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露閣。

“閣主,平櫻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將這個機會給那蕭若。”

素聞語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平櫻,“哈哈哈,你問我為什麼,是嗎?”她走到平櫻的身側,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平櫻啊,我本來以為,你是聰明的,不會問我這個問題。”

平櫻只顫巍巍地回了一個字:“是。”

她不知怎麼,心跳的厲害,許是知道素聞語的喜怒無常,今日只是發個牢騷,這命還是要保住的。

“那麼,我便告訴你為什麼,原因有二:其一,蕭若與那已故九王妃長得甚是相似,這對於我們的計劃來說,幫助非常大。”

“這其二,便是蕭若武功在你之上,更是這研露閣的翹楚,若是失敗了,也有把握逃回來,而你呢,我派你去,若你失敗了,是被他們抓住的機率大還是逃回來的機率大呢,嗯?”

見平櫻不說話,她只道了一句:“你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練練武功,等你超過了蕭若,再談這問題也不遲。”

“平櫻知錯了,閣主,平櫻告退。”

“嗯。”素聞語只回了她一個字,然後就靜靜地看著她離開,“平櫻啊平櫻,你太浮躁了,這一點,蕭若要比你好很多。”

“閣主,可她興許就是牽制蕭若的一把好手呢。”一個散著頭髮,戴著面具的人提醒道。

“哈哈哈,雲嵩,這一點你倒提醒了我,真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素聞語思慮了一會兒,大聲稱讚。

“這是閣主教的好。”

“你先下去吧,好好盯著平櫻,有情況就告訴我。”素聞語看著正在燃燒的燭火,抿唇一笑。

回到屋裡的平櫻可謂氣不打一處來,心裡暗暗想著:哼,不就是武功比我好些嗎,蕭若,你別以為你可以樣樣超過我,我平櫻,可不會輸給你!

“對了!”她突然想起來,蕭若不是還有個好妹妹嗎,若是以熙兒的命來威脅,說不定,她會知難而退。

兩日後。

“張郎中,那姑娘可痊癒了?”裴璟岑去了紀丞相府上,回來路過了永安堂,便詢問蕭若的情況。

“殿下,蕭姑娘已經無礙了,現在就留在這兒打打下手。”張郎中回道。

“好,本王去看看她。”

他一進去,便看見了一個身著綠衫裙的女子在秤量藥材,一支木簪子挽起幾縷青絲,還有那恰到好處的碎髮,顯得她十分溫柔。

蕭若注意到了他,放下手中的小秤,走到他面前,“小女蕭若謝過殿下救命之恩。”

裴璟岑回過神來,說道:“姑娘不必言謝,當初也是本王的馬撞上了姑娘,還要向姑娘賠個不是。”

“不知姑娘在京中可有親人?”

蕭若垂下眼,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我現已是…孤身一人,哥哥自上戰場便杳無音信,家中雙親也已不在人世,又逢家鄉遇了乾旱,走投無路這才上京,卻不想錢財被人偷了去,餓了幾天,那日才……”

“也正因遇見殿下,小女才得以在這永安堂有一方落腳之地,不至於再顛沛流離。”

說完,她從袖中取出一方素帕,“小女唯有這一方素帕,若殿下不嫌棄,這帕子便贈與殿下。”

“女子的帕子是送心上人的,本王如何收得,你若要感謝,不如答應本王的一個請求。”

“還請殿下告知蕭若,蕭若定會答應,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上刀山下火海?不用不用,只是……”

“只是什麼?”

“沒什麼,你定要好好活著。”

他想說,讓她能以嫣兒的身份活在他的身邊,可是,他不能這麼自私,何況,她本就不是紀嫣,她的出現或許是有備而來。

蕭若莞爾一笑,“託殿下的福,蕭若定會活的長長久久。”

那一笑,彷彿紀嫣就在他的身旁一樣,他慌亂的收起目光,“本王還有要事,還請姑娘靜靜養傷。”

蕭若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裡的光暗了下去。

還是殺人來的容易些,我蕭若對這還是得心應手的,如今怎麼接近還是個問題,待到明日便是整整十五日了。

假裝被欺負,為保命而進府?

一個念頭出現在蕭若的腦子裡,說不定這樣倒真就能夠解燃眉之急。

“殿下,柳記商鋪的少當家來了。”

“他何時來的,現在還在嗎?”聽到管家劉叔的話,裴璟岑問道。

還未等劉叔開口,熟悉的聲音便傳入他耳中。

“裴兄真是叫我好等啊。”柳懷潤著一身墨綠徐徐走來。

菩提樹下,一盤棋。

“聽胡掌櫃說,前些日子裴兄找過我?”柳懷潤抿了一口茶說道。

“不錯,柳兄下江南去,可有發現什麼新奇玩意兒?”

只聽柳懷潤爽朗一笑,“這倒還真讓我遇見了一個,你瞧。”他從懷裡拿出一個檀木盒,不大,方方正正的,木盒上還雕刻著精緻的花紋。

他將木盒開啟,裡頭竟是一個,一個香囊!

“柳兄所帶的是香囊?這香囊有何妙處,竟就讓柳兄千里帶來。”

“你仔細瞧瞧。”柳懷潤將香囊取出,遞到他面前。

這香囊上繡著花,只是這花有些難辨,他又湊近聞了聞,不解道:“這香囊裡頭有點玄虛啊,剛開啟之時並未聞見其香,待湊近也是毫無香氣,柳兄,這上面繡的花莫不是江南特有的?”

“雖說我是在江南找到的,但這並非產自江南,我又去問了萬事通,說這個,源自挪湘的一個部落。”

“挪湘?”裴璟岑回憶起十年前的那件事。

那時,他不過十三歲,年幼頑劣,元宵佳節偷跑出來看燈會,華燈初上,京城美不勝收,可是人多雜亂,熱鬧的背後是黑暗的潛伏。

落單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幼子、女人,便成了人牙子的目標。

裴璟岑雖說是從小就習武,可那時年紀小,力量不如那些五大三粗的莽夫,他被人從背後一棍子打暈,再次醒來,已經身處挪湘,昏暗潮溼的茅屋裡,盡是和他一樣被綁來的無辜之人,細數起來多達二十人。

吱呀一聲,那扇木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壯漢,他徑直走向縮在最角落的那個姑娘,看打扮也是個富貴人家的千金。

“喂,想清楚了嗎,是要留下來做我大哥的女人呢還是把你給賣到妓院裡去啊!”那人凶神惡煞,一把拎起那個姑娘。

她被嚇的瑟瑟發抖,嘴裡一直說:“放…放了我,我父親…我父親會給你們好多銀兩的,你們放了我…”

“啊!”那姑娘被他朝牆上一扔,痛的叫出聲來。

那惡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姑娘,惡狠狠的說:“不識抬舉,你就算拿出再多銀兩也不可能出去,我大哥看上你了!等著吧你!”說罷轉身就要走,關門前他朝裡面數了數人數,二十一個。

“你們可別搞什麼小動作,這裡除了山就是山,你們啊,逃不出去的,誰敢逃老子就弄死誰!”

說罷將門關上,上鎖的聲音格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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