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宮,那從前可是先帝寵妃、當今太后娘娘做熹妃時的居所,自然是富麗堂皇。而如今住進去的人,更是由宮女飛上枝頭的,得寵程度顯而易見,內務府下足了功夫,盡力讓這位“炩貴人”住的舒服。

不錯,一月以來,皇上一連好幾日都都召了衛答應侍寢,各種賞賜不斷,因著衛嬿婉的溫婉伊人深得皇上喜歡,半月前晉升了常在,昨晚侍寢時,到養心殿的時候又在皇上面前裝可憐賣乖,成功得了皇帝的歡心,一躍封為貴人,賜號炩。這一訊息確實有些令人咂舌,有人訝異,有人憤恨,有人對此表示不屑與鄙夷……

衛嬿婉在封了常在後,受寵之時就向皇上求了個恩典,請示了皇上,把曾經的好姐妹春嬋調來了永壽宮。

嬿婉想到春嬋上一世事事忠心耿耿為自已出謀劃策,結果卻因為自已的疑心,對她下毒手,寒了她的心,導致連她也背叛了自已,仔細想想,確實是上一世自已做得太絕了,疑心太重。她們之間不僅僅是主僕,更早已是好姐妹了。

還有內務府撥來的另一個宮女瀾翠和太監王蟾,再次見到昔日的首領太監以及親手送走自已的王蟾,嬿婉恍惚一瞬。若說恨,她自然是有的,可她不會忘記前世自已的倒臺真是因為自已做事太絕,讓身邊的人擔憂起自已的性命,這才臨陣倒戈。說到底,也是自已先對不起他們。罷了罷了,上一世他們的忠心自已也看在眼裡,這一次,自已一定不能重蹈覆轍了,就好好對待他們吧。

現如今,永壽宮中,衛嬿婉正穿著一身嶄新的宮裝,旗頭上的花紋樣式也是現如今宮中最流行的。剛得晉封,本應該高興才是,可此時的嬿婉卻有些許煩躁。想起昨天去往養心殿的路上碰到了前世老熟人—凌雲徹的場景:

“嬿婉?嬿婉~”正往甬道上走著,凌雲徹突然冒出來呼喚自已,真是不知死活。“我們主兒如今可是皇上的衛常在了,凌侍衛可要慎言。”春嬋連忙制止。我揮了揮手,對他本來就沒什麼感情了,如今自已已是皇上的嬪妃,斷然不能和他有什麼瓜葛,我敷衍了他幾句準備離開,可是這個凌雲徹竟然如此不可理喻,還來質問、鄙夷我:“嬿婉,你在花房的時候,說過會回來找我,和我在一起的,如今怎麼還爬上了皇上的床,嬿婉,你怎麼變了?你想憑藉著自已一時的年輕貌美便覺得能爬上高位嗎,嫻貴妃如此聰慧,也免不了冷宮之苦,你不過是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小宮女,怎麼可能恩寵不衰,只怕是日後後悔莫及。”凌雲徹冷笑一聲。“那就不勞煩凌侍衛操心了。”衛嬿婉趕緊打住,不想再與他牽扯,真是叫她噁心,看不起自已就算了,還將自已與如懿比較,他那麼喜歡如懿,覺得她處處都好,倒也真是賊心不死。

上一世的凌雲徹竟然膽敢覬覦皇后,明明是他自已先愛上了皇后,還收了對方為嫻妃時親手製作的鞋子,一個是冷宮侍衛,一個是皇上的妃嬪,竟然如此的不檢點。鞋子那可是多麼親密的東西啊,還真是一個敢送,一個敢收啊。凌雲徹到後來卻說是自已背叛了他,真是可笑。口口聲聲說什麼他們之間的感情超越了男女之情,弄得多高潔似的。倒真是讓我感到噁心,兩個人都是虛偽至極。

