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

山林中傳出陣陣哭聲,一個大約七歲的小男孩獨自一人站在樹林中,淚水從眼眶中流出,哭聲被擴散到很遠的地方,卻是一直沒有人回應。天色漸晚,僅剩的陽光無法透過一層又一層葉片,風開始奔跑,似乎為了追逐遠去的陽光,捲起的風浪使得樹葉相互拍擊,沙沙聲混著哭聲不斷迴盪在山林中。

“天吶,那個兩腳的真是能哭。”

“嗷嗷。

“什麼?你說覺得吵就去幫幫他?我這種高貴的生物怎麼會主動幫一個兩腳的?”

“你以為本大爺是誰啊,本大爺可不會去幫那個吵死人的小鬼呢。”

“......”

“喂,別哭了,再哭本大爺就要被你吵死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嚇了男孩一跳,他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喂,這裡啊,真是沒禮貌。”

聲音再次響起,是從腳下傳來的。男孩下意識看去,只見一隻黑色的貓正坐在自已腳邊。

“貓,竟然會說話?”

“怎麼了,允許你們兩腳的說話,就不許貓說話嗎?”那隻貓舔了舔自已的爪子,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那……那你是……”也許是因為哭了太長時間,男孩的嗓子有些沙啞。

“本大爺叫寢子。”

“我叫流明,塵與流明。”流明很懂禮數地回報上自已的姓名。他沒有再哭,只是打量著眼前這隻奇特的貓。此時,遠處的草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紅色的身影從灌木叢中顯現出來。“狐狸?”流明驚訝地看著緩緩走來的狐狸,往後退了兩步,內心生出恐懼。畢竟小時候聽的童話故事裡,狐狸總是扮演壞人的那一方。

“嗷嗷。”聽到狐狸發出叫聲,寢子嘆了口氣,然後對著流明說道:“他說,他是小八,請多指教。沒必要怕他,他不傷人的。

寢子的解釋很及時,流明雖然沒有完全安心,但畢竟只是一個七歲大的小男孩,長時間的孤獨讓他在見到可以說話的……生物之後不自覺地放下戒備。根據流明的說法,今天是他們全家外出踏青的日子,他不小心和家人走散了,這才一直在森林裡徘徊到現在。不過對於這種情況,寢子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他們一直生活在這片山林,很少見到人類,唯一知道的是這附近有一座名為往森鎮的小鎮。在寢子“要好好感謝我寢子大人”的話語聲中,他們帶著流明向著小鎮走去。

明月已經升入高空,隨著星光的揮灑,世間的喧囂似乎被抹去,一人一貓一狐走入了往森鎮。樓房的窗戶透著溫暖的燈光,也許是因為到了晚飯時間,街上人很少,飯菜的香味溜出房間,侵染著街道上零星的路燈發出的微光和從空中落下的大片月光。

他們停在了一棟房屋前,小八紅色的尾巴上下掃動,一個模糊的人影逐漸成型,沒有五官,只有人形。那人抬起手,輕敲房門,雖然那虛幻的手並沒有實際碰到木製的門扉,卻依舊有清晰的敲門聲傳出來。

“這是……”流明吃驚地看著這一切。

“這是小八的幻術,別看它這樣,它也是很厲害的,就比本大爺差一點點而已。”寢子用爪子拍了拍流明的腳,似是在安撫他收到驚嚇的心。

屋內很快傳來答覆,一個老人開啟了房門。

“誒,是寢子和小八啊,難得見到你倆呢。”老人露出笑容,也注意到站在後面的流明,“這個小朋友是……”‘在森林裡迷路了,老言。”寢子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變啊,真拿你沒辦法。你們也先進來再說吧。”老言對寢子口吐人言一事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神情,依舊保持著慈祥的微笑。

進屋後,三者留在客廳等候。屋內被收拾得很好,東西整齊有序地擺放著。老人熟練地為小八和寢子準備了牛奶,就好像對他們的到訪習以為常。接著為流明準備了一杯鮮果汁,這才坐下詢問起流明。

“這裡是往森鎮,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流明,塵與流明。”流明說道。

聽到塵與這個姓氏,老言明顯一愣,隨即問道:“你父母的名字是什麼?”

“我父親叫塵與皆,母親叫塵與香奈。”

“難不成你就是那位塵與家的次子?”老人很是吃驚。早在一週前,塵與家二子走失之事就傳遍了整個國家,因為塵與家也算是京都的一大家族,這件事理所當然地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就算是這種偏僻的城鎮也收到了訊息。

“喂,兩腳的,難道說你們家很厲害?”寢子從地上一躍而起,輕輕地落在桌子上。

“是這樣嗎?”流明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睛,似乎完全沒有注意老人的反應。

“不管怎麼說,我先去聯絡一下塵與家放出的電話吧。”老言說著,起身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天流明一直留在老言家裡。這裡雖然沒有塵與家府奢華的物質享受,但有一種奇妙的氛圍,讓流明感到安心。寢子和小八也留在了這裡,每當流明問起老言和寢子他們的事情時,老言卻總是露出難言的笑容,然後悠悠地說道:“往事而已,往事而已啊。”一天之後,塵與家的人到了,流明被接走,一同離開的還有寢子和小八。

感受到溫熱的光,浮生睜開了雙眼。窗外的太陽已經升得很高,陽光帶著一絲毒辣,透過不爭氣的窗簾,直直地照射在浮生身上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浮生也沒有再睡的意思。今天是週末,浮生有了難得的舒適時光。可當她剛剛坐起身,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小男孩的模樣,他穿著適合運動的服飾,獨自一個人在密林中哭泣。

“這是……”浮生捂住額頭,“昨晚的那個夢?”這個男孩的形象與昨夜夢裡的那位極為相似,更準確來說,他們應該是同一個人。那個在森林中與父母走散,又遇見貓狐的男孩。

“為什麼這次的夢這麼清晰。”醒來後還能清晰地記著夢裡的場景,浮生似乎從沒有遇到過,似乎夢裡的一切都死死地刻在了她的腦子裡,成了她的記憶。

沒有等浮生細細感受那份陌生的“記憶”,房門外便傳來外婆催促她出來吃飯的聲音。浮生隨口應和了一聲,換上了為數不多的便裝。雖說是便裝,也並非短褲裙子這類,而是很平常的牛仔褲和長袖襯衫,不過浮生不在意這些,在她眼裡,這些衣服能很好地遮蓋身上的傷痕,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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