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如紗,灑在野外的小路上,映照出一片斑駁的光影。悄然漫步其中,能感受到夜晚的寧靜與神秘,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野獸嘶吼和夜鶯的婉轉歌聲,彷彿是大自然在奏響一首交響曲。

大自然是美麗的,也是危險的,然而對於此刻的李惜花而言,卻無暇領略那迷人的夜景。他行色匆匆,既要奮力擺脫浣紗溪鎮四大魔獸的緊追不捨,又要時刻保持警惕,躲避潛伏在暗處的兇猛野獸。每一個瞬間,都充滿了未知與危險,稍有不慎,便可能在這陌生的異世界喪生。

幸運的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疾行,前方已經隱隱出現了小村的輪廓。匆匆走到小村旁,李惜花剛鬆了口氣,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夜的沉寂:“站住!你是誰?大半夜的在這裡鬼鬼祟祟地做什麼?”李惜花被嚇了一跳,他迅速轉過頭去,只見一個身材魁梧、手持木棍的白鬍子大叔正站在不遠處,目光如炬地盯著他。

李惜花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已可能已經被誤認為是宵小之徒。他趕緊擺擺手,解釋道:“大叔,您誤會了!我是好人。因為晚上睡不著,所以出來溜達溜達,絕對沒有偷雞摸狗的心思!”

白鬍子大叔審視了李惜花一番,眼中滿是懷疑。他走近幾步,木棍微微抬起,沉聲道:“哼,別狡辯了。你是外地人吧?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晚了到我們村裡來遊蕩,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再不說實話,我一棍子打斷你的狗腿!”

小村裡的人太少,村民們彼此熟悉得就像自家人,外來的人根本冒充不了本地人。

面對白鬍子大叔的審視,李惜花努力保持鎮定:“大叔,您真是目光如炬。沒錯,我是從外地來的,但請您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惡意。”他用平和的語氣安撫大叔,同時靈機一動,想到了用村裡的熟人來證明自已的身份:“事實上,我和貴村的西施、鄭旦兩位姑娘非常熟悉,我們是非常好的朋友。所以,大家其實都是自已人,千萬別傷了和氣。”

要是報出其他人的名號,說不定還有點作用,恰好這兩個名字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問題。白鬍子大叔完全沒有被這番言辭所打動,反而冷笑一聲:“鄭旦那丫頭的美貌方圓百里無人不知,西施更是遠近聞名的第一美人!你說你和她們是好朋友?哼!只怕是你認識她們,她們卻未必認識你吧!”正說著,他忽然瞧見李惜花高高鼓起的肚子上有東西在動,頓時大喝道:“小賊,還跟我耍滑頭,我家的阿黃明明就在你懷中。無恥的偷狗賊,吃俺老孫一棒!”

白鬍子大叔的棍子已經迫不及待,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打了過來。可憐的李惜花條件反射地想舉起胳膊去擋,但剛一抬起,便慘叫一聲:“呃啊!又忘了胳膊有傷!”胳膊因疼痛而無力垂下,緊接著被棍子重重地打在了頭頂,他兩眼一翻,整個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白鬍子大叔見“小賊”被自已一棍撂倒,內心暗自雀躍:好漢不減當年勇,本帥叔叔仍然是寶棍未老啊!但他並沒有因此驕傲自滿,仍舊保持著警惕。謹慎的走近“小賊”,用木棍輕輕戳了戳對方,確認對方已經失去意識後,才微微鬆了口氣。

他走近過去,小心的從李惜花懷中將“阿黃”掏了出來,然後看著呆呆的小萌獸傻眼了:“咦!原來不是阿黃,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是代表一夜過去的分割線===

迷迷糊糊中,李惜花感到鼻子一陣癢癢,下意識地伸手去撓,結果胳膊一動就是一陣劇痛,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疼死我了!原來是你這個小傢伙在調皮,”難怪會鼻子癢,原來是那隻毛絨絨的小萌獸在他臉上頑皮地蹭來蹭去。“天亮了啊,我這是在哪呢?”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女人的尖叫劃破清晨的寧靜:“孫大叔!孫大叔!救命啊!快開門啊!”

