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沫雨正在田間的小路悠閒散步。
她自言自語,她對肚子裡的寶寶說:你看呀!田間的生活多美呀,有飛舞的蝴蝶和滿地的油菜花,看起來那麼的美好,那麼的接近大自然呢。”
就在這時,忽然出現了一群人,不明就裡的就把她拉上了車。
顏沫雨被他們捂住嘴巴。
“嗚嗚……”
她在掙扎。
她能感覺到車子正在往很遠很遠的地方開去。
後來,在一個廢舊的倉庫,停了下來。
“你是叫顏沫雨嗎?”
“嗚嗚……”
顏沫雨搖頭,她的手被他們綁在後面。
來人拿出一張照片,認真的將沫雨和照片上的人進行比對。
“沒錯,你跟照片上的人長得一模一樣,你還說你不是?”
“動手。”
沫雨心裡很慌,她不停的掙扎,口中不停的發出掙扎的聲音,她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沒等她緩過神來,那群人就都往他的肚子開始打。
她拼命的搖頭,懇求他們不要這樣,不要打她的肚子。
沫雨不停的用手摩擦繩子,以為這樣就能將繩子磨斷。她的手已經被繩子摩擦的血肉模糊了,可是奈何繩子太堅硬了,根本就摩不斷。她蜷縮成一塊企圖保護她的肚子,可是那些拳頭如雨點般落了下來,根本就招架不住。
沫雨腿間的那股熱流,讓她深刻的感受到她肚子裡的那個生命,正漸漸的離她遠去。
她從最初的拼命掙扎,到現在的絕望接受。
她眼神空洞,目視前方。
來人看到地上的一灘血後才收手。
臨走前,領頭的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撕掉她嘴上的封條。
冷漠的告訴沫雨:“我們也只是替人辦事。”
坐上車後揚長而去……
沫雨笑了,那是一種絕望的笑,心酸的笑。
她重重的撥出一口氣,彷彿要把她的生命呼盡……
她趴在地上費力的往著門口爬去。
地上,拉出一條刺眼的紅毯。
也許是天不亡她,她被過路的農民看到了,送往醫院。
還記得,發現寶寶的存在也是被路人救起,現在寶寶離去也是被路人發現。
“哎呦,造孽啊!”
“老頭子,快過來。”
“天啊,這簡直是造孽啊。”
“孩子?孩子?”
婆婆蹲在地上,用粗糙的的手撥開沫雨額前的頭髮,輕拍她的臉頰,試圖喚醒沫雨的意識。
“快,上醫院去。”
“孩子撐住啊,婆婆帶你上醫院。”
又是經過一番漫長的搶救,沫雨頑強的活了下來。
顏沫雨望著冰冷的天花板,實在想不出會是誰?
知道她有孕的人很少,知道她來鄉下待產的就更少了。
可誰會和一個未出世的嬰兒過不去呢?
“替人辦事兒!”
這句話一直迴響在沫雨腦海中。
誰最不想看見她生下賀家的孩子,誰就是兇手。
顏沫雨忽然頓悟,她似乎能猜到兇手是誰了。
他是那麼的看不起她,怎麼能讓自已懷他們高貴的骨肉呢?
賀肖,我該拿你怎麼辦?
恨你?
我真的做不到,你是我孩子的父親,哪怕你根本不愛我,哪怕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甚至是他的離去。
可是為什麼要是你的爺爺呢?
為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