桎住了身體。
酒樓裡的酒客四處逃竄卻被風雨樓的人一刀斃命,鮮紅的血染紅了地板。
冷清看了眼蔓延到自已腳下的血,下意識的退了下。
羅途捏住冷清的下巴逼迫他強行看著這一幕。
“師兄,他們可是拜你所賜,若是你不出來我就不會走這一步,知道嗎。”
“他們知道冷清在風雨樓手上,勢必懷疑這江虛白和新風雨樓樓主是一夥的。”
冷清雙目有些失焦,他見滿目的火與刀光,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冷清笑容有些僵硬,道:“那都算我頭上好了,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羅途笑著親了冷清一口,道:“不愧是我的師兄。”
“我的好師兄,我們要走了,不然,天師山的人要來了。”
羅途府上,楊旭昇被鐵鏈鎖在了地牢之中,他對著牆小聲言語道:“冷姐姐,你怎麼樣了,羅途又欺負你嗎?”
冷清順了下橘貓的貓毛,他趴在床上,被上的猙獰鞭傷不停的滲血。
冷清自嘲的彎了下嘴角,道:“沒什麼,我沒事。”
楊旭昇見那人說話的語氣有些虛弱,無奈道:“冷姐姐還真是嘴硬……呃呃呃嘴硬身、身軟?”
冷清氣得扯了下貓耳朵,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
楊旭昇聽見了自已的貓貓叫的聲音,道:“停停停,你別拿他撒氣啊。”
冷清哼了一聲,“我哪敢拿楊大俠的貓撒氣,我沒有用力,是你這貓無病呻吟。”
楊旭昇笑了下,道:“有冷姐姐陪我,這地牢也沒那麼無趣。”
冷清冷笑一聲:“我在羅途府中沒在地牢。”
楊旭昇笑道:“那還是我的貓日子滋潤,日日有美人相伴隨。”
冷清覺得背上的傷疼,他聽見門外有開門的聲音,立刻讓楊旭昇閉了嘴。
羅途拎起了冷清床上的貓,把貓封了嘴綁在了床頭。
羅途的手撫在冷清背上,他笑道:“師兄怎麼還在抖啊,就這麼害怕我?”說著,他把指甲插進冷清背上的傷口。
冷清疼得喘不過氣來,他眼中溼潤,央求道:“羅途,我錯了,我不敢跑了,求你停下吧。”
羅途笑道:“師兄怎麼成了這副模樣,我還以為師兄的嘴永遠不會求饒呢,原來是我之前對師兄溫柔了。”
羅途用直接將已經凝結了血塊的血肉用指甲劃開,他見那人痛得發抖,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冷清語氣有些不穩,道:“羅途,我求你殺了我吧,你要我怎樣才肯放過我?”
羅途取出來鐵鞭,笑道:“師兄勾引楊旭昇不是一套一套的嗎?怎麼到我這就只會求饒了。”
冷清的嘴被自已咬得傷痕累累,“我什麼……時候勾引過他了?你知道……我平常都是怎麼和他相處?你管那叫勾引……?瘋了嗎?”
羅途竟然從冷清臉上看見了委屈,一時間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羅途見身下之人失血過多,面上沒了一點血色,他用紗帶纏住那人的傷口,小心抱起了那人。
“師兄,你這些時日好好養傷,我得了一本註冊,到時候我與你雙修。”
冷清一雙上挑的桃花眸子既疏離而又有幾分恰到好處的勾人。
冷清苦笑:“不必告訴我,我沒得選。”
羅途看了一眼旁邊張牙舞爪的貓,親上了冷清的眼睛,笑道:“到時候師兄可得熱情些,要是師兄沒有服侍我服侍得盡興,我可是要找師兄麻煩的。”
“其實師兄既然怕我欺負你,不妨把對慕容遲的那一套拿來給我,說不一定我也可以像慕容遲那樣待你。”
冷清嘴角流血,他感覺氣血上湧,一口血吐了出來。
羅途有些無措,他見冷清消瘦得過分,比自已初次在九天城見面時還要瘦。
羅途覺得這人的身子越來虛弱,弱到連自已都害怕的地步。
羅途揉了揉冷清的臉,道:“為什麼自我在九天城見你,你就不曾對我笑過。”
冷清捏住羅途的下巴,“你讓我捅你幾劍我就笑給你看。”
羅途不置可否,在冷清大腿上捏了一把,道:“我的好師兄,你怎麼這麼瘦了,到時候坐起來我真的擔心師兄硌人。”
冷清冷笑道:“你嫌棄那換一個人雙修不就好了,正好,我也覺得你噁心。”
羅途面上帶笑道:“這不是瞧著師兄幾分姿色,再者,在床上折辱仇人才有意思。”
“師兄可是我最喜歡的玩物,這些日子我會好生養著師兄,不然,我擔心師兄會死在我身下。”
冷清盯著羅途,眼神裡盡是惡寒。
羅途笑著摸了下冷清的臉,道:“師兄還是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擔心我會忍不住欺負師兄。”
羅途見冷清不理會自已便將一個蠱塞進了冷清嘴裡。
“這蠱控制不了楊旭昇,可控制你卻是足矣,以後啊,師兄要是不按我說的去做,我便讓師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