孫大叔?李惜花心中一動,難道就是昨晚那位不分青紅皂白給了他當頭一棒的白鬍子大叔?他依稀記得對方自稱姓孫。

“乖乖的!不許再頑皮了,不然敲你的小腦袋!”他用自已的額頭輕輕撞了撞那隻小萌獸,小傢伙馬上縮回衣襟裡躲了起來。

門口的動靜一刻不肯消停,還沒睡飽的李惜花掙扎著起身,不耐煩地喊道:“別敲了,也別叫了!過來了過來了!是誰這麼晦氣,一大清早的喊什麼救命啊。”

開啟門,只見一位滿臉焦急的胖大嬸站在門口。她見到開門的是個陌生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是誰呀?住在這裡的孫大叔呢?”

“我哪知道什麼孫大叔,豬二叔的。”陌生青年李惜花攤了攤手,“告訴你,這屋裡就我一個人,你要找的人不在這裡。”

胖大嬸不相信,衝進去找了一圈,發現屋子的主人真的不在家,急得眼淚直流:“糟了!我的胖兒怎麼辦吶!嗚嗚嗚~~,我苦命的兒啊!”

她哭得傷心,李惜花卻覺得很冤枉:“大嬸,你哭就哭吧!拽著我衣袖子幹嘛?我胳膊疼,勞煩你輕點拽行嗎?”

胖大嬸像沒聽見他的話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他衣服上蹭:“我兒子被大野豬叼走了,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嗚!”

李惜花被她的哭聲攪得心煩意亂,他大聲喝道:“停!要死也就是還沒死,既然人還在,你現在就哭喪是不是早了點?難道你就不想辦法救救你兒子嗎?”

胖大嬸聞言,終於停止了哭泣,紅著眼睛道:“我當然想救兒子啊,不然我心急火燎的跑過來幹嘛!可現在的問題是,找不到孫大叔幫忙,我又害怕大野豬,我根本沒辦法去救他啊!”

雖然胖大嬸顯得有些不靠譜,但她的兒子畢竟是一條無辜的寶貴生命。李惜花既然遇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理,他立刻問道:“你身上有沒有點火的工具?”

“有啊,你問這個做什麼?”胖大嬸在衣兜裡翻了翻,找出了點火用的火摺子。

李惜花深知救人如救火的道理,有時候相差一秒鐘,就是生與死的區別,他顧不上解釋,催促道:“先別問那麼多,有就行了,趕緊帶我去救你兒子!”

在緊張而急迫的氛圍中,兩人一陣飛奔,來到了村邊的小土坡。胖大嬸指著坡後陰暗的洞窟,聲音顫抖地說著:“我的胖兒就在那裡面,洞口被大野豬守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焦慮,因為那洞窟深處的情況不明,她無法確定兒子的安危,做母親的自然是心急如焚。

李惜花心中一凜,立刻認出了那個洞窟和那頭守門的野豬——這頭大野豬正是那天夜裡使他誤入險境、險遭不測的罪魁禍首,還真是冤家路窄!

想到凶多吉少的孩子,他回過神來迅速作出決斷,對六神無主的胖大嬸堅定地說:“大嬸不必慌張,我有辦法救人。你快去找些幹木頭來,做成火把點燃!”

別看胖大嬸體態豐腴,行動卻異常迅速,手腳麻利的很,很快便找來了乾柴點著了火。

李惜花深吸一口氣,對著火焰猛地吹去,使火焰更加旺盛,接著對她示意:“別害怕,野豬天生害怕火焰,只要你拿著火把慢慢靠近,它便會退走。用火把將它趕得遠遠的,就能救出你兒子了。”

雖說愛子心切,胖大嬸始終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女人,面對兇惡的野豬,她嚇得哆哆嗦嗦,根本無法鼓起勇氣走過去。她帶著哭腔哀求道:“我害怕,求求你好人做到底,幫我去救兒子吧!”

