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進來。”

“見過主兒~”平安對著沈琦玉行禮,眼神卻瞄了一眼沈盈盈。

“有什麼事?儘可當著本宮面說個明白。”雖然剛剛哭過,這會子對著下人,沈琦玉還是一臉傲意。

“殿外,有位姓徐的姑娘來找這位婢女。”

“大膽!”沈琦玉呵斥道:“本宮的姐姐,當然是叫二小姐了!左一個婢女,右一個婢女,當我們沈家是吃素的不成?”

“是!是!奴知錯了。”平安磕頭謝罪,雖不知為何主兒在這偏殿走了一遭為何轉換了心性,但平安只覺得這位二小姐本事不小,這麼短的功夫就壓制的這容嬪死死的,看來自已巴結二小姐還真沒錯。

“主兒先去前廳,婢子即刻就來,只是.......”沈盈盈瞧著拔步床後頭,用眼神暗示那小夏子的屍體就藏在那後邊兒,“還需主兒處置安靜,切勿被他人捏了錯處,來日給咱們使絆子。”

“嗯,說的極是,快近午時之時,還請二姐姐來我這兒走上一趟。”

“是。”沈盈盈見幾人走了遠了,趕緊加快步子衝了出去,“你這傻丫頭,怎麼進來的?”

“我就沒出去!”瀟瀟揚起笑臉,一臉自豪。

“你情郎不要了?”

“他說......”瀟瀟面色緋紅,做扭扭捏捏狀,滿面兒小女兒情態,“等我。”

“何苦來。這後宮乃是吃人的地方。剛還往我屋裡塞了一具屍體。”

“你怎麼樣了?”瀟瀟一臉焦急,雙手將她衣襟都扯了開:“可有受傷?”

“沒呢,好著呢。”她面色如常,笑意淡淡,眸中還泛著水光,“真是一個傻丫頭。”

“竟然是吃人的地方,我怎會讓你獨自面對呢?”

沈盈盈捏了捏她的手心,接過瀟瀟的包袱,拉著人朝著裡頭走,剛邁過一個門檻,就瞧見平安一臉焦急在四周亂轉。

“二小姐!快去前殿瞧瞧!主兒她又在打人!”

“打誰?”她上前,心裡突突狂跳。

“你孃家帶來的三個丫鬟。”

“怎會有三個?春來那丫頭也來了?”沈盈盈捏著裙襬,忙不迭地往前跑。

以往,在府中,有老太太給自已撐腰,又有爹爹的寵愛,沈琦玉萬萬踩不到她頭上。如今,這人沒了掣肘,身上添了容嬪的名頭,行事越發猖狂,殺人的事兒也敢青天白日的做給奴才們看。

“妹妹!你這是做什麼?午時還未到,你又在這裡作甚?”

“二姐姐~”沈琦玉光著腳,身上穿著一件兒銀硃色的長裙,那衣裙不像是仔細裁剪過得,倒像是一匹素布披在身上,髮髻亂飛,邊上簪著一根斜斜的珍珠流蘇釵。走動時窸窸窣窣響個不停,配以那張狂刺耳的笑聲,倒像是被鬼魘著了。

新換的靛藍色波斯地毯上,三個丫頭皆被麻繩捆著,那兩位丫鬟瞧見她來,悄默聲的躲到角落,大氣都不敢喘。

“二姐姐來的太慢了,妹妹啊~心裡頭慌得很~”她身子搖擺,眼眉低垂,活像個被抽走軀幹的獸類。

“心慌?”

“魘著了?”

沈盈盈看著沈琦玉,接著眼神輕掃了一下被綁起的三人,眸中怒氣已起。

而後,將袖子高高挽起,薅住沈琦玉的長髮就往牆上撞:“沈家可以有死了的小姐,但不能有瘋了的宮妃!沈琦玉!你的把戲在我這兒不管用!你要是再對我的人動手動腳,我有千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譬如.......你十歲那年......”

“住口!沈盈盈!你今天要是弄死我,你也活不了!”

“活不了!沈家只有三個女兒,你猜猜看,弄死你了,我會怎麼辦?”

