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那一萬工資在‘霍家’兩個字面前,什麼都不是;‘員工’二字也撐不起她對霍一懷的敬畏小心。

可這些就是說了,不身在其中也很難理解‘跟著霍一懷’意味著什麼。

就像現在,她明明還是一個學生,卻已經有了收割資本轉型後的父親的能力。而且,這也是她現在就在做的事。

她們家在她沒跟著霍一懷時,頂多是鄉鎮種植大戶,這樣小打小鬧的個體多如牛毛。

但江家女兒靠上了‘霍家’,短短几年間已經是集種植、銷售、品牌於一體的中型體量公司,擁有‘你的農場’‘夏日陽光’兩個小有名氣的商標。

這還只是她沒有體現價值時,別人因為‘霍家’給她父親開的綠燈。其中也不乏眼光獨到,賭她未來成就不凡而加入江果責任有限公司的人。

這些人如今就等於選了她為船,她如果能展現出卓絕的商業能力、非凡的魄力,覺得她有大將之風,這些人會一心為她出謀劃策,拋頭顱灑熱血也會將她這一支做大做強,為以後有能力逐鹿霍家大型競標努力。

可如果發現她立不起來,行事作風狹隘、沒有遠見,這些人也會及時止損,另謀高就。

也因為如此,她收割江果,就不能對‘江果’一刀切,甚至不能對父親‘不仁不義’。

或許在單一個人眼中,她父親有小三、私生子,她身為女兒為母親鳴不平、感情上不能接受背叛,因此報復父親應當應分。

哼,開什麼玩笑!在利益旁觀者眼中、在掌握大部分生產資料的人眼中,在那些正評估她是不是一個好領頭者的眼中,看到的江海是這樣的:

江海年輕時是家裡的頂樑柱,是父母心中有衝勁的兒子、是妻子的好老公、是女兒們的慈父。

剛結婚的時候他熱血積極,希望家裡能富裕一點,風裡來雨裡去的守在果園、一心撲在一畝三分地裡。

後來乘著風起來了,有錢了、有臉面了,便像所有人一樣有點得意,意氣風發,覺得自已行了。

這時候,好事者在酒桌上酸一句:就是沒有兒子,家業再大也是別人的。

開始的時候父親或許只是有點不高興,你有兒子也是跟著你吃糠咽菜,什麼玩意!

後來他去了帝城,人脈和生意更上一層樓,錢越賺越多,有機會成了牌面上的小人物,那些嫉妒的人、生意失敗的人、臉紅脖子粗的人明裡暗裡的拿沒有兒子刺他,使勁戳他脊樑骨,因為他除了這一點能被人攻擊,也沒有別的了!

父親就是一個大老粗,更沒有見識過幾本書。在他不服氣又氣惱的認知裡,他只知道這些不如他的人都在用這點攻擊他,回擊的方式再簡單不過,就是他有個兒子。

有個兒子還不簡單嗎,有錢的他想生個兒子太簡單了,媳婦不能生別人能生。

於是他有了個兒子,這個孩子從出生起就自帶給他揚眉吐氣的一個功能,因為具有這個利益條件,他一開始會滿意這個產出,但他也沒有虧待他其他的產出。

他依舊愛他的女兒們,依舊盡職盡責的照顧著她們的成長,給她們開家長會,時刻關注她們的心情,有什麼好事都帶著她們,事事讓女兒上桌,要不然她家大女兒能有這破天富貴?

他對員工也義氣,公司整合過程中沒有拋開曾經跟著他滾泥地的員工,甚至帶著他們走了出來,如今都是什麼總什麼總的了。

他還尊重糟糠之妻,那個三和孩子從來沒有往帝城帶過,年輕時的一時衝動,如今更不願放在明面上說了,但他也是別人的父親,也會抽時間去陪那個孩子。

現在的他更有認知了,更沉得住氣,更穩了,是員工心裡合格的企業家了。

有一個孩子跳出來說:你不是一個好父親!我恨你,你憑什麼是別人的爸爸!

對江海來說,他應該是懵的,他或許會覺得對不起妻子,但絕對不會覺得對不起子女。

他甚至不能接受子女對他的指責,會有一種:怎麼著,不跟我談父女情,不跟我談我的不容易,跟我談恨是嗎!是不是因為我給你的財產少了,你就覺得我對不住你了!我是少帶你看病了,還是少對你笑了!

只是因為我給自已多生了個面子,我就十惡不赦了!

既然這樣,我就十惡不赦了,你否定了我這個父親的所有,我也否定你這個女兒!我會對不起全世界,但我絕對沒有對不起你們這些崽子!

外人眼中更是了,原配鬧,那是情感創傷,如果動搖了公司利益,船毀了,船上的人頂多說一句‘不懂事’,下船另謀去處,但多少也有能理解。但兒女鬧,呵呵。

在她這個案例裡,她是沒有立場的。

她是既得利益者,是寄生者,大家都有當父母的時候,本來就是給予的身份,如今因為給多給少了,給了別人一點,這些寄生者因為分配不公鬧起來了?!甚至還想給‘給予’者一巴掌。

那是大逆不道,是‘小氣’,等於自斷一臂、自毀長城,她如果想追上一點派系們的腳步,行成自已微弱的根系,就不能舉‘感情’這個旗,因為容易撕扯不清,容易被說感情用事。

所以這件事就要做的迂迴、漂亮,甚至更高一層,才能壓住那些還在考慮要不要全力跟她的人,她才能真的站起來。

好在,有了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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