李惜花不是不肯幫忙,奈何胳膊恰好受傷嚴重,別說舉起火把去趕野豬,隨便動一下就疼得要命,“大嬸,你兒子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我不是說過了嘛,野豬怕火,只要你用火把對著它,它不敢傷害你的!”

大嬸哪裡肯聽,見到野豬兇惡的樣子嚇得直搖頭,哭著躲到他身後:“嗚嗚嗚!我膽小,我不敢過去!”

看她這個樣子,李惜花怒其不爭之餘,只能自已挺身而出了。為了救人,他強忍著劇痛抬起胳膊,接過火把邁步向洞窟走去。雖然每一步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但他知道,此刻的每一步都關乎著一條無辜生命的安危,必須忍耐。

“只要再堅持幾步路,就能挽救一條人命,即使再疼也不虧!”李惜花心中默唸,儘管疼得麵皮抽搐,他仍舊咬緊牙關,堅定地走到了洞口。

與大野豬狹路相逢,那頭巨獸正大聲怒吼,聲音頗有震天動地的架勢,令人膽寒。它粗壯的蹄子狠狠地刨著地面,激起陣陣塵土,彷彿正在醞釀一場猛烈的衝鋒。

面對如此兇猛的敵人,隔著老遠的胖大嬸都嚇得雙腿發顫,幾欲奪路而逃。近在咫尺的李惜花,更能深切感受到那股來自野獸的恐怖壓迫。他的心跳如同戰鼓般狂烈地敲擊著胸膛,彷彿要衝破面板。然而為了救人,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選擇了頑強地堅持,沒有任何退縮的念頭,緊握手中的火把,讓火焰在風中搖曳,散發出熾熱而堅定的光芒。

“你丫的還敢兇我!”他深吸一口氣,穩定自已的情緒,將火把高高舉起,用盡全力向大野豬揮舞,“我燒!我燒!燒不死你丫的!小心我給你做成脆皮烤豬!”

野豬滿心的不甘,它咆哮著,若非人類狡猾地躲在熾熱的火焰背後,它僅憑一次衝鋒,便足以讓對方滿地找牙。它最後怒吼了一聲:“┗|`O′|┛嗷~~!”那意思是:我胡漢三今日雖敗,但來日必將捲土重來!

終於將野豬逼退,李惜花正欲擺出一個瀟灑的姿態作為勝利的定格,胖大嬸卻急不可耐地衝過來,將他撞向一旁,急切地呼喚著:“我的胖兒啊!你沒事吧?”

受傷的胳膊被撞,李惜花疼得張大了嘴巴,定格成一個“v(っ°Д°;)っ”的形狀。

還未等他開口抱怨,胖大嬸震耳欲聾的哭聲已經響徹四方:“胖兒啊!我的心肝寶貝啊!你怎麼不動了?嗚嗚嗚!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李惜花慢慢走過去,發現洞內沒見一滴血,再瞧瞧地上躺著的小胖子,除了衣服稍微有點不整,皮肉不見半點破損,表情更是一派安詳。他心想:人要是死了,應該不會這個樣子才對。蹲下去探了一下鼻息,內心不由得充滿了驚訝和敬佩:“這小胖子成年以後必然是個大人物,躺在野豬窩裡還睡得這麼香,心態穩如老狗啊!”

