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對不起。”

方寧見我在門口沉默不語,最終還是她先開口了。

“你對不起的並不是我,是我這麼久以來像傻子一樣的因為你而努力著,很可笑對吧。”

我的指甲已經深深的嵌入肉裡,我能感覺到鮮血正在往外流逝著,但此刻我毅然決然的看著眼前這個我想為之付出一生的女人。

方寧臉色有些蒼白歉意更濃,想開口安慰我,卻不知道用何種方式來表達,於是靠在我的懷裡,輕聲呢喃:“其實我是先認識的他。”

“原來我才是那個第三者。”

聽完她的話語,我有種想笑卻又特別諷刺的感覺,特麼的原來我才是她感情裡的絆腳石,一切是我自作多情了。

“能不能別說的那麼難聽?”方寧似乎有些反感第三者這個詞,看著我的眼睛,從原來的愧疚竟然變的有些陌生,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她。

“難聽?那備胎怎麼樣!既然你有了物件為什麼還要找我,既然找了我,為什麼還要去找他?”

最終理智終於不再佔據了我的大腦,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瞪著方寧,不停的搖晃著她,完全不顧因為我力道太大對她造成的疼痛。

“他結婚了,但對於他我是沒有一點點安全感的,當時你又在我最空虛的那段時間出現在了我的身邊所以……”

“所以我就成為了你填補空虛的物件?還是趕著上門的那種?”

“並不是,我在得知他結婚後,我便想逃離這個城市,所以我才去了工資卑微的電子廠,以試圖在這最底層的生活將那不該屬於我的生活給淡化,可偏偏遇到了你,我也試著想去愛你,可你求婚的前一天,他找到了我,說他快要離婚了,讓我再等等。”

方寧說到這裡,淚水也在她的眼中打轉,而此時的我也明白了一切,我想推開她,可卻被她一把抱住,無論我怎麼掙扎似乎都推不開眼前的這座大山。

“所以你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彩禮,那彩禮只是你拖延我的藉口。”

慢慢的我也沒有在掙扎,大聲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也隨之而來,多少年了,對於我這種唯心主義者,這麼珍貴的眼淚竟然變的如此不值錢。

“我不想放棄你,也還愛著他,在這一年裡他多次想和我發生些什麼,我都沒同意,最終在一次坦白局後,我喝醉了,那一夜……”

“我不想聽,我不想聽。”我打斷了她後面的話語,強行掙脫開了她的雙手,頓時昨天的那些傷口帶來的刺痛好也是隨之而來,顫顫巍巍的從口袋中掏出了煙,直到許久才成功的點燃了它,瘋狂的吞吐著,讓原本就不喜歡煙霧的她,不停的咳嗽著。

“你走吧。”

最終我還是開口了,儘管或許這是我最不想開口的話,但我依然還是決定了,決定結束了我們這段我單方面認為堅定的愛情,是的,只是我單方面,因為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她。

“對不起。”

方寧抹去了眼淚,想在我臉上親一下,可卻被我推開了,有些愣神的她終於沒有在堅持,推著她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緩緩地離開了,離開了這個存在著我們無限美好回憶的地方,門依然是開著的,我沒有看她,默默的將目光放在了窗外。

直到看到她拉著行李箱決然的走出小區門口,我的心這一刻徹底碎了,身體也是僵直倒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抬頭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腦海裡依然是她那決然的身影,我想過,哪怕她回頭一次,就一次,我都會不計一切的放棄所有關於她以前的事,只要她回頭那麼一下,一切或許都可以重來。

老天似乎也在為我感到不公平,黑雲瞬間驅散了陽光明媚,一聲炸雷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這個城市,隨著風的吹動,我房間的門在這一刻狠狠的關上,大雨傾盆而下,整個城市泛起了雨水的煙塵,模糊的視線裡我再也看不清那不斷有人進出的小區門口,也再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雨下的很大,隨著風的吹動,我即便是離的很遠,雨水卻依舊灑在了我的房間裡,我的臉,以及我的心裡,這已經快入夏的雨竟然讓我感受到了一絲冷意,冷的我不敢再去觸碰。

“喂,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你和那丫頭上車了沒,到哪了?你姑姑他們早就到了,就等著看侄媳婦呢!”

備用手機裡傳來的是老爹的聲音,在他有些自得的語氣裡我還發現了一眾親戚的喜悅聲,有姑姑,有姑父,還有大伯他們。

“讓他們回去吧,我們今天回不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老爹的這個問題,於是在內心十分沉重下,還是開口了。

“不是說好的嗎?怎麼突然變卦了,這菜都買好了,你跟我說不來了。”老爹的語氣很快就變得氣憤起來了,我這些天無數次和他說過這件事,這到讓一向不喜歡多話的老爹把親戚朋友家逛了個遍,生怕別人回去會不知道我快結婚了,結果現在我給他的是這答案,這怎麼能讓他不惱怒。

“分手了,我。”

就在我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很明顯的聽到了手機砸在地上的聲音,很快電話也隨之結束通話,我隔著這僅僅三百里不到的路程都感受到了老爹的怒意,老媽因為酒精肝死的早,老爹一個人拉扯我長大,原本就聚少離多的我們,本就在父子情感上有一些隔閡,好不容易在我即將到來的婚姻中緩和了很多,這一刻卻又帶著舊傷疤狠狠的撕扯,鮮血淋漓,我的世界成了灰色,與此時的暴雨天交融著,讓我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開啟了房門,一步步的向著樓下走去。

暴雨裡,我的身影出現在其中,任憑它對我如何侵襲,我依然在看不到路的情況下憑藉著記憶不停的前行,我不記得是跌倒了多少次,但每一次跌倒我用會用盡全力的去爬起,泥垢也會很快的在暴雨的洗禮下消失不見。

這場暴雨下的很大,在煙雨江南的城市裡暴雨是十分罕見的,這麼久的暴雨更是少見,終於在無數次跌倒後我看到華了清路上那個破舊的溜冰場,這是夢開始的地方,也是她成為我女朋友的地方。

風雨中我再次跌倒,這次我用盡全身力氣卻再也沒有爬起來,就這麼在雨中任憑雨水拍打著,腦海中卻依稀能聽到溜冰場響起的熟悉歌曲:犯賤

我習慣你走在我的身後,

無論什麼要求你全接受。

我如果能讓時光倒流,

高傲不再有,

毫無保留,

犯賤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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