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區的事解決了嗎?”傅聿辭調整坐姿,雙腿交疊,熨帖的定製西裝褲隨著動作膝彎處撐起幾處褶皺。

胡晨收起玩鬧的表情,語氣沉穩下來:“基本穩定了,熊封說還剩幾個執著的老傢伙,撲騰不了多久。”

傅聿辭點頭,向後靠在沙發上,閉目眉心微蹙。

熊封問抓住的幾個鬧事的怎麼處理,剛想開口,胡晨見傅聿辭這樣,識趣地把話嚥了回去。

這麼點事還要問傅總,熊封自已不會看著辦嗎?

能吃的吃了,不能吃的挖了妖丹丟冥落池。

胡晨心裡想著,給熊封發去了回覆,收到對方秒回的好。

“又疼了?”木驚春扶著樓梯扶手下來,瞭然地問。

傅聿辭抬眸,眼神越過木驚春看向她方才出來的房間。

“還沒醒。別擔心,人好好的。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已吧。”木驚春邊說邊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墨綠盒子。

盒子不算大,上面明刻著藤蔓紋路,蓋子扣是唯一未放的暗紅色花苞。

開啟盒子,裡面整齊擺放著一個捲起來的樹皮布,和一些看不太出來用途的東西。

“不去房間?”木驚春看他一點要動的意思都沒有。

傅聿辭揉了揉眉心,語氣疲憊:“就這兒吧,待會兒還有事。”

脫掉外套和襯衫,露出勁瘦的上身,腰間即便坐著也不見一絲贅肉,流暢的肌肉線條包裹著腰腹。

木驚春每看一次都要感嘆一句造物主的精巧。

“沒落疤,不錯。”木驚春看到他右側腰腹一道殘留的7厘米左右淡粉色傷口,滿意地說。

傅聿辭沒答話,俯身趴在沙發上,露出脊骨微突的背部。

一大片猙獰的鬼臉盤踞在脊背,一隻鬼手大有向右肩蔓延的趨勢。

“嘶—”木驚春倒吸一口涼氣,“怎麼擴散這麼大了。你用妖力了?”

不是問句。

傅聿辭嗯了聲。

“都說了用藥後不要用妖力,你怎麼就不聽。”木驚春手上利落地開啟樹皮布,攤開裡面的針。

傅聿辭自嘲般笑了聲:“我現在的處境,不用妖力,早死八百回了。”

聽他這麼說,木驚春說不出話,只淺淺嘆了口氣。

不一會兒脊背上扎滿了針,尤其鬼臉上,密密麻麻刺著每一處鬼臉試圖蔓延之地。

傅聿辭微微皺起的眉頭滲出一層薄汗,張嘴含住木驚春遞過來的藥丸,苦澀瞬間在口腔化開。

一小時後,木驚春拔掉針,把杯子遞過去。

杯子裡盛著綠色液體,傅聿辭面色平靜將液體一飲而盡。

“記住,一定少用妖力。”木驚春看著穿好衣服準備離開的傅聿辭,再次叮囑。

傅聿辭不知聽沒聽到,含糊地嗯了聲,走出門時聲音響起:“照顧好她。”

“知道,知道。忙去吧你。”木驚春嘴上不耐地說,視線卻從傅聿辭離開的背影挪到樓上的房間。

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傅聿辭這麼上心?

江不晚睜開眼看到綠色天花板,眨了眨眼試圖緩解還有些隱隱發脹的額頭。

視線滑過,房間整體是綠色調,窗臺和床尾櫃子上放了不少綠植和鮮花。

連窗簾都是淺綠色紗簾,窗外陽光透過來,不算刺眼的落在身上,映出滿眼嚮往。

她很喜歡植物花卉,買過盆栽,無一例外不是被江安打碎就是被柳蘭英扔掉。

三次之後,她再也沒往房間裡放過任何活著的東西。

“醒了?”

一聲清亮的女聲隨著開門聲傳來。

江不晚立刻扭頭,未看清來人就急忙下床。

腳下一疼,跌坐在床邊柔軟的仿苔蘚立體地毯。

“對不起。”江不晚垂著頭,扶著床邊起身,小心翼翼地問,“這裡…不是醫院吧?”

“這是我家。”木驚春對她這樣的舉動有些好奇,傅聿辭帶來的人,怎麼會這麼膽小怯懦。

“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就在這兒了。”江不晚急得快哭了,又解釋不清怎麼回事。

昨晚那個男人。

走到車邊時自已還有意識,被車燈晃了下眼睛後感受到一個溫熱的東西摸上後頸。

之後她就沒有意識了。

拐賣?

那這裡是中轉窩點?

江不晚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涼。

如果真的是拐賣,逃掉的機率微乎其微。

怎麼辦?

窗戶沒有封,這裡應該是二樓,從窗戶跳下去存活機率高嗎?

“別害怕,傅聿辭昨晚有事先離開了。昨天那麼晚,這裡又是郊區,醫院離得遠,就把你送我這兒了。”木驚春看她垂著頭明顯胡思亂想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玩。

“傅什麼?”江不晚沒聽清,皺眉抬頭。

這次換木驚春驚訝了。

“你不認識他?傅聿辭,昨晚送你過來的人。”

江不晚搖搖頭:“昨晚確實是一位男士救了我,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他。”

一位男士。

木驚春噗嗤笑出了聲。

好啊傅聿辭,還是英雄救美嗎?

“怎麼了嗎?”江不晚疑惑,這位穿著深綠色長裙的女士情緒好多變。

她琢磨不透。

“沒事。”木驚春連連擺手,走到窗邊桌子旁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筆撕了張便利貼唰唰寫了幾個字。

“傅聿辭。昨天送你過來的…男士的名字。”木驚春強忍著笑意才把這句話完整說出來。

越想越覺得有意思,必須載入年度搞笑手冊。

沒想到傅聿辭也有今天。

筆尖點向第二行字。

“木驚春。我的名字,桐江市同宜醫院外科醫生,有什麼不舒服了可以找我。你的腳,記得三天後找我換藥。”

木驚春說著,筆尖指過去。

江不晚看向自已包著紗布的腳,有些沒反應過來地下意識點頭,而後一頓趕忙說:“江不晚,得意歸來應不晚的不晚。我的名字。”

“江不晚?很好聽的名字。”木驚春邊說邊在心裡檢索。

沒聽說過有姓江的和妖界有關聯的人啊。

除了十年前一位…

“衣服?”江不晚這才注意到自已身上的衣服換成了一件抹茶色寬鬆純棉裙。

思緒被聲音打斷,木驚春出聲解釋:“我幫你換的,你的衣服幫你洗了在陽臺晾著,應該還沒幹,不過已經爛掉了,也穿不了了。”

“謝謝。”江不晚雙手握起,摁著自已手指,抿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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