如懿看不起自已是包衣出身,看不起自已從宮女一步步受寵,認為這是我狐媚勾引皇上,只會討好皇上,瞧不起我的做派。可是在這宮中,想要過得好,只能順著皇上這個梯子,一步步地往上爬,想辦法討皇上歡心不是應該的嗎?如懿上輩子作為皇上的妃嬪時,就妾不像妾,哪怕之後做了皇后,也是妻不如妾,成天將自已與皇上年少情深,有著別人不可比擬的少年情誼掛在嘴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為妾時就成天擺出一副正妻的派頭,成天噁心當時作為皇后的富察琅嬅。如懿身為皇后時,沒有半點母儀天下的氣度,反而一日一日只知道與嬪妃爭風吃醋,都受過那麼多算計了,還把皇上當做她的少年郎,念著愛著,痴著纏著,簡直令她發笑。

說到凌雲徹,自已上輩子和他的瓜葛證據在於那枚紅寶石戒指,之前重活一世來,都沒想起來。如今可萬萬不能再和他有什麼牽扯,免得以後落人口實。

衛嬿婉(令貴人):“春嬋。”

春嬋連忙回道:“奴婢在,主兒有何吩咐?”

衛嬿婉(令貴人):“你去我梳妝檯看看,裡面是不是有枚紅寶石戒指。”

春嬋:“主兒說得正是,那枚戒指我之前看到過,因著質地和旁的首飾放在一起有些突兀,所以才格外印象深刻。本來還想著那戒指是不是什麼對於主兒意義非凡的物件呢,奴婢仔細收好的。”說完偷偷看了一眼衛嬿婉的臉色,發現自已的主子有些不耐煩,作為曾經的好友,嬿婉與凌雲徹之間的糾葛自已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是那個凌雲徹實在是靠不住,嬿婉曾經受苦的那幾年,竟是對嬿婉不聞不問,還叫她先慢慢耐心等著,真是無能。這樣的男人春嬋自已也十分鄙夷,之前嬿婉還是宮女時早就勸過她不要再想凌雲徹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衛嬿婉(令貴人):“一個廉價東西罷了,有什麼好稀罕的。你去找出來拿給王蟾,讓他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切記不要讓別人看到。”

春嬋喜道:“主兒說的是,主兒如今可是皇上的貴人了,什麼好東西沒有,可不能再為那些不值得的東西留戀了。”知道衛嬿婉是想通了,春嬋心中也高興,連忙退下去辦了。衛嬿婉聽到這話,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不愧是曾經的好姐妹與智囊,果然懂我。

該報的仇,凌雲徹、金玉妍、如懿、海蘭、巴林.湄若……她要一個一個的討回來。

想到海蘭,衛嬿婉不禁憤恨,同時又覺得她可笑。曾經只心心念念她的姐姐,把如懿視為她的天,甚至於甚過了自已以及自已的親兒子,為了如懿連自已的親兒子都下得去手,恨不得把如懿捧上天,想要全天下的人都對自已的姐姐唯命是從一樣。可是如懿似乎沒把她看得多麼重要,是海蘭自已一廂情願,甘願做如懿的狗,真是可笑。

衛嬿婉絕不會忘了她,本來自已在鍾粹宮中侍奉大阿哥,自已勤勤懇懇的,也是個好的去處。可是隻因為自已和皇上說了次話,海蘭就去純妃跟前造自已的黃謠,以致於純妃把自已趕去了花房當差。這也還不算是太差,可後來自已去長春宮送花,路上碰到了如懿,她非要穿著僭越的姚黃牡丹去挑釁中宮,惹得富察琅嬅不高興,順帶著自已也遭了無妄之災,被指去啟祥宮,讓嘉妃折磨了數年。

衛嬿婉心裡暗暗的想:在啟祥宮被霸凌的夜是那麼冷,那麼長,每一分每一秒是怎麼熬過來的,我自已都不敢想,我才不要回頭!如今上天給我這重來一次的機會,我定要把這條路走好。

往事暗沉不可追,來日之路光明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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