“大嬸,別忙著掉金豆子了,你兒子一點事都沒有,還不趕緊把他抱走。要睡回家去睡吧,別一會兒野豬再殺回來,你們母子倆都得成人家的儲備糧。”

“我兒子沒死?真的嗎?”胖大嬸的淚腺跟安裝了閥門似的,說停就停,她學著李惜花的樣子,將短粗的手指按到兒子鼻孔前。

鼻孔被親媽堵得嚴嚴實實,無法呼吸的胖孩兒不滿的伸出小肥手,要將打擾他睡覺的罪魁禍首趕開。見到兒子動了,當媽的那個激動啊,揮手就是一個清脆的耳光:“臭小子!差點把你老孃給嚇死,還不趕緊起來!”見兒子沒反應,她又熟練的補了一個更清脆的巴掌,將小胖子肉乎乎的臉蛋抽得更膨脹了。

李惜花光看著都覺得疼:“他是你親生的嗎?”

自稱親媽的胖大嬸一邊很隨意的繼續抽打兒子,一邊解釋:“你看他的臉,跟我一個模子刻出來,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

其實看相貌還不是那麼明顯,但從整體的形狀來看,母子二人都是一樣的渾圓,的確像一根藤上結出來的西瓜,屬於同一品種。但李惜花始終抱有一點疑問,她兒子的臉跟饅頭一樣高高鼓起,會不會是被他酷愛抽耳光的親媽給抽腫的啊?

許是因為不太習慣與人同床而眠,又或許是昨夜間三番兩次的出現奇怪響動,鄭旦與西施昨夜睡得不太安穩,以至於出現了少見的賴床現象。直到李惜花歸來敲門,兩人才不情願地從夢中醒來。

“李公子,早安!快請進來,喝杯熱茶稍候片刻,我這就去準備早餐。”西施總是如此溫婉賢淑,加上她那傾國傾城的美貌,難怪能贏得眾人的喜愛與讚譽,第一美人的稱號名副其實。

作為客人的西施忙著張羅,而作為這屋子主人的鄭旦,卻打著哈欠坐下,與李惜花一同心安理得的等待早餐送到嘴邊。或許正是缺少了那份女性的溫柔細膩,讓她的美貌雖與西施不相伯仲,但在人氣上卻遠遠不及。

在等早飯的閒暇裡,她發現了某些異常狀況,打趣道:“你肚子怎麼了?大男人難道也會懷孕?”

李惜花無語,認真的給她普及生理知識:“就算男人能懷孕,肚子裡的胎兒也發育不了這麼快,要養到這麼大,少也得七八個月的時間才夠。”

“還說不是懷孕,我都看到裡面的胎兒在動了。”鄭旦好奇地伸手摸了摸,驚訝道:“我摸到了,有耳朵有鼻子,這應該是頭部吧?”

這時,被捏了耳朵和鼻子的小傢伙不滿了,從李惜花的衣襟中探出腦袋,發出奶兇奶兇的哼哼聲,彷彿在抗議:“不許捏我!”

鄭旦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幾乎要掉出來:“哇喔!居然生出來了!真是奇怪,怎麼這麼多毛啊?”

李惜花將小傢伙拎了出來,放在桌上,笑著說:“看清楚,它像是人嗎?”小傢伙笨拙的在桌上打了個滾,遠離剛剛欺負過它的“危險女人\"。

“危險女人\"盯著它仔細一瞧,頭上冒出一個問號:“這是什麼動物呢?我好像沒見過,看它的樣子肉應該很嫩。”

”哼!“小傢伙很有性格的扭過頭,將小屁股朝向她,不給她好臉看!

此時,端來早餐的西施也注意到了毛絨絨的小傢伙,立即被它吸引過去,水汪汪的眼睛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哪裡來的小可愛?好萌哦!”

小傢伙似乎被西施的聲音吸引,捱到她身旁,眼巴巴地盯著三人吃早餐。西施見了輕輕地撕下一小片饅頭,遞到它的嘴邊,柔聲問道:“你要不要吃一點?”

鄭旦不顧小傢伙的掙扎,將它抱了起來,捏開它的小嘴巴看了看,很有經驗的說:“它還太小,牙齒還沒長出來呢,吃不了饅頭,得喝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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