“會......會.......”她的耳邊響起母親李氏的話,面色陡然一冷,再也不敢裝瘋賣傻了。

“我說過,你要是乖,我會讓你坐穩位置。”她循循善誘。

沈琦玉輕哼一聲,眼神清明。那幾個下人被沈盈盈的架勢嚇到,皆都不敢上前,現如今,瞧見危險已消,都上趕著過來做和事佬來了。

“錦繡,去拿一些碎銀子去找李廣,就跟他說,多謝他這麼些天照顧二小姐。”

“你瘋了?還拿我的錢去賣好?”

“蠢就閉嘴!”

半個時辰後,錦繡帶著李廣一齊進來了,李廣扯著笑臉,打了個喏,“喲,哪敢收娘娘的銀子吶~這不是折煞奴才嘛?”他假模假樣的從懷裡掏出銀子,雙手捧的高高兒的。

“公公這是瞧我們長春宮的銀子不夠份量?”沈盈盈道。

“哪裡的事兒。”

“那這個?夠不夠份量。”

李廣只覺得手心裡的份量又重了些,抬眸一看,原是滿滿當當的一捧金瓜子,“呀!這那感情好喲!”他嘴上雖這樣說,但眼底裡的貪婪遮都遮不住,有誰會嫌棄銀錢多的?這做奴才的不為了榮華富貴那又是為了什麼?

“瞧人家都走遠了!還不去派人追?”沈琦玉碎碎念,一個人地想從椅上騰起來搗亂。

沈盈盈又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她力道巧,能讓被打之人感受到疼痛且面上並無端倪。

因此,沈琦玉再委屈,拿眼瞪她,身旁的丫鬟也不敢為主子鬧她。

稍傾,李廣竟然調轉了方向往長春宮來了,他跪在地上,頭磕的實心實意:“奴李廣叩見容嬪,見過二小姐。承蒙主兒恩惠,現下特意帶來了一份薄禮,還請主兒笑納。”他雙手捧著一份絲帛。

貴妃榻上,沈琦玉將歪斜的身子正了過來,她拍了拍旁邊錦繡的手背,臉上有些興奮。

沈盈盈直挺挺站著,並不去接,只是問:“公公帶來的訊息,是否給個順水人情。”

“不!不!乃是獨家!獨一份!”他嗓音越發尖細,手也舉得高些了。

沈盈盈聽著,使了個眼神要平安去接,“多謝公公,不過......”她聲音一頓,又說道:“小夏公公這幾日都瞧不見人影,公公可知他去了哪兒?”

“這......奴才不知。”

“哦,如若公公知道小夏子的蹤跡,還勞煩告知小夏子一聲,這長春宮,沒了小夏子,還真有許多不便利。”

李廣先前就起了疑慮,剛剛回殿過程中在官道上走了許久,思了許久,依舊摸不出一個頭緒來。這重回長春宮一來是給個信兒,二來也是起了試探的心思,沒成想卻被長春宮的人頂了回來。

小夏子不見跟他有何關係?

難不成被發現他二人的情誼?

他苦思不得其解,正想回屋問問其他宮人,卻在回去之時,瞧見前方道路擁堵的不成樣子,且有人抬著一具屍體過來。

“出了什麼事!”他乃大監,下邊的人瞧見他,立馬回道:“見李公公好,這是被去西邊兒打水的宮女發現的屍體,抬上來的時候,似乎是剛掉下去溺死的,但身上傷痕太多,還要帶去白房子請仵作驗屍呢。”

“去去去,真晦氣!”他今兒個收了這麼多錢銀,乃大好日子,必不能親自去掀開這白布一看究竟,且宮裡每日打死多少太監宮女兒?經他手就不知道多少個了。更何況這十足溺死的,更是好些。

他揮揮手,錯道而行。

“咦,我銀子呢?”他突然慌張的摸摸胸口。

“還在還在。”突然,心頭猛地一跳,後邊兒的聲音愈發清晰,就好像貼在他耳邊說的一樣,“這太監怎麼手心裡還拽著個物件啊。”

“值不值錢,值錢的話我們分一分。”

“是一個荷包。”

“這花色倒是別緻,歪歪斜斜的倒像是個螞蟥。”

“哈哈哈哈!”

“螞蟥?”他愣在原地,腦袋不受控制地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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